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你太让我失望了,以往我等只以为你性情未定,没想到樊哙对你这么好,你居然如此恩将仇报,你个白眼狼!”
王陵认识刘季最久,所以他一开口刘季就看了过来,但是刘季看到是王陵等人,顿时嗤笑了起来。
“我白眼狼,我看你们才是,自从你们从沛县出来之后,个个升官发财,我呢,我一个人在沛县要什么么没什么,处处受尽白眼!”
“你们呢,一个个的吃香喝辣,想都没有想过我,当我一个人满身狼狈的来到咸阳,你们呢,你们一个人都没有管过我的生活,这点你们连樊哙都不如!”
刘季脸上的狰狞完全破坏了他俊俏的脸,癫狂的样子让人看了之后反而内心一寒。
莽夫看着这些人在对峙,悄无声息的对着身边的秦卒说道。
“你去找几个弓箭射得最好的,等会这样做。”
“是,大人!”
莽夫叽叽喳喳的交代了两声之后那个秦卒立刻明白了,缓缓的退入人群,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刘季和夏侯婴他们身上,当然没有注意到这里少了个秦卒。
刘季更加不清楚,因为他正和扶苏他们对峙,每时每刻都把孩子挡在自己的要害部位。
而夏侯婴也看不下去了,直接怒斥了刘季。
“刘季,当日我等离去之时将身上的钱财大部分都换成肉食给你,结果呢,你收了肉反而露出看一脸不悦之色,我等只以为是你心情不好。”
“未成想你居然是如此厚颜无耻之徒,选不上那是你的事情,居然将这些事情怪到我们头上。”
“还有,你说我们并没有照顾你,我告诉你,那日你来咸阳,樊哙给你的钱丢失我们几个凑给你的。”
“你倒好,拿着这些钱不干正事,竟瞎做坏事,早知如此我等也不会拉下脸皮去给你求一个职位,我呸,你也配!”
周围的人听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顿时哗然而起,刘季听到身边的窃窃私语顿时更加恨夏侯婴。
“事到如今你们说什么都可以,我已经不放在心上了,快点别拖延时间,我的马和钱呢!”
看着怎么说也不放人的刘季,莽夫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然后嗤笑了起开。
“你笑什么!”
本来神经十分紧绷的刘季死死的看着莽夫,甚至双手也不知不觉的收缩了一下,孩子脸上的铁青色越来越重。
“我笑你,人都死了,你没发现么?”
听到莽夫的话所有人立刻看向了那个孩子,果然脸色铁青,双手也不动弹了,年轻的妇人立刻喊了一声然后接受不了现实昏厥了过去。
“我的孩子……”
“不可能!”
刘季下意识的将孩子转身过来,映入眼帘的是孩子铁青的脸,但是胸膛还是有微微的起伏。
“不好!”
反应过来的刘季心里立刻一个咯噔,然而下一刻他想要动弹的时候,一根箭矢直接穿透了他的双腿。
剧烈的疼痛传递了过来,一下子刘季的一恨,双手就要朝着孩子的脖子狠狠掐去。
既然你们不讲信用,那么就别怪我了,就算是死,我也要让扶苏名声臭起来。
然而还没等他用力,两根箭矢脱颖而出,直接从身后射了过来,瞬间穿透了刘季的双臂,保证没有伤害到孩子。
“啊啊啊!”
这一下子四肢全部中箭,即便六级想要掐死孩子,也没有力气可以使用了,莽夫更是一下子接近了刘季。
然后夺走了他手上的孩子,一脚踹了过去,直接踹中刘季的胸膛,一下子刘季整个人倒飞了出去,胸前的肋骨也直接断裂了几根。
“砰!”
“哇!”
刘季被撞飞出去之后直接撞击在了一面墙壁上,瞬间哇的一下子吐了一口血出来,等他挣扎着想要起来的。时候,数根长矛直接将他固定在了地面上。
“咳咳……不……我不想死……不!!!”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用,因为他已经被人卸掉了四肢,四肢软趴趴的贴在地面上,整个人被长矛架了起来。
“孩子没事吧!”
扶苏走了过来,看着脸色逐渐恢复正常的孩子立刻松了口气,而莽夫也开口了。
“还好,若是再晚一步的话,恐怕他就要死了。”
而刚刚苏醒过来的年轻妇人听到这句话更是感激的对着莽夫和扶苏磕头起来。
“谢谢大人,谢谢公子,谢谢……谢谢……”
孩子这个时候也醒了过来,只是刚刚被刘季掐得死死的,喉咙有些沙哑。
“娘亲……”
“狗儿,狗儿没事太好了……”
“娘亲,好难受……”
“没事没事,很快就没事了……呜呜呜……”
“娘亲别哭……孩儿没事……”
看到母子二人相拥而泣,扶苏和莽夫也是笑了起来,随后看向了刘季,随后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带走!”
“是!”
随后刘季就被带到了天牢,而天牢里面正好关着樊哙,一下子刘季到了樊哙隔壁的天牢里面。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樊哙救救我,救救我!”
刘季一进来整个人瘫软在地面上,然后看到樊哙,立刻哀求了起来,樊哙看到刘季这个样子叹了口气。
“刘季,我不欠你什么,我已经和你割袍断义了。”
“不,樊哙。现如今就只有你能救我了!”
“救你,我自己都在天牢里,如何救你。”
樊哙不知道是嘲讽刘季还是嘲讽自己,总之他的语气十分的复杂,而刘季还想说什么,夏侯婴等人跟着扶苏也都进来了。
“樊哙你不能在心软了,刚刚抓他的时候他直接抓了一个三四岁的孩童要挟公子让公子放他走。”
“他并没有想到还关在天牢的你,我等质问他,你知道怎么说你的么!”
刘季听到这句话一下子慌了起来,如今只剩下樊哙能救他了,但是夏侯婴直接无视了对方的眼神。
“他说若非是你,他不会落得个如此下场,甚至知道了你代替他受死甚至还说出了这是你应得的。”
“如此狼心狗肺之人,何必为他伤心!”
听到如此,樊哙也知道了刘季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了,直接看向了刘季。
“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麻烦大人将袍子给他吧,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这就对了嘛。”
随后莽夫直接丢出了樊哙给他的断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