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涛酒吧。
无论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总能找到这样的地方,让人宣泄的地方,混乱而吵杂,昏暗的灯光下男男女女尽情的释放着自己,秦天想起了“青竹酒吧”,只是那里的音乐大多轻柔舒缓而这里却是充满了震撼和暴力。重金属的质感让阿明很舒服,他摇曳扭动的身体充分的展示了身体的协调性,在熙熙攘攘比肩继踵的人群里他仿佛一条游鱼又仿佛一条水蛇,反正就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撞上他。
秦天配合着众人的步调也尽力扭动着身体前进,事实也证明如果不这样做是根本难以前行的,何况这样也起了一个伪装的作用。如果放在一起,秦天会觉得自己像这样扭动会很不雅也没法做到,可是经历了特训之后,他的身体协调性得到了很好的改善,以至于现在好几个缅甸辣妹围在他的身边不肯离去。
阿明也有了同样的麻烦,只是他应付自如,一会儿将手伸进了贴过来的美女的腰际,一会儿又捧起一个辣妹的脸蛋狂吻起来,再来的人让他烦了他就亮出了那把暗色的刀,于是就没有人来烦他了。秦天得此经验,渐渐也适应了这些姑娘,她们只会欺负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少年,当秦天有意无意的露出了腰间的枪柄时,围在他身边的人便慢慢散开了。
好不容易突破了人群来到了VIP包间通道的入口出,阿明已经在那里取了一罐冰啤酒开始喝了。看到秦天过来了,阿明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秦天表示无奈。阿明率先走到了四号包间门前,也没敲门直接就推门而入了,秦天跟了进去,瞟了一眼旁边的三号包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奇怪的是四号包间里人很多,劲爆的音乐也播放着,只是所有的人都默默的喝着酒或是抽着烟,看到推门而入的阿明和秦天他们都抬头表示诧异。
“你们走错门了吧?”一个板寸头的身高超过一米九的汉子来到阿明面前问道。
秦天一眼扫过,屋子里坐着的还有七个人,从眼神可以看出都绝非善类。
“这里是不是四号包间?”阿明问道。
板寸头点头。
“你们是不是在等人?”
板寸头下意识的点头然后又慌忙摇头。
“你们要等的人来了,你们怎么还不动手?”
板寸头回头望了一下自己的兄弟然后对阿明笑了。
“你说什么?你们两个是我们要等的人?哈哈哈哈……兄弟们,你们听过比这更好笑的笑话吗?”板寸头放肆的笑着,可是其他的人却猛然发现他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了,因为他已经慢慢的跪了下去,然后慢慢的往后倒了下去,然后大家就看到了他的心脏部位插着一柄奇怪的刀,而握刀的手赫然就是依旧在摇头晃脑的阿明。
秦天心里一紧张,赶紧将子弹上膛,这个阿明还真是随心所欲,根本不打招呼就开始动手,如果对方有个一杆冲锋枪今天会交代在这里的。
对方剩下的七个人也是训练有素,瞬间就反应了过来,纷纷掏出了家伙,狂暴的音乐将房间里的一切吵杂的声音都掩盖了。
阿明的杀人技巧瞬间就在秦天眼前绽放出来,两个掏枪快的汉子瞬间就被阿明削断了手筋,然后被他反手一刀从两个人的脖子上划过,两个人就捂着喉部无力的倒下了,三个使刀得汉子从三个方向扑向阿明,阿明飞起一脚踢飞了一把刀,自己刀就捅进了对方的肺部,抽出被鲜血浸染的刀根本就不转身他的刀已经狠狠的扎进了来人的肚子,来人就那样不甘的高高的举着手中的刀,不相信的倒了下去,另外一个人仿佛吓破了胆,手中的刀竟然噔的一下掉在了地上,可是阿明没有放过他,他想转身逃跑,刚跑到门边,阿明从背后一把将他的脑袋按在了门框上,他就那样慢慢的,一寸一寸的,很享受的,从那个人的背后,心脏的部位,穿过骨头,插进缝隙,穿过心脏,直至刀尖钉在了门上,才罢休。
