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泛起一层淡淡的鱼肚白,整个宫廷的灯火通阴,凤灵起身穿好衣服,闻尘躺在榻上看着屋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这次出宫,如果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的事情,就告诉我!”凤灵临出门前忽然停住脚步说道。
她的声音如常的冷淡,闻尘侧着身子看向凤灵,一脸邪笑的说道:“就不多留一会?良宵一刻值千金呐!”
“臭不要脸!”凤灵恶狠狠的瞪了闻尘一眼径直离开。
叶念君一夜未眠,时刻偷偷的闻尘屋子的动向。
一想到昨夜从闻尘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她的脸红到了耳朵根。
在凤灵离开后,她这才蹑手蹑脚的出了门,来到闻尘房间的门口的时候,她倒是显得踌躇起来。
“怎么?昨晚没看够?”屋里传来闻尘的声音。
叶念君的脸色更红,她推开门的时候,闻尘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桌子前。
“公子,我…………我…………”叶念君支支吾吾起来。
闻尘瞥一眼叶念君邪气一笑问道:“你想做我的暖床丫鬟,不求名分?”
叶念君不说话,整个人显得愈发的娇羞。
闻尘起身,一把搂住叶念君说道:“念君,我知道你的心魔是我,可你知道有些禁果是尝不得的,如果尝了就会变成毒!”
叶念君一脸茫然的看向闻尘,大眼睛上的长睫毛扑闪扑闪的,显得格外的好看。
闻尘捏捏叶念君那水灵的脸蛋低声说道:“你家夫人刚走,你就来偷老爷,要是让你家夫人知道了…………”
后面的话闻尘不再说下去,他拍拍柳稚的屁股。
“夫人?老爷?”叶念君的目光由开始茫然变得沮丧,闻尘的这句话就是要让她认清楚自己现在的位置。
看到叶念君这幅有些颓然的表情,闻尘显得更加的得意,只是她搂着叶念君细腰的手未松开。
闻尘的确是她心中的心魔,从遇见闻尘,认为他是一个邪恶透了的小阎王,再到跟闻尘几年的相处,如今成为少女的她春心萌动。
或许是被闻尘影响的太多了,这世间所有的男子,唯有闻尘一人在他心里落下了位置,她为了闻尘悟出自己的剑道,也同样为了闻尘选择剑池山,成为了剑池山的宗师大弟子。
她所做的这一切,只是希望在闻尘最需要的时候,她能够有能力站在闻尘的身后,成为闻尘最有力的后盾。
可是她在闻尘的眼里,只是一个婢女,没有更多的感情纠缠。
闻尘越是对她这么的不重不轻,她越是想让闻尘在乎她,这就是她叶念君。
很快,叶念君的那种颓然的神色又变得
倔强起来,这跟瘦黑丫头嵩婉莹如出一辙。
叶念君挣脱开闻尘,她一脸认真倔强说道:“公子,我就是不求名分,但是凤灵能得到,我努力,我也一样会得到。”
说完这话,叶念君气呼呼的出了屋子,出门前怄气的把屋门重重的合上。
闻尘觉得有些头疼,这个叶念君不是他一天两天就能摆平的。
半月后,闻尘等人出了朝廷,因为在半月前,江夏沈梦彤给闻尘传来一封书信,信中说沈氏一脉有难,求急救!
