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王雨避祸
王雨就是伺候罗玉蓉的王婆,平辈从叫她王嫂,小辈人叫她王婶。
这时王嫂似乎也有了心灵感应,对着陆家花派来的那女人说:“虽然有姨娘的女儿,她还太小,并不懂事,住在什么地方也一样,还是住在我住的屋子里为好,否则,人们会说闲言烂语的,会说鹊巢鸠占,还会说我想攀高枝,受到众人的歧视!”王嫂本就能说会道,现在说用闲言烂语,鹊巢鸠占,攀高枝等词语,正是恰到好处。
王婶此时似乎也感觉到危险立至,慌忙抱着小如虹就往外面走,出了门以后小如虹也不哭了。王婶的危险感也消得无影无踪。此时王婶更觉得屋子里有些不对!当然是什么不对,她也说不上来。
那女人当然也不知陆家花埋下了炸药,要知的话,恐怕说什么也要把王婶留在这里。不会让王嫂住在她住的屋子里。正因为不知,那女人听王婶说得有理,一个下人住要姨娘的屋子里,确实不合适,也就没有再坚持。
当然,陆家花千算万算,还是算错了一点。她以为让一个下人住到姨娘的屋子里,定然,乐也乐不及,哪有推辞之理?毕竟妾室的房屋比下人的房屋好上许多。
正因为如此,所以就没有强掉,一定得住在这里。结果让她的毒计未逞。
王婶坚持要住到自己的屋子里,这倒让小如虹无意中又躲过一劫。
其实小如虹一生下来就带着两种天赋,其中的一种就是对危险性的感知。从生下来到现在已经是四次了。第一次是对两个七级杀手,第二次是对一个八级杀手,第三次是在遇到甩她的恶棍之时,第四次对埋下的炸药。
陆家花埋下的炸药没有起到作用,陆家花也没有再坚持,她怕王嫂说给冯丽丽,让冯丽丽戳穿她的阴谋,还会联系起云应彪之死的事。那就越发坏事了。
于是只好命埋炸药的那人又偷偷地起了去。可陆家花还怕这事情流露出去,未过三天,埋下炸药的那人,被陆家花派出外面办事,一去再也没有回来。
凡是给陆家花办这种与人命有关的事的人,办完以后,全没有好下场。所以陆家花虽然办过好些谋害云家人的事,事后全都秘密封口,没有流露出一点口风。
这是不是冥冥中就注定了,谁又能知晓?其这是这些年王婶跟着罗玉蓉也学了好多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方面的知识。她本来就是一个聪明的女人,那陆家花派来的女人反复强调家主母,倒叫王婶起了警惕之心。再加上小如虹不同寻常的动作,更让王嫂感觉到不对,似有一种危险,即将来临的感应,所以她坚持不住罗玉蓉住过的屋子。就是陆家花强迫她住,她也会偷偷跑出去。她深深知晓,陆家花心如蛇蝎,是不会有好心肠的。
这倒也是王婶的聪明处,本来是生死大仇,王婶知晓杀手的事,也推测出来是陆家花搞的。现在突然向你施恩,试想想能不叫人怀疑吗?
小如虹一生下来,劫难也就随之来临,先是遭遇了两个七级的杀手的屠杀,接着又是一个八级杀手的屠杀。随着又是母亲被掳,她也几乎被甩死。最后又是陆家花要她们住到埋下炸药的屋子里。这,这这这,不幸的事连连发生,叫这一个小生命也实在是无奈!
也许是俗话说的“贵人遭磨难吧!”所以她总是无巧不巧地躲过了一劫又一劫,这一次已经是生下来的第四个劫了。
陆家花知晓罗玉蓉被别人掳走了,当然是喜不自禁,虽然没有死到她手中,可别人代替了,也是一样,倒也省了她好多的麻烦。真的要是罗玉蓉回到云家,又被炸死,她虽然是当家主妇,也得说个长短,最起码冯丽丽就不会让她,也许从这件事上还会牵连出云应彪死亡之事。现在,在外边被人所掳,又不是诈财,当然就是劫色了。罗玉蓉魔鬼身材,仙神面,被人占有了,她就是活着,再也回不来了。
陆家花真的是窃喜,更有点庆幸。否则她早想好的处理办法是不是能行,还真不好说?
