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巴不得酒鬼阿三赶紧走,连忙关好当铺大门,进了自己的房间,点起一盏昏黄的油灯,把那枚奇怪古钱从怀里摸了出来仔细看了起来。
古钱背面的篆符陈锡看不懂,正面篆刻的三只一模一样的小鸟倒是清晰的很,陈锡越看越喜欢,只觉得古钱上的三只小鸟几乎要从古钱上飞了出来。
看到上面斑斑点点的还有一些绿迹,陈锡对着古钱长哈了一口气,用袖口对着绿痕使劲擦拭起来。这一擦不要紧,原本淡淡的绿痕越擦越绿,就像绿宝石渣子天然长在古钱里面一般,在灯光的映衬下,居然绿色荧光点点,错落的分布在古钱上面。
古钱一直是放在手心里观察,此时陈锡瞪大了眼睛,拇指和食指捏着古钱,对着油灯看过去,这个古钱也不知道是什么制材做成的,居然暗暗的还有些许透光,要是对着太阳照估计能更通透点。
陈锡心中大喜,虽然还不知道这枚古钱具体是用什么东西雕制而成,但是这枚古钱的确很是好看,用八个铜板买的真值。陈锡一想到赶明儿把这枚古钱送给阿花,眼前就浮现她那张红扑扑的欢喜的脸蛋,看着就像个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大红苹果。
陈锡越想越乐,到最后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陈锡又把眼睛凑了凑,想看的更清楚点。透过古钱中间四方的钱眼,只觉油灯上蚕豆大的火苗顿时‘嗖’的往孔中一吸。
陈锡吓的往后一闪,幸亏躲的快,火苗尖子差点穿过钱孔刺到眼睛。陈锡愣了片刻,把头侧到一边,小心的将古钱慢慢靠近油灯的灯火。
古钱越是靠近灯火,钱眼的吸力越大!
距离灯火一寸的距离的时候,仿佛灯火另外一侧有强风似的,将整个火苗扫平了过来,使劲的想往钱眼中钻。但是最远也就一扎长的距离,火苗就没任何反映了。
陈锡挠挠脑袋,反复实验了几次都是这样,却怎么也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肚子却咕噜噜的使劲叫唤。
陈锡饿的肚子直想抽筋,赶忙把古钱塞入胸口的小暗袋里,走到厨房提起水桶准备到后院打水煮点剩菜剩饭。
陈锡揉着肚子,晃悠悠的迈入后院,只听嗖的一声,天空中一颗流星划过。
“这流星咋这么低?”陈锡见过流星,只是这颗流星比以前看过的都要大都要亮,瞬间没入北方黄石山的阴影之中。
陈锡还正奇怪,忽然连续的破空之声从头顶划过,数十颗流星又从头顶划过,也是落入黄石山的方向
“真是奇了怪了,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多流星?”陈锡嘟
噜了一句,继续提着水桶往院中的水井走去。
借着昏暗的星光,陈锡费劲的从井里打起一桶水,咣的放在井沿上,呼了一口气,双手攥着劲提起水桶往回走。
陈锡扎着两条腿,在中间提着满满一桶水费力的往厨房走去,刚走几步脚下突然踩到一根软木,顿时连人带桶噗通绊倒在地,木桶咕噜噜的滚到一边,全身淋个通透,趴到在地上。
“呸,呸!妈的!哪来的木头?刚才还没有!”
