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神剑!?周永听罢也不知为什么,心头更是一紧,而陶小月却十分爽快,一口应道:“恩,没问题!”
而此时周永却横了陶小月一眼,犯难道:“公子,恐怕现在不成。”
少年听言,脸如盛夏雷雨变,猛就拉了下来,他一下站起道:“一个说行,一个说不行,你们到底搞什么名堂,我看那些市井小民确实把你们这铺子吹神了,其实徒有虚名。”说罢“哼”了一声,甩袖就走。
陶小月一瞧傻了眼,急忙要追那少年,可此时一个清美的声音忽然喊道:“小英雄且留步。”
少年先是一愣,而后止住了脚步,回身望来,便瞧见雁雪款步走向他,少年望着雁雪,不知是被她的美貌所惊还是被她的气魄所震,他愣了半晌才说道:“我是来求神剑的,既然没人能够打造,留在这也是枉然。”,而雁雪却淡默一笑,少年不解道:“何以发笑?”
雁雪用袖遮了下檀唇,止住笑道:“小英雄你切莫心急,求人问事还要讲个心诚,你这么心躁,就算有天造的神器放在你面前,你也未必能取得到呀。”
少年眼一惊,说道:“此话有理。”他又上下打量了番雁雪道:“你出此言,莫非你是那打造神器之人。”
雁雪含漠一笑,摇头道:“不是,能打造的神器的人不在此处,须等上几日方可见到。”
少听闻脸色又是一沉,说道:“三五天也是几日,三五月也是几天,打不成就打不成,哪那么些理由,真是白费我功夫。”说完转身便要走,而雁雪不急不满,提声说道:“小英雄既然无意留下等待,我也无意挽留,只是请少英雄留下个名儿来,待打铁的铁匠回来了,我好与他说啊。”
那少年头也不回道:“我乃秦王李世民,请您转告那位打铁的神匠,莫要再做这坑骗他人钱财的勾当了,否则我拆了你们的铺,好自为之吧。”说罢大步走出了门去。
听罢此言,周永火冲七窍,刚要发作,却被雁雪一下喝住:“好了,让他去罢!”她若有所思地说道。“若没猜错,他定会再来。”
而陶小月却奔到了门口,依依不舍地望着少年扬鞭离去,周永没好气地哼了声道:“哼,你跟他一起走算了,看他那傲气的样子,就知道是短命鬼。”说着他“哼”地声扭过了头去。
陶小月一听也怒道:“你就是看人家不顺眼,嫉妒没人家英俊。”她嘟起嘴也“哼”地声扭过了头去。
此时就见雁雪左嗅嗅右嗅嗅,摸了摸脑袋道:“哪家的醋坛子翻了,这么大的醋味我可呆不住。”说双手枕着头,仰天长叹道:“唉,我还是回去忍受那些无聊的人吧。”说着就走出了茶铺。
时近黄昏,朱鴈楼内已经宾客满座,喧哗之中有一桌则极其安静,此桌只坐二人,一位是周永,另一位则是陶小月,他俩互相狠狠瞪望了眼对方,各自扭脸而去,互不理睬,好似冤家对头。
此时雁雪亲自来到桌前,给他二人一人端了一碗香气扑鼻的牛肉面,面中只见肉不见面,然而他俩一个撑着脑袋望着左边,一个环抱着双臂面朝着右边,雁雪笑了声打趣道:“吆,你俩怎跟小两口吵架似的,还憋着气啦?”
话还没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地一下转过脸来,冲对方叫嚷道:“我才难得和他赌气啦!”吼罢又一下撇过了脸去,雁雪见他俩这样,着实有些伤脑,她叉起腰来望着二人,摇了摇头,回首立刻喊道:“虫儿,端盘桂香鱼来。”
“好嘞!”只见虫子应了声,便跑进了伙房,片刻的功夫就听一声高喊:“桂香鱼来了!”,只见虫子飞跑到周永和陶小月的桌前,放下桂香鱼,傻呵呵地对他两说道:“永哥哥,月姐姐,快吃鱼吧。”而周永和陶小月却像旁若无人似地,毫不理睬虫子。
雁雪脸颊抽抽了两下,转过脸来,又强笑着对他二人说道:“好了,你们又不是虫子那样的小娃娃了,别堵气了,来,雁姐请你们吃你们最爱吃的桂香鱼。”
两人又瞟了对方一眼,“哼”了一声又转过脸去了,而虫子却憋屈地板下脸来,闷闷不乐地说道:“又不理我。”此话刚出,就听“啪”地声惊响而起,整张桌子被震得险些散了架,周永与陶小月陡然一惊,吓的面白如纸,僵直地扭过脖子,就见雁雪双手拍在桌上,阴沉着脸,鼻喷着粗气,压着声音说道:“姐我免单请你们吃白食,你们还不识相,难道想造反不成。”她这一吼,周永与陶小月浑身便一颤,脸色吓的铁青。
就在此时,忽然桌边有个声音嘻笑道:“嘻嘻,他们不吃,我来吃!”就见不知从何处多出一双筷子直夹向碗桂香鱼,雁雪那携带杀气的双眼慢慢抬了起,顿时大吼了声:“找死,你。”话音未落,就感一阵恶风由周永和陶小月面前袭过,猛然一声惨叫,周永和陶小月一时呆僵在了那儿,斜眼望去,就见隐狐四叉八仰地倒在地上,鼻子里不住地往外冒血,周永和陶小月一下强露出笑容,叫道:“开饭了,嗨嗨嗨!”说罢抓起筷子,三口并作两口就把面扒了底儿干净,一脸乖笑地把舔的干干净净的碗筷放到雁雪面前说:“雁姐,吃完了!”
雁雪这才放下紧板着的面孔,一脸欢喜地说道:“嗯,这才乖吗。”
正在这时,忽然有个妇人慌慌张张奔进了朱鴈楼来,一进楼中便焦心重重地喊嚷道:“里正大人,里正大人。”
雁雪一瞧,急忙走了去,扶住这位神情恍惚的妇人问道:“赵姨,你是找隐狐啊?”她又上下打量了赵姨一番好奇道:“看你神色慌张的,难不成家中出了事?”
赵姨是一愣,而后又欲哭不能地擦了把眼泪道:“唉,别提了。”就在这时,一只手颤颤巍巍地爬上了周永和陶小月的桌子,他俩猛一回头顿时吓了一大跳,而后就听一个声音颤弱地喊道:“我……在……这……里……”就见隐狐有气无力地爬了起来,大喘着问道:“赵姨啊,我在这,什么事啊!?”
赵姨一见隐狐面无血色的模样,也惊了一跳,捂着嘴问道:“里正大人,你……你这是怎么了!?”雁雪听罢“呵呵”一笑:“没什么没什么,他喝大了……”说着便搀扶着赵姨来到了桌前。
陶小月立刻让开了座,站在了雁雪的身侧,扶赵姨坐定,又望向了隐狐,她这一望又是一愣,只见隐已然一脸端严地坐在了那里,仿佛没事人似的“咳咳”弹嗽了声道:“赵姨啊,出了何事,如此慌张。”
这一问一下触到了赵的姨伤怀处,她立刻愁眉紧蹙,无力地撑着额头,垂下眼呜呜哭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