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月炼
天很快黑了下来。
偏殿之中,何维同起身告退。
“道长留步,晚辈告退。”何维同迈出大殿之后,转身对着执意跟过来的老道士说道。
何维同出声之后,老道才停住了脚步,见此,何维同回过头来缓缓离去。
太阳落山,天地漆黑一片,何维同走在道观中。
感受着晚间的微风,何维同的道袍随风而动,何维同走在寂静的道路上,心中突然生起试试身手的念头。
望着天上的明月,何维同突然提起了速度,由漫步变成了狂奔。
几个转身之后便越过高墙,出了道观,朝着武当后山而去。
就如一阵风一般,何维同的身影开始在山林间飞驰,身体也逐渐脱离地面,在数米高的树上来回飞舞。
轻轻一跃就是七八米的距离,何维同感受着风的阻碍,心情甚是畅快。
没过多久,何维同便来到后山的一块大石头上。
何维同迎风而立,衣带飘逸,在浩大的明月下。
何维同看着头顶的明月,心情逐渐变得平静悠远,他开始有意识地运转猿击术接引天上的月华之力。
他白天是日炼,晚上则是月炼。
随着猿击术的运转,何维同周身开始变得愈加的不凡,在皎洁的月光下,何维同周身仿佛泛起了阵阵白光。
何维同没有管这异像,而是死死的盯着头顶的明月。
逐渐,何维同功法的特性与天地相呼应,一道旁人看不见的通道建立,一道月华之力悠然降下。
银白色的月化之力,缓缓融入何维同的身体。
何维同随之闭上了眼睛。
月华入体之后,快速在何维同的经脉之中流转,壮大他的身体,改变他的资质。
何维同内视看着这一切,但是没有多加干预,月华之力在猿击术的接引下,早就受到了温和,不至于冻坏身体。
月华之力在百脉中转了一圈,最后来到了何维同的丹田之处,进入那看不到但确实存在的人体鼎炉。
药气弥漫的鼎炉,一接受这月华之力就变了样子。
鼎炉下的无根之火突然变大,开始炼化这道月华之力。
鼎炉周围蒸汽沸腾,何维同周身气息也为止一变,他的身体开始散发某种香气,而且味道越来越浓烈。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才结束。
鼎炉内的那道月华之力,一改之前的阴冷的特质,一分为而变成了两股精纯的力量。
其中一股从鼎炉四周的缝隙中跑出,然后融于全身各处,让何维同的身体又强了几分。
而另外一股则是慢慢沉底,与另外一股力量融合,然后回归平静变成了丹泥遍布鼎炉底部。
何维同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悬崖下的风景。
月炼与日炼他完成了,他发现他的功法发生了蜕变,体内的气也发生了变化,从之前的至刚至阳变成了现在的中正平和,阴阳相交。
何维同身上的气息也为之一变,他感觉自己与天地自然的亲和度再次得到了提升。
何维同站在悬崖边,什么都没有做,冥冥之中就有一股感觉,那是道。
构建天地的道仿佛就在他面前,那一丝一缕,明明白白的展现在他的眼前。
何维同悟性再次得到了提升。
何维同嘴角微微一笑,然后直接跳下了悬崖。
何维同全力运转猿击术,然后在悬崖峭壁上反复借力,速度竟然缓缓降了下来。
没过多久,他成功来到了崖底,在高大的树巅飞跃,就如同在平地上行走一般。
何维同快速的在十数米高的树巅飞跃,朝着远处的山巅而去,那座位于明月之下的高山。
何维同就如同脱离了重力的束缚,急速而去,一步就是十米的距离,一两公里的距离,何维同只花了数十秒就赶到了。
何维同来到了山顶,站在山顶最高的那颗树巅,若是远处有人,就能看到何维同的背影与明月齐平,仿佛真的做到了伸手便能碰到天的地步。
猿击术在速度上的成就,正缓缓在何维同身上展现。
创造者之所以取这么一个名字,就是因为追求猿猴一般的灵活和速度,当然,也不乏是因为从猿猴身上悟出的原因。
这门功法出自谁手,已经不可考,原剧中也没有给出具体的答案,只说是彭乾吾的家传功法。
何维同如今真正入门,他才知道这一门功法到底有多厉害,他之前的猜测完全错了。
这门功法并没有任何倾向性,炼成什么样,完全看个人,不同的人练出来的就会不同。
如今何维同同时完成日炼和月炼,他才明白这门功法。
在他看来,周西宇和查老板完全没有真正的参悟透猿击术,或者说只是碰到边。
因为他们只是练了其中一练,太过偏激,根本无法彻底发挥猿击术的真正威力。
只有何维同知道,同时完成日炼和月炼有多么大的变化。
他体内的气就如同从死物变成了活物一般,充满了变化也充满了生机。
阴阳两种气在相互纠缠,然后形成了平衡,但是这并不是说两者就不存在了。
阴阳交合变成诞生无数可能。
“道生一,一生而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阴阳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这些经典中都能找到阴阳的痕迹,在道门的修行中,阴阳平衡绝对能占据一大篇幅。
何维同感觉非常好,身体充满无限生机,不管是鼎炉之中逐渐孕育的大药,还是迅速变强的肉身。
何维同看到了自己的前路,这是最重要的,在末法时代什么最悲哀,看不到前路最悲哀。
而何维同好像根本不受末法时代的压制,正在这个世界迅速的掠夺资源,偌大的世界,虽然已处末法,但是供养何维同一人还是绰绰有余。
何维同站在山峰之顶,衣袍随着晚风而动。
看着硕大的明月,何维同想了很多、想了很远。
何维同就这么站在树巅,没有任何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