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倚天剑,黄琦和殷天正两人的交手就大为不同。
倚天剑在手的黄琦,挥舞之间,不再顾忌着手上的长剑什么时候会被击断,纵横披靡,剑气纵横之下,所过之处,地面好似被犁了一遍一般。
当然了,犁了一遍这话是夸张了一点,但地面数处被破坏,却是不折不扣的事实。
面对倚天剑在手的黄琦,殷天正是缩手缩脚,无法完全放开手脚,被完全压着打。
神兵利器对一个练武之人来说,影响甚大,通常同一个境界的练武之人,其中一个要是有神兵在手的话,另一个往往都将不是对手。更有甚者,手上神兵在手,一些境界比他高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二十招过后,殷天正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只剩下躲避的功夫。
正所谓久守必失,没有人能够保证将所有的攻击全都一一化解掉,又是十招之后,殷天正左臂被倚天剑剑气扫过,虽然只是个皮外伤,但就算如此,也代表着一个不好的开头。
正道群雄见此纷纷叫好,数息之后,叫好声停下,不敢打扰到黄琦。
相对于正道群雄的叫好,明教教众自然是担心殷天正的安全,但他们也是不敢出声,生怕惊到殷天正,影响到他。
张无忌看着场中苦苦躲避的殷天正,不由紧紧的捏着手上的禅杖,心中忧虑。殷天正可是他的外公,他自然是十分的担心殷天正的安全。但江湖比武,外人不得插手,否则必为江湖上所有人耻笑。当然,要是有人不介意的话,倒是可以随意的插手。但殷天正可是名满江湖数十年,对他们这等人来说,有时候把名声看的比性命还要重要。张无忌要是突然出手相助,殷天正活下来后就算不怪张无忌,却也肯定会挂念于心,念念不忘,甚至郁郁而终。
因此张无忌虽然有心出手,却是苦苦忍着,不到最后性命攸关之际,他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杨逍见状高声道:“鹰王,退下来,此局就当是败了,我等另派高手出手就是了!”
殷天正闻言心中一动,倒是有心退下,保留实力,为最后需要的时候再行拼命。可此刻他就是想要退下,却也难行,那快捷的剑气之下,哪里是那么好退的。
黄琦没有理会殷天正是怎么想的,反正他使着雷霆剑法,以后天初期的境界全力施为,既不再压制,也没有暗中使用更强的力量。殷天正要是有本事击败这个状态的他,那他就认输;要是无法击败此刻的他,那就只能够算殷天正倒霉了。
眼见殷天正越来越危险,正道群雄之中突然跃出一道人影来,此人武功极高,眨眼间就来到交手的黄琦和殷天正两人不远处,一掌朝着黄琦打去。
正道群雄和明教教众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突兀的变化,一个个是看的目瞪口呆。
“好胆!”
灭绝师太高声怒喝,却是根本就来不及阻止。
啪!
黄琦左掌伸出,接住来人这打来的一掌。他虽然奇怪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偷袭自己,也没有丝毫的准备,但胜在武功高强,临危不乱,出掌迎敌。
来人的身子不断的后退而去,足尖连点,化解着其中的力量。足尖连点四下,一个翻身后,这人身子才停了下来,现出一个戴着半边黑色面具的头陀来。
“竟然会是你?!”
黄琦十分惊讶的看着对面的头陀,此刻他已经收剑停手,任由着殷天正退去。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出手之人竟然会是跟在赵敏身边的苦头陀,也就是明教的右使者范瑶。
在这个时候,赵敏根本就不可能让范瑶出手捣乱,因此只可能是范瑶自己做出这个决定,而做出这个决定,便代表着他不再进行潜伏了。他这一出现,身份必定暴露,赵敏是肯定会想办法杀了他的。
在正道和明教所在不远处的一个山丘之上,赵敏和其手下此刻都在此处,此刻赵敏脸色铁青,十分的难看。
“谁能说说,苦师父为什么会在那里的?”赵敏转头看着玄冥二老等人,语气冰寒。
鹿杖客躬身道:“郡主,只怕这苦头陀有问题!”
“哼!”
赵敏冷哼道:“不用鹿师父你说,我也知道他有问题。看他的样子,明显是看到明教不支,这才突然出手,显然是相助明教,是明教中人。想不到他心机倒是深沉,潜伏王府近二十年,没有丝毫的暴露。今天要不是为了明教,只怕他还不会暴露出来,当真不愧是我的好师父啊!”
说到最后一句话,赵敏却是咬着牙说的,由此可以看出她对范瑶背叛的愤怒。
鹿杖客道:“郡主,苦头陀知道王府太多的事了,绝对不能留着。”
“这是自然!”
赵敏点了点头,脸色恢复平静,看向鹿杖客道:“鹿师父,十香软筋散,苦头陀他没有解药吧?”
“自然是没有!”鹿杖客躬身回道:“十香软筋散除了郡主手上有外,其余的一向是由我师兄弟二人看护,解药和毒药分开,毒药在师弟的手上,解药在属下的手上。十香软筋散乃是奇毒,便是苦头陀,也是所知不详。”
“如此最好!”赵敏微微点头,看向下方正道和明教那边道:“鹤师父记得随时准备好毒药,苦头陀必定会将我等所在道出,要是正道信了他之所言,那本郡主就连正道也一网打尽。要是正道不信他的话,那就让他们两边拼个你死我活,本郡主再去捡个便宜。”
“郡主英明!”鹿杖客当即恭维了一句,说道:“属下这就去将解药给我方人手服了,免得自己人也中了毒。”
“去吧!”赵敏挥了挥手,目不转睛的看着下方。虽然苦头陀的背叛让她的计划大受影响,但此刻正道和明教损失都不少,就算强攻的话,她也不是没有机会,因此她要好生考虑下到底要不要拼尽人手强攻。
鹿杖客见状躬身一礼,转身忙碌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