至于小如虹,不住那个埋下炸药的屋子就不住吧,一个小女孩子与一个下人住在一起,她随时都可以让她死,倒也无需着急,过上一年半载,等云应彪与罗玉蓉的事情平息了以后再做也不迟!
现在就做,倒让人怀疑于她。就暂且让她多活上几年吧!长大一些再死,会让冯丽丽更心痛些,到时又一次看到冯丽丽那伤痛欲绝的嘴脸,也许又一次成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会把老娘快活死!
想到这里感觉应当再去一次兴盛城了,上一次因罗玉蓉未被刺杀心情不佳,未干那事,这一次真应当去玩玩那两个俊俏的小**,好好得快乐快乐,好好得庆祝庆祝!
想到兴奋处,陆家花不由得奸笑了开来,“咯咯咯,咯咯咯……她冯丽丽不是痛吗?要给她痛处再洒上一把盐。让她断子绝孙!哼!”陆家花想着还把她的脚垫了垫。
可能是恨得过了头,一垫把脚崴了一下,“啊呀”了一声,一颠一拐,小丫环急忙上前扶住。陆家花连住“呸呸呸”了三声,并吐出了三口臭涎水。唾沫星子溅到了两个小丫环的小脸上,小丫环则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用小手擦那唾沫星子。真倒应了有“气度”的“唾面自干”了!
陆家花真是无尽的快乐,两个眼中钉一并除去,真的好好的庆祝庆祝!可在云家不行!于是乎她又到了兴盛城,这一次一时弄了两个,玩弄起来。自吞自吐,自骑自坐,品尝着个中滋味。兴味尽呈,没得说,只能会意,不能言传!
小如虹在一生下来的时候,就很爱笑,母亲一逗她,就给母亲甜甜的一笑,笑开来还有两个小酒窝,看去十分的妩媚。小如虹生下几个月以后就会说话了,舌头很尖,话音清脆,似乎还带着一点粘性,听了就给人一种浓浓的韵味。
可自失去了母亲以后,小如虹开始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哭,哭得凄心惨肺,就是铁石人听到了也会为之流泪。就是那女人要王嫂住在原先罗玉蓉住的屋子里,小如虹似乎感知出有危险到来,却也不说一句话,只有下意识的要离开那里的动作。小如虹的奶奶,冯丽丽来看她,看到孙女哭得这样悲伤,她也哭了起来。想到儿子殁了,媳妇又被劫,越发是悲从中来,与小如虹哭得悲泗淋漓,动地惊天!
为什么?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多好的儿子,聪明睿智,善良忠厚;多好的媳妇,芳兰竟体,清新玉润。一个死亡,一个被劫,这是造的什么孽呀!难道是我冯丽丽造的孽吗?
可天地可鉴,我冯丽丽上不愧天,下不怍地,自问我冯丽丽活了四十多岁未干过一件坏事,老天,你为什么这样不公呢?好人遭灾难,坏人活上天。
天也,你这样不公何为天?地也,你这样不正何为地?
冯丽丽呼天抢地的哭喊着,可老天仍是默默,大地依然寂寂。
老天默默,哪管人间不平?大地寂寂,何理世上善恶?
