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我的命是他给的
“可以准备洗手吃饭了!”
魏牧之从厨房出来,忽然出声,打破了客厅内诡异般的气氛。
“萧美人儿,你们这么站着,不坐也不看电视,是在干什么呢?”
因为魏牧之走了过来,萧铮收回了视线,“没什么,就随便聊了几句,可以吃饭了?”
魏牧之走过来之后,很自然地握住了萧铮的手,“嗯,先去洗手。”
“我去洗手,你跟我来洗手间干嘛?”
魏牧之抱着手臂,就靠在洗手间门口,笑眯眯地说道:“监督你呀,水开小一点儿,别碰到你手指的伤口。”
萧铮没说话,只是低头洗手。
忽然,魏牧之就把洗手间的门给关了。
紧随着,绕到萧铮的身后,环住了他的腰,下巴轻轻地点在他的肩头。
耳畔,传来魏牧之低沉的嗓音:“萧美人儿,你生气了吗?”
因为是凑着耳朵说话的,所以萧铮怕痒地想要躲开,可魏牧之固执地圈固着他,不给他躲开的机会。
萧铮只能正面回答:“生气?我生什么气?”
“萧铮,姜潮受伤,我的确是很紧张。”
一句话,让萧铮忘记了关水龙头。
而后,又听魏牧之继续说道:“我的命是他给的,所以,我每次看到他的时候,都会非常有负罪感,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他也不会落得一身是病,他从小就非常优秀,如果没有那场大火,他会比任何人都要优秀。”
“是我毁了他的前途,也毁了他后半生,所以,我希望他接下来能够平平安安,好好地活着,我会以朋友的身份,尽我所能地帮助他。”
萧铮垂着眼眸,没有说话。
见萧铮不回话,魏牧之有点儿心慌了,却不想,下一秒,萧铮反而是笑了声:“你紧张什么?”
“我我怕你会生气呀,我和姜潮真的没什么,以前没什么,以后就更不会有什么了。”
就魏牧之此时此刻说话结巴的架势,完完全全就诠释了何为妻管严。
萧铮叹了口气,“我没有不相信你,要是你和姜潮真的有什么关系,就不会等到现在了,更不会有我什么事儿了。”
这话可真是说到了要点上,也得亏萧铮的逻辑清楚,这要是换成了一般的情侣,旧相好都找上门了,还不得打起来?
“萧铮,我喜欢你,我就只喜欢过你一个人,这一点,到我死,也是不会变的。”
这人,每次说起情话来,总是一套一套的,但最后,都会让人完全气不起来。
是呀,自打遇上魏牧之以后,萧铮的底线就越来越低了。
萧铮也转了过来,忽然抬头,在魏牧之的脸上碰了一下,虽然只是蜻蜓点水,一晃而过,却足够让魏牧之的心里波涛汹涌。
而后,就听到萧铮很轻地说道:“嗯,我也很喜欢你。”
这可是继上次之后,萧铮第二次主动说喜欢啊!
而且,还主动亲了他!
天哪天哪,魏牧之觉得,自己此刻就要上天了。
他真的要膨胀了。
只是,还没等到他膨胀,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魏叔,萧叔叔,你们还在里面吗?”
是时晋白的声音。
此刻,刚刚膨胀起来的魏牧之,第一次觉得小奶包实在是太不可爱了。
怎么就刚刚好,掐着这个点,过来打扰气氛呢!
因为时晋白过来这么一敲门,导致萧铮迅速松开了手,还把他推远了一些。
而外头,两只小奶包见里头久久没有动静,不由讨论开了。
“魏叔和萧叔叔为什么每次都喜欢一起上厕所呢?”
陆星辰抛出一个解释:“因为厕所是个能让人发散思维的地方。”
时晋白忽然想到了什么,接道:“难怪以前爹地和小夏夏总喜欢一起窝在厕所呢,爹地那么聪明,是不是也是在厕所呆多了的缘故?”
陆星辰送了他一个大白眼,“要是真的在厕所待久了,就不是发散思维了。”
时晋白表情虚心好学:“那会是什么?”
“会生痔疮。”
时晋白:“”
于是乎,魏牧之和萧铮,就在陆星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刚好从洗手间出来。
一打开门,对上两只小奶包水汪汪而又好奇的大眸。
萧铮先干咳了两声:“要进来洗手吗?”
“不了不了,我们在厨房洗过了,咦,萧叔叔,你怎么脸红了呀?是里面太热了吗?”
魏牧之跟着回答:“不是,是你萧叔叔他害羞”
话还没说完,就被萧铮给踩了一脚。
让你话多,啥实话都往外说!
一顿饭吃完,谢蕴和姜潮没有多呆,谢蕴提出要走,姜潮也跟着要离开。
魏牧之把人送到门口,“谢蕴,记得先把姜潮送回去。”
谢蕴挥挥手,“放心吧,我开车的技术,绝对是一流的。”
上了车之后,谢蕴才开口:“你是故意的?”
姜潮看了他一眼,笑笑:“故意什么,故意被猫给抓?”
“这倒不至于,只是,当时你完全可以让我带你去打针,却偏偏让魏牧之带你跑一趟,你是故意在做给萧铮看?”
姜潮依然只是笑了笑,没有立刻给出答案。
谢蕴见他不回话,不由叹了口气:“算了吧,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些年,魏牧之过得也很辛苦,他欠”
“十年,再加上一条命,是用一句辛苦,就能轻易抵消的?”
谢蕴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也是有私心的,而这份私心,曾被他很好地藏了许多年,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姜潮讥讽地勾了下唇,“你忘了他是怎么死的了吗?”
一句话,让谢蕴瞬间没了下话。
微微垂下眼睑,眼睛已经在泛酸,似乎是回到了那个时候。
听到那个人的死讯,那个人死的那一天,也是谢蕴心死的那天。
“既然没忘,像今天这样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全世界都可以心软,但你不可以。”
听到这话,谢蕴却是自嘲地笑了声:“我?我算是什么东西,他可能连我长什么样子,也记不清了。”
因为在那个人的眼里,只能看到一个人。
姜潮笑了起来,“怎么会,有我在,你就是最独特的。”
霍然,谢蕴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姜潮的脸,好一会儿,红着眼眶道:“所以,你得好好活着,你必须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