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紫陵走过去,看着这孩子练剑。
小孩子练得很认真,知道收势之后,才发现到有一个人在旁边一直看着他。
小孩子顿时大惊,撒丫子顿时就跑。
“诶……”云紫陵想了想没有去追。
虽然那把剑看起来是自己用过的。
不过,那个孩子是在什么地方捡到那把剑的?
他们那一脉的东西,应该都被云家人给扔掉才是!
云紫陵停下脑中不停的思绪。转头看向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墙。
一墙之隔,另一边就是云家。
云紫陵的拳头,被他握得嘎嘣作响!
这一夜,他就这样坐在墙前。
直到天边太阳绽放第一缕光辉。
云紫陵才恍恍惚惚睁开眼。又是一天过去。
他要加快脚步了!
昨天,把灵蜜留给了周御风。毕竟现在他不适合总在大早晨出去。索性原地练起功夫。
“少门主!你怎么在这里!我从早晨开始就找你。”夙却名小跑着到云紫陵身边。
“什么事?”夙却名很少这么着急的找他。云紫陵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其实也没什么。你前几天不是让我去打听各个门派的消息么。我给你打听好了!这不是刚知道详细的消息,就来找你了。”
“终于找到了,快说给我听。”
云紫陵很自然的开口。
“使唤人使唤的真溜到!”夙却名在心里吐槽一下。终究还是把自己调查到的事情说出来。
“仙界一共有五个超级大门派。上一届仙界大会的优胜门派是仙道门,但是仙道门这个门派底蕴不够。上一次能够优胜其实也是因为一场意外。所以这个仙道门我觉得可以放在你的目标以外。”
夙却名看了一眼云紫陵,见他没有大反应,继续说:“还有就是辛风门。前几天辛风门闹的沸沸扬扬的一个收徒事件,想必你也知道。这个门派最好的功法就是风灵根和火灵根,所以也不符合你的要求。”
“剩下的三个门派,我在其中挑出一个——浩尘宗!是这五大门派中底蕴最深厚,建立时间最长,威望也最高。但是这个门派有一个致命的缺点,最近几年他们收不到好苗子,都被仙道门给抢走了!所以新一代的弟子非常少。我认为这个门派是到目前为止最适合你的。”
云紫陵点了点头,“浩尘宗?取浩大之微小,一叶一世界之意。不过世兄,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这样一个好的门派却收不到足够的弟子呢?”
“…”夙却名语塞,“不是告诉你,他们的弟子都被仙道门给抢走了。”
云紫陵伸出食指,摆了摆手,“不对,你没有跟我说实话!”
“呃。其实是这样。一百多年前爆发了一次仙界和魔界的大战,浩尘宗当时的精英弟子几乎全军覆没,所以断代了。没有好的师傅,自然那些好苗子不愿意去。所以造成了浩尘宗的没落。”
夙却名见云紫陵还是没有说话,而且一点生气的表征都没有,心底喟然叹道:“真是能干大事的人,要是一般人,听到没有好师傅,估计早就气走了吧!真能沉得住气!”
而且,不仅是能沉得住气,云紫陵还在等夙却名继续往下说。
“但是,浩尘宗里有一位挂名的长老一直都没有收到弟子。就是因为没有人合适他的路子。他也是雷灵根!”
云紫陵听到雷灵根,笑起来,“这件事办的不错。那么那位挂名的长老现在在哪里?”
“说来倒也是奇了!那位挂名的长老正在华鸿州。就是这次浩尘宗的带领人。”
云紫陵腾地一下站起来。
夙却名愣了一小下,还没见过云紫陵如此失态呢!
“我出去一下。对了,你知不知道这附近住着一个小孩儿?”
云紫陵想起那个和自己儿时身影重合的小孩子,问道。
“小孩子?啊!你说的是阆苑!”夙却名开始没有想起来,因为夙家的小孩子实在太多,不过马上就想起来云紫陵说的是谁。
他们夙家对待子弟非常好,尤其是小孩子,总会给他们最好的。唯独这位阆苑是个例外。放着家族给他发放的好好的地方不住偏偏要住在一个破地方。
“说来,那个孩子也是一个苦命人。与你不同,他天生经脉全都是通的,可谓是一代奇才。本来是我夙家的分支,已经搬离夙家。不知为了什么事,他的父母被人杀死。一身经脉也被人用真气捅破。现在他不管修炼任何功法,都不能储存真气。你见到他了?”
夙却名说完,问了一句。
在他看来,这孩子跟云紫陵的经历还是蛮像的。就是两个人小时候得到的评价不同。一个是天才,一个是废物!
云紫陵听到这孩子的经历不动声色,“就是他手里拿的是我小时候曾经用过的一柄剑。稍微感兴趣罢了。既然他和我的经历比较像,那柄剑——就算我送给他的。”
云紫陵仿佛是在自己对自己说,但是夙却名听到这番话。实在是弄不明白云紫陵心里的想法是什么。
难道是对那个全身经脉都是漏洞的小孩子有了兴趣?两个人也不是一个路数的啊!
夙却名带着满脑子疑问,过去见他爷爷。
云家。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正跪在地上。
室内气氛十分诡异。老头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惹怒在上面的那个拿捏他身家性命的男人。
“小孽障已经出来了还不算,你们竟然让他偷偷学习了功法,还成功的修炼到练气期。你们都特么是废物吗!”
“二老爷!二老爷,是我大意了!实在没想到一个天生经脉堵塞的废物,竟然能凭借大毅力修炼到那种程度。”
“大毅力!大毅力!你们都是混帐!”二老爷气的眼睛突出,好一阵子才压下怒火,“你知道那个小孽障的长相,给我画出来。”
“……”
“怎么不说话?别告诉我小孽障在你们那里养了十几年,竟然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二老爷怒极反笑,看不出来的恐怖。
“二、二老爷!我、的确不知那小孽障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