秦天也没有闲着,两个冲他奔过去的汉子一个被他用枪托直接砸晕了,一个被他开枪射中了肺部,眼看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虽然有点恶心,但是秦天也别无选择,临行的时候卢队长对他说的话他不敢忘;“你要尽快融入金三角的规则,如果面临杀人或是被杀的选择,我希望你能活着回来。”
阿明摇摇头,仿佛对自己的作品不够满意,看着凌乱的屋子和横七竖八倒着的尸体,秦天强忍着没有吐出来,他打开一瓶红酒,强灌了一口才压下胃液的上涌。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阿明用脚踢了踢那个被秦天砸晕了的人。
秦天提着酒瓶走了过去,将酒照着那个晕菜的人的脸上浇了下去,见他还不醒,秦天就掰开他的嘴将剩下的酒一股脑儿全灌了下去。阿明看着着急,一脚揣在了那人的胸部,立马就见效了。秦天不得不佩服阿明的这一脚,只是一脚就将那人憋住的一口气给踢散了,他咳嗽了几声,将秦天灌下去的酒全吐了出来。可是当他醒转的那一刻他看到的是阿明邪恶的眼神,他还想挣扎发现秦天一只手按着他一边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晕菜男怯怯的问,任谁再坚强看到自己的刚刚还生龙活虎的兄弟们在片刻之间都成了尸体也会神经错乱的。
阿明淡淡的说:“你难道没看见吗?我们是来杀你们的人。”
秦天拉住他的衣领问道:“你们是谁派过来的?来干什么的?”
晕菜男把头一偏坚决的说:“算了吧!自古成王败寇,我今天栽了我也认了。”
“看不出来你还蛮有骨气的。”秦天松开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往沙发上一靠说:“如果说了,可能就不用死了。”
晕菜男仿佛在考虑,秦天确实在给他机会,因为他不想再杀人,一个警察骨子里的信仰是保护他人,保护生命,怎么能够这样的轻贱他人的生命而任意剥夺呢?这可能就是秦天与阿明的区别吧。
阿明不同,所以阿明没有放过晕菜男,他的刀已经狠狠的扎在了晕菜男藏在背后的手背上,因为他一个隐秘的举动惹恼了阿明。
“你不是想打电话报信吧?”阿明问道:“已经晚了,你也必死无疑了。只是我希望你再死之前能够告诉我你们还有多少人,都在什么地方,那样的话我的刀可能会下的准一点,你会死的快一点。”
晕菜男忍着疼痛说:“我是不是不死不行了?”
“应该是这样的,我的耐心一向不好。”
“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是吗?”
晕菜男仿佛了了最后的心愿想要站起来,阿明一脚又让他躺到了。
“即使我们都死了,你们也别想活着回去,一个都别想,一都别想!”晕菜男没有再挣扎,闭上了眼睛,等待阿明的审判,阿明也没有让他失望,随着刀慢慢没入晕菜男的心脏,他的眼睛不由的瞪大了,然后突出了,阿明倒很享受,抽出刀,随便在晕菜男的衣服上擦了一把就别入了腰间。秦天看不过去,弯下腰将晕菜男的眼睛合上了,不再回头看人间地狱他跟着阿明走出了包间。
来到三号包间的门口,阿明没有贸然进入,冲秦天使了一个眼色,秦天会意,将枪藏了起来,敲了敲门,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喝的差不多的胖子,到底有多胖呢?那个包间的门跟他的身子差不多宽,可是当他侧着身子进去的时候,他凸起的肚子反倒卡住了门。
“你是谁啊?……谁啊?”胖子问道,缅甸话,秦天已经能够听得懂了。
秦天往里面一看,好像是很普通的朋友聚会,男男女女十几人,个个都很嗨。似乎没有他们要找的人,秦天有点失望,阿明却不以为然,从背后走出来,一把将堵门的胖子推了进去。
胖子差点摔倒,一个趔趄后嘿嘿的笑了起来:“你们
,你们是谁的朋友?”
