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说有很多。?<?< (
著名的是王国维的人生三重境界。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此境界之说,历来为文人雅士所推崇。
6羽没有穿越时也算是一个有浓厚文艺兴趣的青年,对此也情有独钟,希冀某一天能够真正达到对应的三种境界。
但那时的6羽其实也明白,很难做到。
就是提出这种境界说的王国维本人都未必能够做到。
因此6羽倒一直没有强求,反而多有涉猎,渐渐明白这种人生境界说之前,还有流传更广更为朴素的境界说,甚至隐隐包含了某种哲理,每每人深思。
这种说法源自佛家,内容简单,却蕴含至理。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分别对应三种境界,历来不同的人对这三重境界都有不同的解释。
甚至随便搜搜,都能找到众说纷纭的看法,其根本还是这三句以寻常之物点破寻常道理,不同的人都可得到不同的启迪。
6羽当然也研究过这三句,甚至还在一些漂亮姑娘面前炫耀自己不同于前人的理解,从而吸引那些漂亮姑娘的注意。现在想来,当时的理解多少有些粗鄙,与这三句本真之意恐怕相去甚远。
“当时见到古僧本人,倒没有想过请教这三句话真意,可惜可惜啊。”
6羽心底一阵叹息,大为遗憾。
如果那时想起请教此三句真意,怕对心灵突破大有帮助。
更何况古僧本人修炼的便是神魂,虽不似心灵,但也可让6羽借鉴一二。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摸索着去突破。麻衣老者放下了戒心将他自己心得还有知道的信息全部告诉了6羽,6羽选择性地吸收借鉴。
接下来,6羽便是参悟突破。
这就像修为境界的提升一样,只有感悟到了才会提升,不是外力能够借助的。
如果外力能够借助,以6羽在白骨道宫内遭受的心灵重重压力,恐怕早就相当可怖。但其实不是,那种外力只会增强心灵的防御以及韧性,比如麻衣老者可抵抗那种侵蚀亿万年而心灵崩溃,但6羽远远过这个时间。
可也仅此而已。
对于突破,并没有太大帮助。
“春花夏雨秒风冬雪往复纠缠,潮涨潮落莫有规律可循,究竟是何等力量引导这种不断的重复以及循环?”6羽完全沉浸于其中,慢慢地参悟着。
三千小人帮助他快推演每一种可能。
……
雪宫外。
火云队长等并没有离去。
他们早就不是真正的生命,倒没有什么影响。
转眼百年过,他们依然如当初一样,没有一丝的变化。
雪猴看了看仍旧平静的雪宫,眸子里有着深深的担忧,叹息道:
“6羽这小子绝对是我见过得天赋最为高绝的一个修者,也不知道他能否通过主人之前布下的考验,百年过了,如何还没有动静?”
“修者无岁月,才百年而已,再等等。”
为的金甲大汉神色平静地开口。
实则他内心早起波澜,如雪猴一样担心。
倒不是担心6羽很快陨落,而是忧心6羽迷失其中。
一旦迷失,再清醒时就不知何年何月了,哪怕修为通天,也难免心灵渐渐衰竭,这对于修者来说,简直是致命的。
“感觉希望不大。”
“他虽然强,但心灵并没有太大优势。”
“更何况,这雪宫难度随着时间急剧增长,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雪宫对修者的考验难度大到了何等地步?”
其他几个金甲修者摇头。
此言一出让雪猴、金甲修者面色为之黯淡。
即使一直没有出声的火云队长都闪过不忍之色。
6羽惊艳地闯过第二重考验时,火云队长已经6羽当作自己人了。只是不得不遵循主人立下的规矩,才让6羽继续接受考验。现在6羽身在雪宫,让火云队长揪心不已。
“如果是最初雪宫那个难度,我相信以6羽天赋,通过这考验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火云队长暗暗思量,“可现在的雪宫早非当初那雪宫,且不说主人所布置手段不断完善,就是之前那些没有闯出的修者也会成为雪宫的一部分,这无疑会大大增强难度,想要真正通过,难啊,难啊……”
可是毫无办法。
火云队长早就不是真实的生命体。
即使火云队长不愿意6羽接受这等考验,想要救6羽,也是不能。
除非火云队长还是真正的生命,就可通过主人留下的手段控制雪宫,但现在的火云队长乃至雪猴等,其实是雪宫规则的一部分,他们只能服从,不能改变。
“嗯?”
火云队长眼睛明显放光。
就在刚才,他感应到雪宫明显地颤动了一下。
迅地,他现雪宫内有心灵的力量在颤动,而且非常强健的样子。
但是那道颤动太快了,他刚刚探测到就已经消失,无法判定是不是属于6羽。
转过头现雪猴、金甲修者正密切注视着自己,摇了摇头道:“太快了,我没办法确定。或许那道颤动是之前留在雪宫内的修者,或者真的是6羽,但进一步的我无能为力。”
“但愿是他吧。”
雪猴垂头丧气。
其实,他一点希望也不抱。
刚才他也感应到了颤动,心灵之强健,简直难以想象。
6羽确实天赋绝伦,但雪猴不认为,6羽可以在短短的百年内,心灵强劲到这个地步。须知心灵的提升可不是修为提升那么简单。
金甲修者乃至火云修者也是这个想法,不是他们不相信6羽,实在是时间太过短暂,而那道心灵的力量太过强大,他们再如何相信6羽,也要遵从内心对于修炼的基本认知。
有时候内心期盼的会与事实有很大差别,他们都是修者最明白这一点不过,所以完全不抱太大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