觉地一路追击,凭借着狂刀的反应,一路追到了少室山腰处,狂刀的反应越来越剧烈,随后忽然没了动静。
正当迷惑之际,便听到了远处传来说话声,觉地听力自然是极好的,顺着声音摸了过去,远远的就看到了一座凉亭。
凉亭前有一小道,站着一黑袍人,手持着一把大黑伞,看不清面貌。
凉亭里有三个老家伙,凉亭边跪着一人,觉地都不认识,只是觉得那黑袍怪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狂刀反应之前那么激烈,难道这家伙是狂刀的主人…龟王?不对,鬼王?
“啧啧啧,看到那黄衫那老头没,是太原王家的掌舵人王权富,白衣那老家伙是东海白家的老祖白千元,蓝衫的是酒泉聂家掌舵人聂飞军,跪着那小子不认识,黑袍黑伞那小子就是失踪已久的鬼王了。”
“哦,原来如此,四大家族的人啊。”觉地摸了摸下巴,对旁边的解释点了点头,忽然想起好像哪里不对劲。
偏头一看,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个中年大叔,吓的差点叫出声来,又怕被下边的人发现,小声**道:“我靠,你谁啊?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觉地好歹也是意境,对身边的风吹草动极为敏感,现在居然被一怪大叔突然接近,别提多吓人了,更何况自己现在还是女装打扮。
那大叔没理他,自顾道:“你说话再小声也没用,他们早发现你了,除了跪着那小子,都是道境以上的老怪物,只不过他们现在要对付鬼王,没功夫搭理你。”
觉地惊道:“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专业解说员,等下会不会说:出现了!是鬼王成名技,狂鬼乱舞?”
中年人呵呵一笑,赏了觉地一板栗,这家伙出手极快,觉地都没看到他出手,脑袋就传来一阵巨痛,头顶的假发也没了,觉地痛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捂着脑袋咬牙切齿道:“你干嘛突然打人?”
“啧,明明是个小子,居然穿一身女装,变态,该打!”
不讲道理的中年大叔又来了一板栗,觉地依旧没看清他出手,眼泪汪汪,脑袋上又多了一个凸起,再来几下就成了佛祖同款发型了。
“啧,男子汉大丈夫,两眼泪汪汪是怎么回事?该打!”
“我日你…”
“啧,目无尊长,满嘴喷粪,该打!”
“呜呜呜,大叔我错了…”
“啧,你脑袋的凸起不太平衡,再来一下。”
觉.没人权.地泪流满面,脑袋也不捂了,不是不痛,而是已经麻木了。
下边的气氛剑拔弩张,鬼王就静静的站在那里,三个老家伙也不敢轻易出手,白千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能出现在这里,看来唐如山已经先行我们一步,进了棺材了吧。”
鬼王无奈的笑了笑:“白老您说笑了,唐老贼这种渣子,怎么有资格进棺材呢,当然是要和你们一样,要被晚辈剁碎了喂狗才行啊。”
“哼,十几年不见,口气倒是长了几分!”聂飞军冷哼一声,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鬼王:“老夫今天便要看看你哪来的资格在老夫面前叫嚣!”
“不不不”鬼王赶紧摆了摆手:“聂老您说反了,叫嚣的狗,是您才对。”
“好胆!”
聂飞军怒喝一声,脚步生风,一步便到了鬼王面前,顷刻间,腿影如山,密密麻麻的轰向鬼王。
鬼王依旧不动如山,任由他攻击,周身的黑气似乎更浓郁了几分,聂飞军的腿影落到黑气上便瞬息消散。
“这便是你的倚仗?”聂飞军不屑的说了一句,退了一步,身形一阵虚晃,幽幽蓝光荟聚在聂飞军周身,天地风云逆转,隐有雷声滚滚。
一股凌厉至极的气势从聂飞军周身喷发而出,犹如狂风怒号,又闻雷云滚滚之声,仿佛下一刻便会有天雷降下。
风神动,风雷道!
一腿扫出,恍若包含了天地风雷之力,噼里啪啦破空声不断响起,鬼王周身的黑气直接被震散。
“聂老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是那么喜欢这么胡里花哨的特效呢?”
鬼王单手抓住了聂飞军的右腿,平淡的看着一脸错愕的聂飞军,语气散漫,像极了是在跟老人家唠家常一样。
“啊!!!”
咔嚓一声脆响,鬼王稍稍一用力,便直接捏碎了聂飞军的小腿骨,聂飞军汗如雨下,想将右腿收回,可鬼王的爪子稳如泰山,他根本动弹不得。
“放开他!”
剑光一闪,白千元从凉亭一剑飞出,鬼王无奈的摇了摇头,抓着聂飞军的腿朝着白千元的剑一甩,将聂飞军整个人甩了出去。
白千元连忙收招,险些将聂飞军刺伤,长剑避过聂飞军,一手扶住欲要坠落的聂飞军,稳稳落地。
王权富自然也是坐不住了,提着剑也走了出来,护在聂飞军身前。
“你要我放开早说嘛,我鬼王最讲道理了”鬼王怂了怂了肩膀,直叹气:“哪像你们,动不动就开打,真是为老不尊啊。”
远处观战的大叔点头赞道:“啧啧,这小鬼十几年不见,竟然已经到达了这等地步,倒是个好苗子,可惜这心已经完全坏掉了。”
觉地不解的问:“哪里坏掉了?四大家族不是奸的吗?我看着就觉得很解气!”
“啧,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该打!”
大.不讲道理.叔将觉地的小光头修饰成了一个佛祖同款发型,虽然有些红肿,不过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啊。
大叔乐得发笑:“啧啧,我发现你挺适合这个发型的,要不要大叔我每天给你定个型?这样很有个性啊,走出去一看就知道是个高僧啊。”
我高你大爷的,觉地想死的心都有了,除了在刑罚峰被无名老僧那只该死的鹦鹉这样弄过一次,他就没受过这种屈辱。
还打算回少林之后找那鹦鹉算账来着,结果今个脑袋又来个佛祖同款发型,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觉地敢怒不敢言,只能是哭丧着脸,两眼泪汪汪的哀求:“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还是个孩子啊…”
大叔摸了摸下巴,觉得觉地说的很有道理,突然又道:“啧啧,还是个孩子就穿女装?这么小就这么变态了?长大了还得了,该打该打!”
觉地忽然道:“停!”
大叔疑惑道:“怎么?”
觉地毅然朝着自己脑门重重的拍了一巴掌,两眼一翻白,昏了过去。
大叔眼神复杂的看着倒地的觉地,喃喃道:“嗯,倒是有些骨气,值得调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