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在自己的石头房间内闭目打坐,看似已经入定,额头上却睁开着第三只眼睛,自从自己过了筑基期第三重开了天灵眼后,自己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睛无意中看到了各种幻相,而且更为神奇的是,这第三只眼睛能看到比自己正常的两只眼睛看到更多更远的东西,所以现在陈锡按兵不动,静坐在石屋之内,用第三只眼睛看着谷外的各种情景。
外面谷里偶尔飞过几只小鸟,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平静,没有任何人来到谷里,连一直惦记着悬灵子的胡一条也没有影子,陈锡心中一阵窃喜,但是片刻过后却又紧张的害怕起来,按说胡一筒离开铸器谷,即便在谷外洞口做了无数的禁制,但是胡家兄弟一母三胞,彼此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这么一个大好机会不可能没有人来。
陈锡一直静静的观察着,一直到了夜晚算来胡一筒应该早就到了赌石大会现场,果然从谷外飘进来一个人,五短身材和胡一筒几乎长的一摸一样,正是炼丹谷的胡一条。
胡一条慢慢走到洞穴^门口,看了看石门上暗藏杀机的禁制,几次想动手去破除禁制,又犹豫了几番,终于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铸器谷。
陈锡继续等到半夜,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于是缓缓站了起来,收了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睛,在石屋里走了一圈,为了稳妥起见,将画卷展开挂在床边的石墙之上,这才拍拍手大模大样的走出自己的石屋。
陈锡故意升了个懒腰,瞄了一眼池边的悬灵子,悬灵子如同一株盆景静静在那生长,顶端的两颗果实已经变红,等再过十天左右整个果实红透了,就可以采摘下来当解药服用。
陈锡眯着眼睛慢慢靠近悬灵子,心中盘算如何才能不伤及到悬灵子的生长而整个挖出来。陈锡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身形一扭整个人土遁钻入地下。
悬灵子地面上的部分无花无叶,盆景大小,但是地面之下的根系却异常的丰富,主根须居然长达数尺,这要把整个悬灵子完整的挖出来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好在自己炼制的一把赤铁剑,用来杀人不够,挖土却是绰绰有余。
陈锡握着赤铁剑沿着悬灵子地下的根系周围的土壤划了个锅形,双腿一蹬,哗啦一下,将池边的悬灵子连根带土一大片整个顶在头顶跳了出来。
陈锡头上顶着一大块如同倒扣的土坡,泥土和灵泉水稀里哗啦的往下直落,陈锡一头一脸都是泥水,陈锡也不顾了这么多,转身就往自己的石屋里跑。
“咳!”
陈锡刚要跑入石屋就听到背后一声咳嗽,这一声咳嗽直把陈锡吓的寒毛倒竖,活见鬼了一般。
陈锡惊愕的慢慢转过头来,赫然看见胡一筒眯着眼睛,阴毒的看着自己。
“胡。。。胡师傅。。。你。。。你没走啊!”陈锡等了这么长时间,想不到胡一筒居
然一直藏匿在洞穴之中。
“嘿嘿!你说呢?”胡一筒虽然眯着眼睛,但是眼神中已经泛出杀气:“大家都知道我要去赌石大会,所以我本想在这里守株待兔,不想到居然是你这个反骨仔!”
“呃。。。”陈锡一时语塞,原来一切都掌握在胡一筒的计划之内,自己还是一头撞了进去。
“原以为是老三要这悬灵子,却真不知道你也要这悬灵子!”胡一筒突然眼睛一睁,怒喝道:“是不是老三让你这么做的!?”
陈锡有些尴尬,毕竟到目前为止胡一筒虽然总是防着自己,但对自己还算仁义,自己却偷挖了胡一筒的悬灵子,于情于理确实说不过去。
“你不说是吧!”胡一筒挺直了腰板,身上射出万丈光芒,照的整个洞穴之中金光刺眼:“崽子,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自己不争气吧!”