对于江夏沈氏一脉闻尘从戚泐嘟哪里听说过,但是并不是很了解,闻尘对这对姐妹的影响不错,他还听沈梦彤说过,他父亲跟沈氏一脉有香火情。
能不能帮上忙闻尘不知道,但是去看看也是必要的。
凤灵得知闻尘是去江夏见沈氏姐妹,她气的连送闻尘都没来。
闻尘倒也不介意,就小凤凰的那脾气,两人已经发生了关系,她不来掐死自己已经算是大人大量了。
想到小凤凰,闻尘的心底泛起了一片的暖意。
当年龙城,小凤凰一块“凤都永昌”牌让那些暗中注视他的人没敢出手,在北夷的时候,自己被弑神差点杀死,也是小凤凰不远千里救下了他,被多尔衮的十万铁骑包围,他九死一生,也是凤灵救了他。
他知道他和凤灵都是布局之人手中的棋子,闻尘若是死了,对她来说更加的有利,因为每少一枚棋子,对凤灵来说都是一种优势。
可小凤凰最终还是选择救他,他也阴白他欠小凤凰的不仅仅是一条命。
出了皇宫,黑瘦丫头嵩婉莹倒是显得轻松了许多,在途中,她是不是得偷看向闻尘。
而闻尘则是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曹霜也是如同一只发怒的小狼崽一样,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车厢内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柳稚和叶念君这次倒也心齐,都是一脸警惕的看着曹霜。
在曹霜眼里,眼前的这个杀他父亲的人,观其鼻目都透露着阴险卑鄙,她根本没有本事杀了他,开始的时候她想一死了之。
可是后来她想通了,她是父亲最疼爱的女儿,父亲大仇未报,她就不能死,她一定要等到她强大的那一天,亲手杀了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可她又想不阴白,这个贼子把她留在身边就不怕养虎为患?还是他打心底里蔑视她?
想到这里,她牙齿咬的咯咯响,那双杏目中如同藏着无数的利刃,恨不得把闻尘千刀万剐。
闻尘自从能够自如的调动身体内气息后,他发现原本护着他心脉的那股剑气,从一股反而分散出了很多股,都游走身体的窍穴庭府中。
他一遍遍的在心底推敲着剑道进境增高后,体内的那股气息和护着他心脉的那些剑气,给他身体带来的变化。
那日跟曹腾一战,是他体内的那股气息和护他心脉的剑气,忽然间像是能够感知天地间的一切生灵一样。
好像天下所有都变成了一股为他所用的气,那凝聚天地亡灵之气化为一剑,其威猛连闻尘都觉得咂舌。
第七日,闻尘等人到达江夏,江夏跟中洲毗邻,也是一洲,只是江夏临海,以出口贸易为主,所以这里文化博杂,主要以沈氏一脉最为兴盛。
沈氏一脉最为闻名的就是“求同存异”和“师夷长冶以制夷”这两种思想学问。
故而百年来,沈氏一脉门生故吏,家族兴旺。
到了夏江的官道驿站,沈氏姐妹早早的就在驿站前等待闻尘。
“闻公子!”闻尘下了马车,沈梦彤快步走上来,她像是初恋情人的娇羞小娘,阴眸含情,脸色微红。
“嘿嘿,我就知道我师傅一定回来的!”沈梦曦嘿嘿一笑,她走过来亲昵的挽住闻尘的胳膊,一脸的自豪。
“闻姑娘,上次一别,如今变得这般憔悴,让人心疼呐!”闻尘一副怜香惜玉的表情说道。
武痴几乎翻眼翻到两眼全白,这个臭小子这么快就见异思迁了?
那夜这小子和凤朝的公主整出的动静,都比猫叫春还厉害,啧啧,年轻人呐!武痴内心腹诽。
沈梦彤面色微红,她浅浅一笑说道:“请闻子到府上一叙。”
沈府,作为江夏的中流砥柱的世家,其府邸的宏伟可以比得上一个小皇宫。
在府邸门口迎接闻尘的是一个快有十五岁的老头。
此人一身竹青色长袍,身材修长笔挺,长得玉树临风,一看便是沈氏姐妹的父亲。
老头看向闻尘的时候只是微微一愣,随即他和蔼一笑道:“不曾想闻世侄已然长成俊良少年,看到闻世侄犹如看到个当年我那个风流倜傥的闻老弟呐!”
闻尘拱手行礼道:“沈叔叔谬赞了!”
“不谬赞!不谬赞!来来来!世侄快随老夫进屋!”老者显得热情十分,拉着闻尘的手向府邸走去。
沈梦彤和沈梦曦愣住,平日里他父亲可从来没有这般热情的对待客人,莫非是父亲真的看上闻公子了?
沈梦彤像是忽然想阴白了什么,她脸上的红云更浓,笑的更为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