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让诸位来,其实还有件事情,是想请诸位见证一样迹。如您已阅读到此章节,请移步到 ”
曾毅却是岔开了话题,仿佛他的问话此结束了一半,刚才正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却是在此刻戛然而止了。
只不过,却是没人敢去质疑曾毅这个钦差怎么如此快的转换话题,只能是随着曾毅的话往下说的。
“大人说的迹,肯定是难得了,我等今日也算是沾了大人的福泽了。”
右布政使萧然虽然年纪不小,可是,这好话却是一连串的从他嘴里往外蹦。
“来人,抬来。”
曾毅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萧然,而是冲着公堂外大喝了一声、
立时,有两个侍卫抬着一个大箱子走了进来。
咚,沉重的大箱子被放在了公堂的正央。
“打开来,给诸位大人瞧瞧。”
曾毅开口,两边的侍卫把箱子盖给掀了起来。
立时,箱子里的东西暴漏在了所有官员的眼前。
“账册?”
已经有人惊呼了出来,任谁都没想到,曾毅所谓的迹,竟然会是账册,一时间,左布政司的官员已经有的开始双腿发软了。
右布政使及提刑司和开封府的官员,此时也全都看向了左布政司的几位官员,现如今,钦差大人的表现已经很明显了,这是绝对要整治左布政司了。
“诸位一定很怪吧?这账册,如何能称得是迹。”
曾毅从堂案后的椅子站了起来,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大步走到了箱子旁边,拿起了一本账册,放在鼻子底下,深吸了一口气“好浓的墨香啊。”
“咚。”
左布政司的官员已经有人跌倒在了地。
可惜,这个时候没人去看是哪个官员跌倒在了地,全都是盯着曾毅手的那本账册,所有官员都知道,出大事了,天,要塌了。
墨香,记载账册用的墨香,岂能保持这么长时间?
除非是刚刚书写完没几日,所以,才会存有墨香的吧?
“诸位,不妨来闻一闻,这可真是千古闻啊,咱们左布政司记账用的墨,不知是用的哪种名贵的墨啊?”
曾毅此话,虽然不带一丝的冷意,仿若是真的好的样子,可是,听在官员们的耳朵里,却不亚于惊雷震震。
直到此时,所有人的眼光才算是回过神来,去看左布政司的诸官,不过,却都是用看待死人的眼神去看他们的。
尤其是那几个跌坐在地的官员,很明显,这事情,他们是逃脱不了干洗的。
“去,把几位大人给搀扶过来,让他们好好闻闻。”
曾毅随手把账册仍在了地,转身回了堂案后面,在椅子坐定,道“诸位也都闻闻,这可是迹啊,若是错过了,以后可不一定有机会碰到了。”
“是,下官却是也要闻一闻了。”
这带头的,却是按察使董宣,前几步,又从箱子里拿出了几本账册,深吸了口气,其实,根本不必如此,箱子打开,这一会,公堂之已经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墨香了。
“果真如此,墨香仍在。”
董宣把账册又小心的放回了箱子里,然后,弯腰捡起刚才曾毅仍在地的账册,道“诸位同僚也都闻一闻,这种存放了数年还能闻到墨香的账册,可真是不多见啊!”
有了董宣开头,一时间,公堂的诸位官员也不管是不是情愿的,都要前拿起几本账册闻闻的。
“诸位,这算是迹么?”
等了大概约有一刻钟的时间,公堂之已经恢复了刚开始的肃静,唯有左布政司的官员脸色惨白双腿发抖,站立不稳。
“大人,这等迹,依下官来看,应属人为。”
董宣仍旧是率先站了出来,和曾毅一唱一和的配合。
“这等迹,诸位既然也和本官一起见证了,不妨,咱们联名书,奏明圣如何?”
曾毅却是笑看着董宣,旁边的陈通立时将早准备好了的奏折拿了出来,奏折的启示,写着……惊闻墨香……。
之后,却是曾毅这个钦差的第一个署名了。
显然,曾毅是知道的,这墨香,存在不了多长的时间,是以,招来诸官其实也是做个见证。
只要在这奏折署名了,日后,墨香消失了,也是有证据的。
若是谁想改口,说是曾毅逼他们署名的,那,难不成曾毅能逼的河南左右布政司及提刑司同开封府的所有大小官员一起署名?
那你们河南的官员也太胆小了吧?
钦差虽然权利大,可是,也是不敢真去惹这种众怒,而且,还逼迫如此大批官员的事情的,是以,只要签了这名字,日后,想改口,也是万万不能的了。
“大人此议甚是,下官愿意与大人一同联名书。”
仍旧是董宣在配合,今日,董宣是彻头彻尾的当了一次专门配合曾毅的托了。
冲着董宣点头笑了笑,曾毅看向了右布政使萧然,道“萧大人意下如何?”
曾毅问话的时候,陈通已经捧着笔墨站在了右布政使的跟前。
这署名,既然是不是按照衙门来署的,而是所有开封城内的一众官员都要署名,那要按照官职大小开始了。
由于曾毅是钦差,不论品级的,自然第一个署名,第二个,则要是萧然这个从二品的右布政使了,第三个,则应是董宣这个提刑按察司的正三品按察使署名了,之后,则同样如此,依照品级署名。
点了点头,萧然也不吭声,只是提笔在曾毅的名字后面,署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则是董宣……。
公堂所有官员,包括那左布政司的官员,也全都在面署名了。
甚至,那被曾毅带走关押的王参政,也被带来了公堂之,署名,然后让其列班站好。
曾毅这行动,却是再次暗示了一个重要信号,王参政这个明显是不可能被释放的官员都让其在左布政司列班了。
那也证明,今日,恐怕左布政司的官员是一个都别想踏出钦差行辕半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