陈锡一边吐着溅进嘴巴里的泥水,一边骂骂咧咧的搓着手站起来,捏起前胸一片烂泥衣服抖动着。
就这么一件像样的衣服,明早还要继续穿,饭没吃上嘴里,还要洗衣服,陈锡气的不行,也不看脚下就一脚踹了过去。
可是这一脚踹去,却是软软滑滑的,感觉比软木还要软。
“嗯?”凭着脚感,陈锡觉得不大对劲,此时天暗看不清楚,干脆直接弯腰揪住那条软木。
软木极沉,而且沾上水又湿又滑,陈锡费了老半天才把整条软木给抽了出来,顿时一股黏黏腥腥的味道从软木上散发出来直冲鼻子。
陈锡只是觉得这条软木快赶上自己的小腿粗,表面粗粗糙糙,一棱一棱的纹路,软趴趴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干脆直接把一头扛在自己肩膀上,拖着软木往光亮些的前院走去。
陈锡刚拖着软木往前院走上几步,还没到前院,借着房中透出的光线,赫然看见自己居然正扛着一条蛇尾巴。
陈锡这么一看,全身立刻寒毛倒竖,整个头皮发麻,咧着嘴,瞪大了眼珠子,慢慢的转过头来。
果然在自己身后是一条巨大的花斑蟒蛇,只是鼓着硕大的肚皮,脑袋耷拉在地面上,无精打采,慢悠悠的吐着蛇芯。
“哇!”陈锡何曾见过如此巨大的蟒蛇,吓的几乎快要尿裤子,猛地一甩蛇尾,没命似的窜回房中,砰的关上前院的大门,落下门闩。
“呼呼!”陈锡拍了拍胸口,好不容易把快要跳出来的心又放了回去。
陈锡惊魂未定,两步并成一步,跑到厨房抽出一把菜刀,在磨刀石上迅速的嚓嚓磨了几下,又跑回大门,紧紧靠着门闩,双手紧紧握着菜刀,静静的听着门外的动静。
可是过了半天,除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陈锡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陈锡想了一会,那条花斑蟒蛇鼓着个大肚子,八成是吃了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从哪个狗洞里溜到后院里,趴着正消化呢,要不然大晚上的稀里糊涂遇到这么一条巨蟒,还不把自己给活吞了!
陈锡在
老家的时候就见过地里的蛇吞了老鼠后,就盘在那一动不动,跟死了似的,实际上是在消化刚吞下去的食物。
此时花斑蟒蛇的那副样子,正是蛇类最脆弱的时候,陈锡终于劝服自己壮着胆子,慢慢抬起门闩,将木门露出一条小缝,偷眼往地上瞧了过去。
果然那条巨蟒还趴在哪里,缓慢的扭动着身躯。
陈锡立刻抓住机会,一把把大门打开,腾的跳了起来,看准巨蟒的蛇头,双手紧握菜刀对着蛇头就劈了下去。
咔的一声,菜刀劈中蛇头脑后,卡在肉里一半,这么锋利的菜刀居然没有一刀把蛇头砍下!
陈锡一击得手,立刻又跳开数丈,远远的看着巨蟒痛苦的扭动着身子,不大会儿就一动不动死在那儿。
陈锡静静的看了会,那条巨蟒脑后滩了一地的鲜血,蛇芯耷拉在外面,确定是被杀死。
“嘿嘿!真是赚到了!”陈锡乐呵呵走上前去,握着刀把,将蛇头切了下来,一脚踢到一边,慢慢的顺着巨蟒的腹部拉开一条长口子,不紧不慢的剥起蛇皮。
陈锡将整条蛇皮剥了下来,展开欣赏一番:“蛇啊蛇,你这身皮囊品相不错,能卖个好价钱,回头我把你埋了,你就安心投胎去吧!”
陈锡嘴巴里虔诚的祈祷巨蟒赶紧投胎,手下却没闲着,这条巨蟒虽然不是什么毒蛇,但是能长这么大,蛇胆估计也能卖个好价钱。
菜刀顺着切掉蛇头的切口,一路往下划拉,破到肚皮的时候,咕噜的滚出一团湿乎乎毛绒绒的肉球,发出一股刺鼻的酸味。
陈锡用刀尖慢慢的拨拉开那团肉球,这才看的清楚,居然是前街老张家的大黄狗,只是现在被蛇肚子里的胃酸腐蚀的溃烂。
“唉,可怜的大黄,谁叫你狗眼看人低,这不?遭报应了吧!?”陈锡想起前天大黄狗还对自己瞪着狗眼狂吠,现在却成巨蟒肚子里的一团烂肉,心里居然涌起一阵快感:“你可别死不瞑目啊,你生前对我凶,要咬我,我可是以怨报德,替你报仇了!”
陈锡继续忙碌的切着蛇腹,终于把这条花斑巨蟒的蛇胆给掏了出来,提在手里居然有鸭蛋那么大。
“哈哈,真的好东西!”陈锡乐呵呵的看着腥气冲天的蛇胆:“都说天上掉馅饼,居然地上长宝贝,还正好给我踩上,明个连蛇皮一起卖了去,少说也有个十两银子。”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陈锡脸上真是乐开了花,直接将地为砧板,将蛇肉一轱辘一轱辘的切下,准备一会红烧蛇肉大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