冯丽丽把着孙女哭了半天,毅然决然的站了起来,放下小孙女。不,我冯丽丽决不允许这样,我不能给儿子报仇,就是天南海北,九垓八埏,也要寻找到媳妇。决不能向命运低头。吩咐王嫂看好小如虹,缺什么到她那里去寻。她就出去寻找罗玉蓉了。
小如虹不吃不喝,直哭了两天以后,似乎泪水也哭干了。一下子就不哭了,也不说话更不笑。以后,一天天均是不说话,不哭也不笑,只闭着双眼呆呆地坐着,王婶给她弄来奶汁弄来饭菜,她就吃一些,不弄来奶汁与饭菜,她一天不吃也不喊叫。一次王婶看到小如虹端来的饭菜不吃,就连奶汁也不喝一口。王婶叫着也只坐着不动,王婶觉出不对劲,和以前大不一样,上去一试小如虹的鼻息,则连一点气也不出,直吓了一个半死,急忙报给小如虹的亲奶奶冯丽丽。从小如虹回来,只有冯丽丽,一旦出外回到家里就来看小如虹。昨天回还看过小如虹。
其余云家的人再无一人来看小如虹一眼。云家高高在上的人只有厌恶与鄙夷,没有一点点同情,当然不愿污了尊贵的双眼,看这没爹少娘,妨爹害娘的不吉之货。看一眼也怕失去好运气。
好些事利眼的下人,当然是跟着主子走,也不屑来,又一些好心的下人想来看望,又不敢来。
不论是母小狼,云应彪的正妻刘海琴,还是母老虎,云家掌权的主妇陆家花,她们全惹不起。
此次出了事,王婶知冯丽丽昨天回来了,自然是先报给冯丽丽。
冯丽丽从儿子出了事,媳妇也出了事,真是凄入肝脾,痛心疾首,芳心上十分的不好过。冯丽丽原本是一个聪明伶俐,争强好胜之人,可经过家道中落父母双亡,在别人迫害之下,为了还债,竟然落了一个为人作妾的下场,她心里甚是不甘!
好在丈夫也算是男人中的强者,虽然在性格上有点软弱,怕正妻陆家花,可对她还是甚好,后来又成了平妻,慢慢也抚平她的伤痕!这伤痕倒也不是对她丈夫,而是对封建的礼制——这不公平的,残忍的纳妾制。
可现在儿子死亡,媳妇被劫,让她胸憋气闷,悒郁悲苦,难以释怀,眉头整日里皱着,艳美的莲面蒙上了一层化不开的惨淡愁云。她知晓儿子定然是遭人陷害的,甚至就是云家的人,不是亲手所为,也是借刀杀人,却苦无证据,也没有一点办法。
功高遭妒,艺高遭忌,也成了千古不易之论。儿子二十岁就修炼到了九级二层,定会遭到一些人的嫉恨。当然,要在大家族中这点修为也不算什么?可在这小县城里的小家族,没有丹药,没有高级的功法,能在这个年龄,修炼到这个程度,已经是出类拔萃,一县无双的了。他把其他的同辈青年人远远的丢到后边。尤其是陆家花的儿子云应虎与他是一个在天,是天的宠儿;一个在地,是地的弃子。
俗话说:出头的椽子先烂。他这一个全县城无出其右的良骥,恰恰遇到的不是伯乐而是有着蛇蝎心肠的主妇陆家花,同样嫉才妒贤,心狠手辣的云应虎,不害他,那才怪了!出事也成了必然的了。
可是,媳妇又遭谁惹谁了,也遭到了残害,叫她实在是想不通。这真成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她忽然间想到,媳妇是不是让陆家花给卖了,否则,怎么迟不抢,早不抢,正好是陆家花让她们母女回来之时,就被人劫持了。可她苦无证据,还能说什么呢!就是那一个赶车的,也半路被杀,那车还是那个伺候罗玉蓉的小厮赶回来的,
她知儿媳出了事,也出去寻找过,断断续续,直寻找了一个月,昨天她才回来,她寻找遍了方圆几百里,可都没有她的踪影。几个大城她也寻找了,如兴盛城,兴旺城等,也没有寻找到。
现在只有一个小孙女了,她能不好好照顾吗?她看过几次,不是哭就是不言不语,与小孙女说话,小孙女也不理她,她知小孙女是忧虑过度所致,找不回她的母亲,这心结一时间谁也不好给解开。这样,弄得冯丽丽更加是心烦意乱,愁绪忉忉,芳心里像是压上了沉重的铅铁,闹得她涎口残喘。整日里与小孙女一样,难解忧郁的心结。
此时,王嫂来报小孙孙,连气也没有了,更如平地响起了一声惊雷,炸得她连三魂七魄也飞了出去,慌忙跑了过来。
冯丽丽进了门,小如虹一动也不动,仍是闭着双眼坐着,冯丽丽俏脸上原有一点血色也瞬间消失,又一次变成了残白,美目里也现出一片灰色,滴下了灰色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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