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也不方便说话,白大褂让男人结了酒钱,又恢复成之前醉醺醺的模样,出了酒吧,将一行人带到下城区一处脏水横流,老鼠四窜的区域,敲了敲垃圾堆旁的一个金属卷帘门,让男人拉起来,
柞林被荧荧扶着,朝打开的金属卷帘门里面看去,坦白讲那里面跟柞林在阿尔玛的蒸汽工作室没什么区别,
散乱了一地的各种金属工具,四周充满了油污,金属架子上摆放着各种颜色的试剂,中间的实验台上装在玻璃瓶中淡紫色的液体正冒着泡,角落里摆着一个装着小白鼠的笼子,排水道被不知名的东西堵住,散发着恶心的气味,
穿着白大褂的高瘦男子此时扶着墙呕吐起来,看的柞林一阵无语,虽然之前听男人说这个家伙不太靠谱,也有些心理预期,但一想到要把自己的命运交给这样的人,一种听天由命的感觉应运而生,
白大褂吐完直接撩起自己的衣服擦了擦嘴,引导着一行人进到这个脏乱的小作坊一样的地方,
“欢迎来到门博公园,嗯,这是我给自己的实验室兼诊所起的名字,主要是为了彰显个性,当然你们愿意叫它什么都行”白大褂转了一圈做了一个展示的动作,给众人介绍着这间一览无余的脏乱房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缘故,白大褂脚下不稳险些摔倒,多亏了男人上前一步扶住了他,
柞林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拉住男人表示不满,男人之前本来还挺有信心,不过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有点心虚,转身向白大褂问到,
“你没开玩笑吧,这地方说是正经的修理铺都没人信,你在这怎么搞定这小子的机械融合?”
“我可是,嗝,是沃泽卡最专业的医生之一,我的朋友,你要知道接受治疗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质疑医生”白大褂慢慢悠悠的转身在中央的台子上按了几下,紧接着旁边那面充满油污的墙壁向内一沉,向侧面打开了一个空间,白大褂示意一行人跟上自己,然后转身先走了进去,
男人跟着白大褂走了进去,荧荧扶着柞林也缓步跟上,
一阵刺眼的强光晃的柞林睁不开眼睛,这里面的光亮要比外面昏暗的环境亮上许多,一时众人无法适应,纷纷用手遮住眼睛,过了好一会才适应让眼睛适应亮度,
眼前是一个比外屋大上很多倍的空间,周围的空间中胡乱的摆放着一些医疗设备,墙壁上镶嵌着许多水晶光源,金属地面已经完全生锈,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酒精和消毒水的气味,屋子中间有几张粘满血污的病床,被蓝绿色的挡布隔离开来,形成一个个半封闭的的空间,先一步进来的白大褂此时正仰做在这件大屋子入口处已经掉没了表面只剩下里子的沙发上,没有动静,
屋子里似乎很久没人打扫,虽然继承了外面脏乱不堪的风格,但好歹看起来像一个医院了,废弃的那种,如果没有镶嵌在墙壁上的水晶光源发出的光亮,很容易让人怀疑这里会不会闹鬼,
“把他放到那张病床上去”白大褂见众人进来,胡乱的朝一个方向指去,柞林沿着他指向的方向看去,那里是一片连着水槽的白墙,根本没有所谓的病床,
无奈中柞林自己选了一个看起来相对其他几张要干净不少的病床,躺了上去,
白大褂见柞林躺到了病床上,缓步走到他身边,在病床底下轻轻一按,瞬间四角弹起四只金属套筒,把柞林的四肢固定在床上,动不了分毫,
“你要干什么?”柞林一瞬间失去了自由,心里一惊,对白大褂吼到,
“当然是救你呀,你要是乱动,我怎么救你”白大褂醉醺醺的贴着柞林的脸说到,酒臭味传来,差点把柞林熏的背过气去,
估计是觉得金属套筒还固定不住柞林,白大褂又晃晃悠悠的在病床中央的一侧抽出一个更粗的金属支架,拉到病床另一侧,扣死,把柞林的腰部也一并固定在病床之上,
现在柞林除了脖子,身上已经完全动弹不得,结合之前白大褂的表现,柞林心中越来越没谱,旋即向男人和荧荧投去求助的目光,却发现两人此时正坐在之前白大褂待的沙发上,丝毫没有要管自己的意思,
白大褂固定好柞林,似乎觉得很满意,打开身旁一个类似冰箱的东西,抽出一排的针剂,从中挑了一个出来,顺便在药剂上面的一格抽出一块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披萨,叼在嘴里,转身晃晃悠悠的回到动弹不得的柞林身边,
白大褂把着柞林没有机械化的那只胳膊,使劲拍了拍让柞林的血管受到刺激凸显出来,也不消毒,瞄准了一会,一把将针头扎在柞林躺着的病床上,
“你,别乱动,我都,扎歪了”
“我他妈的根本就法动,你他妈放开我,我不治疗了,放开我!”柞林疯狂的在病床上挣扎起来,也不管会不会牵动肺部引发疼痛了,拼了命的向白大褂吼到,无奈不管他怎么努力,也挣脱不了病床上束缚,
远处的荧荧似乎有点担心柞林,拉了拉男人的衣角,眼前的一幕男人也看在眼里,眼角抽出,不过还是安慰荧荧,
“没事的,虽然他表现的不太靠谱,但是论医术绝对是无人出其右的,不用太担心,毕竟现在柞林的状况,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男人说到后面自己都有点不太放心,勉强的安慰荧荧,顺便安慰安慰自己,
柞林在病床上疯狂挣扎,白大褂根本不为所动,把嘴边的披萨整个吞掉,
“年轻人你还,真是没,有礼貌,算了,麻醉也没用,不打了”说罢把之前的药剂顺手丢掉,一把扯开柞林身上的衣服,看到了他身上的机械融合,一挑眉毛,碰触了几下柞林身体的几个部位,问他都有什么感觉,
“你他妈打完麻醉才开始问诊的么,你快放开我!”柞林实在受不了眼前的医生了,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快点离开这里,
“年轻人,你清,醒点,麻醉打歪了,根本没扎,到你好么”
“是你该清醒点吧!放了我,我要离开!啊啊”柞林此时已经歇斯底里了,
男人见没法从柞林身上问出什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一个针筒,一把插在动弹不得的柞林的胳膊上,抽了小半管血液出来,跟两个月之前不同,柞林的血液不在鲜红,而是开始向蓝黑色转变,他自己瞄了一眼也觉得惊奇,开始不在挣扎,等着看白大褂要做些什么,
白大褂看了一眼柞林蓝黑色的血液,没说什么,找了一个玻璃试管,将柞林的血液注入其中,离开了柞林身体的血液似乎失去了稳定性,再接触空气的瞬间燃烧起蓝色的火焰来,
蓝色火焰似乎有极大的腐蚀性,虽然温度不高,但瞬间融穿了白大褂手里的玻璃试管,落在金属地面上,发生了剧烈的反应,在金属地面上烧穿了一个不小的窟窿才徐徐耗光,
白大褂看了看地上的窟窿,又看了看手中的被融穿的玻璃试管,没有看柞林,直接望向了男人,
“用过血了么?”白大褂朝着男人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