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青尺掉落一旁,黄殊薛抱臂蜷缩于地,口中痛呼不止,而云风则持剑挺立,傲立当场。
周围一片死寂,鸦雀无声,连阮天昭都似乎被场中局势所惊住。
“怎么回事?殊薛,你怎么了?”
黄家家主刚才以为胜券在握,就只顾着在和阮昌荣谈生意,此时突然见爱子落败,脑子不禁也有些懵。
不过,在听到爱子的痛呼后,他还是马上回过神来,一脸关心的急切冲向黄殊薛。
而刚才也没怎么注意场中局势的阮昌荣,也开始向阮贤问起了情况。
阮贤咽了咽唾沫,喉咙蠕动了一下,艰难开口,用他那沙哑的声音说了起来。
片刻前。
当黄殊薛再次一尺击退云风,脸上不禁露出得意之色,嘲讽道:“怎么样?这可是极为珍惜的身法类灵技,搭配上我的无解进攻,嚣张不起来了吧?”
云风闻言不禁有些好笑,一部最多不过中级,完全不能和幻云诡相比的灵技,居然也好意思在自己面前炫耀?
真是蜉蝣不知昼夜,夏蝉不知春秋。
也罢,便让你稍微长长见识吧!
云风摇头,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认真神色。
之前,他一直隐藏实力,一方面是为了不引人怀疑,另一方面则是想多学习一下道院弟子的强大之处。
可是,在被压着打了这么久之后,他虽然确实有看出些门道,但知易行难,要想也达到对方那种一招一式皆无懈可击,精准无比的境界,绝非一朝一夕可成。
在明白这一点之后,云风便决定不再浪费时间。
他深吸一口气,一身灵力疯狂涌入从心剑。
如潮剑吟随之响彻全场。
就见,泛着噬人血色的剑身之上,灵光涌动,于云风手中闪烁明灭,随后脱手而出,在虚空中闪烁腾挪,最后归于虚无。
同时,云风幻云诡身法蓦地使出,瞬间出现在黄殊薛面前,在自己身体挡住其他人视线的情况下,手中火焰蒸腾,红莲业火掌悍然拍出。
黄殊薛在从心剑消失瞬间便意识到了不妙,再看到云风如鬼魅一般出现在自己眼前,顿时骇得面色大变,脚下一点,身体本能的朝后退去。
可是,他刚有动作,便感觉到身后有一道凌厉的气息朝自己下身袭来。
那等摄人气势,还未近身,就让他汗毛乍起,浑身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一滴滴冷汗也随之出现在他额头上。
前后夹击,九死一生之局!
千钧一发之际,他在道院锤炼了无数遍的战斗本能,终于救了他一命。
就见,已用力踏出的一步,使得他身体腾空,向后疾飞,却在霎时之间,猛地一顿,而后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侧飞而出。
同时,一道血光乍现!
看着蓄谋已久的一剑只是划伤了对方手臂,云风暗道可惜。
本来,面对这把主意打到自己妻子身上的家伙,他的想法是,从“根”源上断了对方念想,没曾想,对方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躲过!
看来,道院弟子,同阶无敌,还真不只是说说而已。
不过,云风可没打算就这般轻易放过对方。
此时,由于刚才的动作停顿,加上改后退为侧飞,黄殊薛并没有逃出云风的攻击范围。
就见,云风蓄势待发的一击,骤然而至,携带着业火降世,直欲焚尽一切的威能,轻而易举地拍飞黄殊薛手中青尺,同时威势不减,狠狠地拍在了对方被灵剑划伤的手臂。
“啊!”
惨叫声响彻全场,声音凄厉痛苦。
一击得手的云风也未赶尽杀绝,接住灵剑,抽身而退,一袭白衣,傲立当场。
那等风采,直若谪仙临尘,让得周围阮家众人,一时都不禁看呆了。
“殊薛,你怎么样了?”
场中,只剩下阮家父子的声音在回荡。
“咳咳!”
片刻后,黄殊薛终于止住惨叫,可脸色却苍白得可怕,双眉紧锁,嘴角更有鲜血流出,在父亲帮助下,才勉强支撑起上身,虚弱道,“我没事,这点伤,我还忍得住。”
他一脸倔强,可说话时,牙齿却都在打颤。
看着强忍痛苦的黄殊薛,云风暗自摇头冷笑。
刚才,他补的那一击,可不简简单单的是想重伤对方,结束这场比斗。
更重要的是——燃脉!
仙坟界,作为曾经的众仙界之首,虽然没落了,但要续上被刀剑所斩断的经脉,却还是很容易的。
也因此,黄家父子此时尚能保持些许的淡定从容。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云风刚才那一掌,却是携带有一丝业火之力,若是经脉完好还没事,可若是在经脉被斩断的情况下,再经此火焚燃,那可就是脉毁经枯的下场,若没有仙力滋养,恐怕此生再难复原。
也就是说,黄殊薛的那条手臂,现在基本上算是废了!
这也算云风对黄殊薛觊觎自己妻子的小小惩戒吧!
阮家父子此时却对此还完全不自知,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止住血之后,便双双脸色不善地盯向了云风。
“比武切磋而已,你怎地下手如此之狠?真当我黄家好欺负吗?”
面对咄咄逼人的黄家家主,云风却仍是一脸淡然,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便走到了小姨子旁边坐下。
“记得尽快把你妻子送过来。”
“你……”
黄家家主气极,后面指责云风的话顿时被这一句所卡住。
“父亲……”
黄殊薛闻言也面露愧疚之色。
因为自己的自大和一时疏忽大意,让自己丢脸不说,还输了父亲的妻子,自己的娘,虽然不是亲的,但还是让他很是内疚,深深地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黄家家主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制住心中的烦躁和怒火。
他没再找云风麻烦,也未提赌约之事,而是再次和阮昌荣商量起之前合作的事。
“阮兄,你真的不再考虑?”
“哼!不用考虑了!”
阮昌荣再次回绝,同时语气不善地反问道,“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说的秘方,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事,他刚才就想问了。
不过,在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与阮家几代人努力经营才有今天不一样,黄家是在最近几十年才突然间崛起的。
而他们能如此迅速的崛起,自然少不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其中,最多的便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掠夺他人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