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麟看着敖邑伤的那处,一颗心都跟着揪着,看着麟甲翻飞的样子触目惊心。
主子可是龙族啊!剥麟之痛无人能忍。
敖邑此刻已是满额的冷汗侵出,心里的痛让他几乎对伤口处无感了。
影麟小心翼翼的问了句:“主子,你、没事吧?”
“嗬~~~”他没有说话,只是长长出了一口气。影麟突然就不想多问了,这天地间能伤了主子的人想必只有那丫头了吧!但为什么呢?她为什么要将主子置于死地,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大的仇恨吧!
敖邑的伤竟然让他在床上趴了三天。期间几次恶化,让地仙王差点刨出自己的灵丹为他疗伤。
敖邑愣是硬着头皮咬着牙让地仙王将溃烂之处硬生生的挖出,拔掉了两片鳞甲。
影麟偷偷将这两片鳞甲收藏起来,这可是龙麟,可是龙麟呀!这世间有几人见过拿在手中的龙麟呢!
第三天,敖邑终于可以下地走动了,这三天他没吃过一口食物。整个人看起来无比憔悴,影麟看着心疼。
后背处好大一片红肿,溃烂的伤口也开始愈合起来。伤口周围的鳞甲全部翘起,看着很吓人,像似要脱落般。
敖邑每天都是光着上身的,这伤口都无法包扎。
他来到庭院呼吸着新鲜空气,时有仆人经过都会经不住诱惑的往他这里偷偷看上几眼。
敖邑赤裸的上半身鳞甲护体,一片片坚硬的鳞甲在阳光下闪烁着悠悠紫色光芒。他现在没办法隐去它们,只有等待后背的伤好些才行,否则那片翘起来的鳞甲便会不保了。
影麟怕主子心烦,故意站在他身前为他挡一挡。敖邑笑了,这是几天里唯一一次笑,影麟虽然背对着他,亦是感觉到他的笑声,虽然很轻,但影麟能够听得到。
“那里、可有消息?”
影麟一怔,哪里?是九州凡尘吗?是涂山鈅黎吗?他该怎么回答才好。
思所了片刻,影麟道:“嗯?那里还好,禽鸟最近又多了不少,很多百姓已经开始偷偷驱赶了。”
“为何?”
“当然要驱赶,一天到晚都不断有一大群禽鸟来去觅食,谁能喂的起。所以很多百姓都偷偷的驱赶。期间有人偷偷捉到几只吃了,吃过禽鸟之人全部暴毙身亡。”
闻言,敖邑憔悴的眉头紧紧蹙起。禽鸟以谷类肉虫为食,其肉可食,怎会中毒?
影麟又说:“主子,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那伤你之人近况如何?”
身后之人不语,影麟接着又道:“我们已经在这里四日了,那凡尘早过了秋收季节。正如你所说,今年的秋收并不好,多半都是被他们嘴里的祥瑞提前抢收了。”
影麟言辞幽默,但事情的严重性可以想象。
“四日了吗?”他这句自问包含了太多心里活动,日期,那里已是第二年的秋了。她可是在为禽鸟之灾而伤神?
翌日一早,敖邑便非要离开地仙族,地仙王见他无法将其说服,便为他配了治疗伤病的丹药给他带上,提醒影麟督促他按时服用。
主仆二人一路行云来到九州。
天呀!到处都是禽鸟,已经有人出门带着风帽了,以防有禽鸟飞扑过来伤了人。
即使这样,敖邑还是担心着鈅黎,怕她着急应对的措施不知如何去做。在他看来,这么多的禽鸟属实有些可疑。
鈅黎此刻正在“不醉客”烧脑,对待这次的禽鸟之灾,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办。她有去过找羽神解决此事,可是羽族做了法杖,不满一个月是不会解除的。只有羽族之人可以往来,异族无法进入,还不到一月,她还不能去拜访羽神。
她试着用自己仙法驱赶,刚开始有效,后来越驱赶禽鸟越是多。没办法,她只能等了,每天都会去田里施法驱逐禽鸟。
这天,她在田边发呆。突然有人从身后将她环住。本事心惊,但马上又一喜。这样冒失的行为只有敖邑能做的出来。
她笑着转身却对上了一双含情脉脉的眼,一身青衫将他高大的身形衬得风姿飒爽。鼻梁高挺,薄唇上扬。一副淑人君子温文尔雅的样子。鈅黎一怔,竟是纯狐迦烨!
“怎么,见到是我很失望吗?”迦烨故意打趣着自家媳妇。
“没,没有。突然出现自是让我吃惊。”鈅黎的解释自己觉得无比苍白,可迦烨听到确实觉得合情合理。
“黎儿,自你那日离开,我便念你心切;所以刚一出关便急着来寻你。”
闻言,鈅黎脸色一红。那娇羞之色看在迦烨眼里满是宠溺。
“烨哥哥,你是怎么寻到这里来的?”她左右看看,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自然是顺着你的气息寻来的。走吧!陪我四处走走。”
鈅黎看了看这四周的禽鸟,它们似乎知道她在这里吧,一时间都藏起来了一般,一只都看不到了。
“好,我们回城吧!”
这会儿午时已过,各个酒馆都以收餐吃不到什么东西了。迦烨出来有两天没吃过东西了,他此时见到大大小小的店铺招牌,每一家他都想进去发吃一顿。
“黎儿,我饿了,能不能给我点吃的。”他的样子似是在撒娇般,鈅黎觉得好笑。“好,这会儿店家定是不卖吃食了,但我那里有。走,我带你回客栈。”
两人有说有笑往回走着。
敖邑与影麟已经在不醉客二楼茶座等了许久。此时;影麟眼奸的看到了鈅黎进来,身边竟跟着一位俊逸非凡的男子,这周身气息虽被他有意压制,但还是依然强大。
“主子,快看。”
敖邑其实已经看到并肩而进的两人了,看到她脸上那灿烂的笑此时是那般刺眼。
她竟然与他真的在一处了吗?敖邑的心口一阵刺痛,他不相信自己见到的一切,他要追上去看个仔细。
鈅黎与迦烨已经走到她的卧房,房门轻掩,并没有落栓。屋里早上鈅黎放了一盆水在地上,为了让屋子里湿润些,这里太干燥了。
没成想,自己竟被自己这一盆水绊倒。迦烨见此,疾步上前接住被绊倒的鈅黎。只是这姿势有些,有些暧昧呀!
就在这时,敖邑也来到门前,他侧了侧身,将自己与影麟隐藏在柱子后面。大手一挥,一道劲风将门吹开。这一瞬间,敖邑的水晶心啪嗒掉在地上,摔的粉碎粉碎。
他、看到了什么!
眼前的两人,女人扑倒在男人怀里,而男人则是一脸的满足欣喜之色。
敖邑的眸子瞬间染上一层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