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中心处,三位当今武林中的顶尖高手已经斗了差不多百余招,普通的士兵根本瞧不清楚几人的动作,只能看到三个黑影在不停的挪腾换位。
其实三人打到实处的招式并不多,见招拆招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许多江湖中人能把所学的武功施展出来已经不容易,能融会贯通的少之又少。而玄月、小雨、智能三人却已经突破了招式的限制,所有出手的目的便是在最快的时间内击倒对手,毫无花巧可言。
司徒雷处在战场边缘伺机而动,他年老成精,总能找到玄月的空档,给他制造了不少麻烦,按照这个情势走下去,对玄月来说无疑十分不利,等他气息变弱,反应不再那么灵敏的时候,就会应接不暇。
正好罗成这边本来已经很拥挤,杨雪娆这么一闹,队伍的阵型变得混乱不堪,玄月哪会放过如此良机,他左手挡开智能黑虎偷心的一拳,同时飞起一脚踩在小雨的剑身上,就借了这么一点微弱的力道,他整个人如炮弹般向罗成这边投来。
小雨也不是吃素的,她心里非常清楚玄月的打算,当下脚下连点,人随剑走紧随其后,同时口中默念咒语,随时准备拦截。
智能被玄月的掌力震的不轻,身形稍稍迟了片刻,他立即凭空一跃,踩在护栏之上如履平地般飞奔起来,紧跟在小雨身后。
眼看玄月袭来,军士们都严阵以待,张暴刚吃了个大亏,更加小心谨慎,他运足全身十成功力,拔出佩刀便上前拦截。
钢刀化成无数虚招直攻玄月面门,张暴深知只要拦下对方片刻,后面的两大高手便能赶到,
故此卯足了全力把钢刀舞的虎虎生风。
反观那玄月蓦一探手,刹那间便找到钢刀的真身。直接抓住了刀背。张暴见状心中顿时一喜,握刀的双手陡然发力,意图把对方一刀两端。
谁知真气如同石沉大海,张暴的胸口发闷。浑身难受,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玄月连人带刀提了起来,随手往湖中扔去。
后面的禁卫军眼看主将连一招都挡不下,心中的惊骇可想而知。也不知是谁首先退却,凉亭中前排的数十人纷纷后退,而后排已经挤的满满当当,根本针插不进。如此前排的往后挤,后排的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傻傻站在原地,中段的混乱可想而知,有些士兵稍没站稳,便往外侧跌去,而两侧的护栏也已经摇摇欲坠。
玄月心中一喜,不管不顾撞入人群之中。这下冲击非同小可,前排的几人顿时胸口塌陷,死于非命,而他们的尸体冲力不减,直接把身后的几十人都撞的向后倒去,那脆弱的护栏终于支持不住,向两侧翻倒,而靠近护栏的军士纷纷被挤入湖中。
这时站在廊道里的禁卫军已经少了一半,还在往后退却,而罗成和两女也暴露在玄月面前。这个妖人双眼通红,面露残忍的笑意,再次跃起直向杨雪娆扑去。
正在这时,飞燕爪悄悄的勾住了玄月的衣袍。司徒雷干脆把手中的一端固定在了凉亭中的圆柱之上,等连接飞燕爪的链条绷直,一股无比巨大的阻力把玄月直接从空中拉了下来,勾住的外袍也寸寸而断,而后方小雨的逍遥剑已经赶到,直刺玄月的胸口。
玄月现下恼怒异常。直接空手抓过逍遥剑,起身的同时探出一手直抓小雨的面门,逍遥剑再也寸进不得,小雨当机立断松开剑柄,从口中吐出一团火球,身形往后疾退。
“波”的一声,火球被玄月直接拍撒,而小雨则躲过了这必杀的一抓,她后退了五步才稳住身形,胸前起伏不停,显然非常震惊。
而智能已经赶到罗成身边,再次堵住了玄月的退路,玄月缓缓转身,对受伤的左手毫不在意,把逍遥剑扔在一旁,愤怒的看着远端的司徒雷,大贼头被那妖异的眼神一瞪,心中泛起了不祥的预感,赶紧往后退却,没入了另一端的禁卫军之中。
玄月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杨雪娆侥幸再次躲过一劫,也不敢胡闹下去,直接躲到了罗成背后,浑身还在瑟瑟发抖。
罗成反手拍了拍杨雪娆,把怀中的韵儿也拦在了身后,他向十步开外的玄月大喝道:“宫中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玄月你跑不掉的。往日的罪行累累,你应有此报!”
玄月收回目光,突然大笑起来,他扶着额头浑身抖动,似乎罗成讲的是个大笑话一般,整片沧海回荡着略为尖锐的邪笑,让大家的心里非常不舒服。
罗成拔出破击刀往地面一鎚,令玄月浑身一震,笑声也戛然而止,他终于转过身来看着罗成,开口道:“什么罪行,什么道理,通通都是狗屁。你们大鱼大肉的时候问过牛羊游鱼的感受吗?为何本少爷吃几个人类,你们便胍噪不停,实在可笑,罗成,你就是一个伪君子,本少爷今夜不想陪你们玩哩!”
“走得了吗?”
小雨娇喝一声,湖面上两条水龙应声而起,在半空中拐了弯儿便冲向玄月。
眼看丈许宽的巨大水流扑面而来,玄月大袖一挥,顿时把两条水龙拍撒,散布在空中的雨滴随即落下,淋了他一身冷水。
小雨的攻势怎么可能如此简单,只见离她最近的水渍渐渐凝结成冰,周围的气温瞬间猛降,冰冻沿着流水一路指向玄月,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寒气已经从双脚往上攀爬,才不过几息功夫,玄月整个人已经被冰冻起来,在他周围凝结成了一个等高的冰块,连他惊愕的神情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眼看玄月已经被制服,众人顿时松了口气,禁卫军们纷纷救起落水的同伴,在这大冷天泡在湖水中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些人日后肯定会大病一场,能否保住性命只有老天才晓得。
不过张暴功力不错,虽然浑身湿哒哒的难受,好歹捡了一条性命,他一看那冰人,气便不打一处来,飞起一脚便撒气似的踢了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