胡一筒此时绝不手下留情,偷了自己辛苦培育的悬灵子,即使是自己的亲生兄弟也不会放过,只见金光之中瞬间向陈锡射出数道寒光,陈锡的瞳孔里看见数把金锥如离弦之箭全部往自己身上射来,而寒光之后,胡一筒身形一动紧跟着伸出右手往自己的脖子掐来。
胡一筒见陈锡也不躲闪,嘴角却微微露出一丝微笑,心中转过一丝疑惑,但是激发出来的金系法术‘钻心锥’和自己右手已经袭到陈锡。
咄咄咄咄!连续的尖锐的刺穿之声,明明看到钻心锥全部射入陈锡身体,可是右手却抓了个空。
胡一筒怪叫一声:“好小子居然会这一手!”身体未转,两臂一盏,以自己身体为圆心显出六芒金星,六道光柱由里到外扩散开来。
还未等光柱展开,胡一筒身形猛地一转,又是无数道细小的白光射出,不过这些白光射到洞穴石壁上又折射开来,层层折射将原本开阔的洞穴空间全部布满了一道道的光柱。
陈锡看见胡一筒眼神中的杀气,就已经知道他动手绝不手软,只是第一次面对胡一筒动手,对方又是即将结丹的高手,所以在胡一筒出手一瞬间做出了一个痛苦的决定,将暗系功法的催眠术施展出来迷惑一下胡一筒,给自己逃生留下一丝时间。
只是陈锡千万没有算到,洞穴空间再大,胡一筒的实战经验太过丰富,连续施展了金系法术中的‘六芒斩’和‘分光错影’,这两种筑基期的金系法术皆是群控法术,在洞穴之中施展出来让对手更是无处可逃。
就算自己幻影术跑的再快,身法再诡异,但是分光错影已经施展开来,整个洞穴之中全是纵横交错折射开来的光影。
“还想逃?”胡一筒狞笑着,看到洞穴之中陈锡分化出来的数道黑影。
陈锡生怕把悬灵子弄坏,咬咬牙,全身浮出土系功法犀甲盾,硬扛着‘分光错影’的切割,将灵力提升到最大,鬼魅一般瞬间闯过数道
白光,往自己的石屋内窜去。
胡一筒是何等人,身形一晃和陈锡在石门前相遇,二话不说抽出背后的旱烟,裹着金戈铁马之气对着陈锡斜劈过去。
胡一筒的旱烟平时是一把普通的旱烟,其实是他最得意的一件法器,灵力激发出来,旱烟烟斗立刻边的斗大,如同一把巨锤砸向陈锡。
陈锡顾不了那么多,保护悬灵子要紧,左手托着土块,右手一翻,一团黑气瞬间冒出,黑气之中一只巨大尖锐的骨爪对着胡一筒的右肩抓了过去。
咔的一声,陈锡使出‘腐尸之爪’的同时,胡一筒巨锤一般的烟斗已经砸到肩胛。
陈锡只觉一阵彻骨的疼痛,即使有犀甲盾的防护,右肩还是收到的重击,只怕已经被打断。
陈锡眼前仿佛开始发黑,也不管有没有抓到胡一筒,倒是自己这么一爪让胡一筒避了一下,陈锡强忍着剧痛,只觉胸口发舔,脚下却不停止,瞬间窜进了自己的石屋,砰的关上石门,身子一转,钻入画卷之中。
“咦?”胡一筒没有把陈锡一击必杀,但是陈锡刚才拼死使出的那一爪,却是让自己吓了一跳:“他哪学的这种诡异的功夫?”
胡一筒凝目瞧了瞧洞穴地面陈锡为了强穿‘分光错影’而划破身体滴落一地的血液,陈锡是土灵根,筑基后犀甲盾更进一步,‘分光错影’还不至于让他致命。
胡一筒举起自己的旱烟烟斗,只见烟斗上留下了一大滩的血液,不由得的得意一笑。
“嘶。。。”胡一筒皱了皱眉头,右肩一阵火辣辣的痛,歪头一看,右肩上的衣服被陈锡一抓抓裂,肩头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妈的!”胡一筒擦了擦血痕,觉得并无大碍,只是不想自己一声修为居然还能被陈锡伤到,实在太没面子。
胡一筒举着硕大的烟斗,灵力一激,对着陈锡的石门轰然砸下!
轰隆一声巨响,石门裂成数块,胡一筒一个跨步闪进陈锡的房间,却连一个人影都没。
“难道土遁跑了?”胡一筒心中一阵迷惑,可是陈锡托着连土带根的一大块悬灵子,右肩肩胛骨又被自己打断,怎么可能跑得这么快。
胡一筒顺着血迹在陈锡床边突然消失,一烟斗下去木床又被砸成两段,还是没有陈锡留下的任何踪迹。
“嗯?”胡一筒看到一侧墙边的画卷,眯着眼睛仔细观察起来,可是这副画卷虽然苍白了一些,就像从水里浸泡过一样,却还是没有什么异样。
没了陈锡的踪影,悬灵子自然就没有下落,胡一筒立刻冷汗连连,自己苦心了这么久,如果陈锡情急之下把悬灵子给毁了,那么自己一场心血岂不付之东流?
胡一筒越想越急,将陈锡的房间所有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最后只剩下这副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