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芸的父亲自不必说,几乎是祖辈三代人全部投身于这类愚昧庸蠢的活动组织。
糜芸之所以能够自我悔悟,清醒的认知到这种形式最终会带来何等的危害后果,主要原因,却是缘自她的母亲。
她的母亲,非是这类愚昧的城乡出身。
而是出身自一个小国的贵族,早年缘由家道中落,惨遭巨变,致使逃亡流落在外。
孤身飘零,又遭遇匪患,饱受凌辱。
受尽迫害后又被遗弃,落入人贩手中,辗转卖至花街柳巷,一处极度混乱的烟花之地。
半生命运可谓凄惨多舛。
虽然身入烟花,却也使她终于算是安稳平静了下来。
因为她出身贵胄,自小练习了一些文章琴艺,于此处来说,大小已算是个才女。
于是,在此不长时间,她就已小有名气。
一次偶然的机会,被朋友邀约至此的糜芸的父亲,见到了她,成为了她的‘入幕之宾’。
糜芸的父亲初始就对颇有姿色的她很是喜爱。
后来逐步深入了解,发现她不仅性情温婉端庄,还多少有一些大家闺秀内敛淡雅的品性。
于是越发喜爱,终出钱为她赎身,带回了‘愚昧’的城乡,做了侧室。
从烟花相柳再到‘愚昧的城乡’,这或许对饱受残酷命运她来说已经算是一种幸运了。
身至‘城乡’,她很快就悉知了糜芸父亲的‘身份’,与这里的‘愚昧’。
但她并没有过多的意外与不适,多年来饱受欺凌迫害的命运,早已令她学会了逆来顺受的。
她几乎不用被人灌输这些愚昧昏蠢的‘城乡思想’。
也不用迷失本心,自我欺骗,就能‘习惯’这里的生活。
她之所以委身屈昏,不惜蒙昧自己。
很重要的一点,是她看得出来,糜芸的父亲是真的很喜欢她,在意她。
对她是真的用情。
毕竟,对于她这样一个女人来说,能有这样一个男人,这样一份感情,已经很不容易了。
三年后,她生下了糜芸。
又过二年,正室生下了一男,不过却在一次遭遇周国联合围剿时,‘不幸’遇难身亡。
又一年,糜芸的父亲力排众议,不顾族内长辈的反对,拒绝了他们安排另一门婚事。
独行其是,立糜芸的母亲成为了正室。
族内长辈无奈,又或多或少担心正室所诞子嗣的成长。
只好听取正室族中提出的建议,将正室子嗣接回,由两家合力抚养。
正室出身所在也是城乡‘要员’。
糜芸自小就美貌聪慧,乖巧懂事,极为讨人喜爱,父亲母亲自不必说。
就连族内对糜芸的母亲有成见的长辈,甚至于糜芸父亲的同辈,都对糜芸发自内心的喜爱,疼爱有加。
糜芸的母亲多年于此,深知这类城乡的蠢昧与隐藏在人群里的污秽。
她利用族内正室的身份,将糜芸的学习教导方面一手包办,不让她接触任何形式的城乡办学。
刻意的去回避‘城乡’的环境与大多数人群,对其进行正确的教导。
是以,糜芸的成长相对健康自由,没有被灌输太多愚昧昏蠢的思想。
糜芸在一众长辈的关爱照顾下,以及自身的自律,自觉的学习,十几岁就出落的沉鱼落雁,才貌俱美。
“王酝”:糜芸所在城乡,‘乡长’最小的儿子。
这里的乡长即为‘城乡’高层中的最高领导人。
王酝比糜芸大四岁,与糜芸大伯家的堂兄‘相交’莫逆。
他通过糜芸的堂兄在一次糜氏族内的聚会上,见到并结识了糜芸。
不过短暂的接触,他就深深的迷恋上了糜芸,着迷于这个不过十几岁就满是‘女人味道’的小女子。
王酝开始从各个方面着手,深入了解糜芸,并对糜芸投其所好,展开追求。
王酝高大英武,天赋也颇为不凡,是为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
又因是家中最小的儿子,颇受溺爱,成长后也相似糜芸,整体气度举止‘好似’区别于周遭众人。
是以,很快就获得了糜芸的好感。
两家人见此,一对恍似‘金童玉女’,除去糜芸的母亲有一些抵触,其他人大都是乐见其成。
有王酝在先,加之两大族氏的极力促成,其他诸多追求者也很快散去。
就这样,两人开始频繁接触,两情相悦,感情迅速升温,不过却始终止乎于礼。
在一起固然有爱慕缠绵,但大多时候二人多以情感交流,互助互学为主。
原因是糜芸的母亲,她对王酝总感觉哪里有一些看不透。
王酝表面看来,英气得体,举止大方,甚至于气度胸襟,都能令人感觉颇为不凡。
但不知为何,糜芸的母亲心中总能莫名的涌起一丝丝的不对劲。
糜芸虽然聪慧懂事,却终归只有十几岁,多年的人海浮沉,让糜芸的母亲深知人性的善变与华丽之下,虚伪的极尽丑陋。
是多么的令人绝望!
她想让糜芸多沉淀几年自身的情感,同时也让自己与糜芸再多观察多深入了解一些这个“王酝”。
糜芸的母亲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糜芸,糜芸性情温韵,感性理智,虽身处如胶的热恋之中,但一番思索之后,还冷静下来听从了母亲的劝诫。
糜芸也如实的将沉淀情感,互相深入了解的想法告知了王酝。
王酝虽然对此有些不喜,但用尽心机一番争取后,发现糜芸虽然表面给人感觉韵美可人。
但骨子里对待感情上的问题却是非常执着的。
无论如何也是无法改变糜芸的想法的。
无奈之下,只好遵从糜芸的意愿。
就这样,二人继续已‘深入了解’为主,来积淀情感。
只是不想,这一过尽十年,二人依旧没有成亲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