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仿佛见到老朋友一般。因为胖子今天生日,所以他不跟人生气,因为已经好久没人敢惹他生气了,他在孟卡怎么的也算的上是一个小小的头目,那些大哥大佬说什么也相当照顾他的面子。比如说这个浪涛酒吧,吧主说三号包间让人早定下了,可是胖哥要来还不是得乖乖的让进了,只是说什么一点半之前一定要离开的屁话,谁会听吗?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阿明看着眼前这一群没有杀伤力的动物问道。
胖子笑呵呵的走过来,可能是喝多的缘故,他双手搭在阿明的肩膀上说:“朋友,胖哥今天高兴,我不管你是谁,来了就喝两杯再走。”
阿明倒是同意了,接过一个妖艳女郎递过来的一杯红酒豪爽的喝起来,秦天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因为他知道阿明的多变,因为此刻看起来无害的他说不定瞬间就会变成杀人的机器,甭管这一群人是否是无辜的,而他却只能看着,必要的时候还会成为帮凶。所以他不断的暗示在场的人赶紧离开,可是由于异国的缘由,没有人理解他的举动,反倒是他奇怪的表情吸引了两个妙龄女郎,她们一左一右将秦天拉到了沙发上,不断的往他的身上凑,秦天只好保持着冷静,因为他发现阿明的眼色已经变了。每当他要杀人的时候他的眼神总是会发生变化,秦天的观察很仔细,他也终于明白阿明为什么要戴一副金丝边的眼镜,不仅仅是为了美观,更多的是掩盖他那稍纵即逝的杀机。
“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胖子跟阿明对饮了一杯酒,他没想到阿明还纠结于这个问题。
“小兄弟,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胖子问道。
阿明的刀已经到了手上,这一次他用刀轻轻的敲击着玻璃杯壁说:“因为,来这里的人都要死在我的刀下。”
胖子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对着众人说道:“这位小兄弟比我们都醉的厉害啊。”
秦天用缅甸语说了一句:“他没有喝醉,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趁早走。”
阿明没有反驳秦天的话,事实上秦天说的就是他想说的,因为他已经嫌这些人太没实力了,何况据了解这些人并非他要找的人。
这一下甚至连秦天身边的两个女郎都笑了,但是当她们笑得前俯后仰的时候,却听到了一声巨响,然后她们就用手紧紧捂住了嘴,因为山一般的人物,胖哥就这样倒下了,这一次他的颈部涓涓的淌着鲜血,他沉重的呼吸渐渐变得微弱,然后在场的人都崩溃了。尖叫声响了起来,秦天没有动,在阿明进门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胖子难逃一劫,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这一刻他反倒特别的平静,以至于他发现了一个异常的现象,一个女人没有惊慌,只是装着惊慌的样子,她一般尖叫一边偷偷的瞟着阿明,瞟着秦天。
“滚吧,都滚吧,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阿明咆哮着。
于是大家都开始滚,连滚带爬争先恐后的往门外奔去。
秦天表示了自己担心:“明哥,这样我们会暴露的。”
“暴露就暴露呗,我相信他们的人已经来了,还不如我们现在这里等着。喝酒!”阿明甩过来一罐啤酒,秦天接住了却没有打开,他将啤酒放下走出了门,阿明没有阻拦。秦天出了门却发现吧里依然灯红酒绿,人们没有因为这边的情况变得惊慌,再一转身他发现了酒吧的后门,难道他们刚才都是从后门逃走的吗?应该是这样,这后门要近的多,而且没有人群的阻挡,任谁在逃命时候都会选择这样一条路。秦天快步奔了出去,发现了刚才那个女人向一辆面包车跑过去。车停在街后的一个拐角处,如果不是刻意去观察,根本没有人去想这辆车为什么要停在这里,仿佛他停在这里已经成为一种必然,因为车已经很陈旧了,因为它的色彩跟周围灰黑的色调很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