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草没有注意的白纪元的异样,突然又“咯咯”地笑了。
“你刚才说什么?那人穿着什么衣服?”白纪元声音有些颤抖。
“嗯?是、是浅金色,那身上满是血污,看起来有点惨,受了很重的伤。我乃修灵之身,对于灵气感应极为敏感,他的修为灵力虽强大,但我感觉到很重的魔灵之气掺杂其灵力之中。”
“那仙友左边眉宇间可有伤痕?”白纪元想起穷奇左眉骨有两道伤,这几天想必已经结痂,想必会有留下痕迹。
“对、是、是是,那公子左边眉骨处有两道伤疤,虽不长,但看起来当时伤的很深。”仙草挑着小巧的眉头看着白纪元,又道:“怎么,公子认识那人吗?还是说那是你要找的仇家?”
“不是仇家,是要找的人。他去向何处你可知晓?”白纪元神色严肃。
小仙草想了想;这说不定是一次机会。百年来,她只遇到这两个人,一个重伤,啥用没用上。但这个不同,她是不是可以敲诈他一下。思及此她便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眼前之人灵力逼人,既然有求与她,她可不能浪费这次机会。
“你想要什么?”白纪元看出了这小东西是想要借机敲诈他,不过没关系,无非是要他助她修升灵身罢了。若她说,只要她告诉了他的去向,他也会帮她的。
小仙草直入正题:“我爹娘本是狐族北荒极寒之地修行兔妖。听说在仙界有片无灵荒地并没有那家仙族占领,爹娘便从北荒极寒之地投向这里,在这里洞居以有千年之久。爹说这地面有什么妖气压着,所以这片荒地才没有灵气。爹说他发现天雷降临时地面会有一瞬间的大量灵力产生,也许不就将来这片荒地便会富有灵气所在。”她顿了下又道:“我那时小,读过仙道史记后便一心想修成仙道,但我们兔妖自身修为薄弱,想修升仙道太难了。于是我便想到爹说的那句话,待雷雨天,我便偷偷走出家门来到地面。”说道这里她便低下头不再多言,看样子有悔意,有不甘。
“你冒险取天雷之灵助自己升修,岂不料天雷之力岂是你等妖身能承受得住的。不料身亡,魂散于此。虽魂散,但却有一碎片之魂沾了天雷之灵将你一丝魂灵存于仙世,但你微弱怕魂灵会支撑不了多久,所以你没有远去,只好在这片荒地中找到这株灵草共己修升......言之可否?”白纪元听了前半部分便得知她所遭遇,这让眼前的灵草大为惊叹。
“公子竟如此聪慧,小女子三生有幸得见公子缘。”小仙草真想大哭一场,这百年来第一次有人听她诉说自己愁肠。心事这东西憋久了就成了心病了。
“我不想在此多言其说,你若告知我那人去向,我便助你修成灵身,渡你修行之苦。”白纪元哪里有那么多闲工夫在这里与一个妖灵闲扯。
“好,我相信公子说道做到。”“那位公子在三日前从这里往东行去,只有他一人,貌似腿也受伤了,走起路不是很利落,我还劝说他在我这休养几日再走,他说他没时间了。说这里魔气太重,不适合他久留。”小仙草说完便瞪着小眼睛盯着白纪元看,心想;他不会抬腿便走吧!
没等她再说话,白纪元便起身。伸出有手小指头在左腕处轻轻割了下,鲜血源源不断流出。白纪元将血滴在仙草之上,待鲜血将仙草完全浸泡,白纪元才收回手腕为自己止血。
手一挥,一道仙障将小仙草保护起来,他说:“小东西,这里魔气太重,我的精血不宜被魔气所嗜,故我将你用仙障保护起来,待两日后,你变可灵身现世,这仙障会自行解除。”
小仙草感动不已,她没想到这人竟会如此待她,只是指了一个路而已。“公子今日割腕取血,它日小白定去报恩。”
“不必。”说完,白纪元转身离去。小仙草大声在他背后道:“公子,我叫九小白,九个的九,大小的小,白色的白。九小白......”看着白纪元挺拔的背影远去,不知自己那微弱之声他是否听得到。仙记上可是说过;修仙之人,耳聪可闻百里之音,想必他是听得到自己刚才的声音吧?
她看着五颜六色将自己包裹起来的仙障,心里美滋滋地:“哇!这就是仙记上所说的仙障吗?太神奇了、太酷了,是不是天雷之音也会被阻隔在外,自己不用保守天雷之音折磨了。”九小白自被天雷击散灵力后,便惧怕雷声,即使距离自己很远的声音也会怕的缩成一团。
白纪元自是听到身后声音,九小白,好奇怪的名字。
脚下生风般快速向前,顺着九小白指认的方向一路向东。这一路,白纪元看到了不一样的仙界。灵力据生之地水草肥沃,聚集多是修仙之灵占据着。他们闲散,没有种族之分,没有首领,没有各种规矩,但生活的一片祥和。若是途径妖气恒生之地,便是寸草无生,七彩霞光都会绕经此处。不知桑兄见此会不会心里很不是滋味呢!想到这里,白纪元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
蓬虚仙岛;
旭日东升,灼阳拉开了新一天的帷幕,这里依然灵石满地,半山腰弥漫着吸灵草的果香之气。金乌游走其中,锐利之芒寻觅着成熟到最最佳的吸灵草,一口吞进腹中,鲜红的果汁顺着长喙留下,如同凶灵恶兽般的模样。其实不然,这只是他的假象,谁吃个饭还没个特点呢!
“咳咳咳......咳咳......”床上之人终于在剧烈的咳嗽中醒来。
敖邑起身向床榻走来,依然是那身玄色,暗花龙纹图腾,白色锦边里衣外漏。半发高束,一根灵骨簪髻横穿固发。一双紫眸似那无际花海,荡漾着晦暗不明的光芒。薄唇轻动,吐出三个字:“你醒了。”
穷奇用力睁眼,终于扯出一道缝隙,触目可及之人,突然,他猛然睁大眼睛。“师、师......师父......”声音极度颤抖,泪如雨下。一把拉住敖邑的袖子便要起身。
“躺好,莫要撑破了伤口。”敖邑不知其为何人,但他似乎猜到了什么。
穷奇已经哭的泪眼模糊。他是在做梦吗?眼前之人是真的纯在吗?他听话的躺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