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和柳红眉来到了14K的澳门分部,现在这里的负责人,就是买凶杀人的喪彪,虽然他的年龄不大,不过通过自己的拼搏,已经坐上澳门分堂的堂主,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作主。
自从香港回归,无论是香港的哪个社团,其实势力都已经大不如前,至少14K那边的已经无法影响澳门,虽然名字还一样,实际上已经是两码事。
周浩相信喪彪肯定也对香港那边不太了解,如果他十分熟悉,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在香港是什么样的存在,他现在不但买凶杀自己,而且还想在这里把自己消灭,还真是异想天开。
如果是一个普通人,或者普通的武林高手,面对那么多持枪的人,早已经准备等死了,不过周浩和柳红眉不是这样的人。
喪彪不知道两人在想什么,看见他们被自己的枪手包围,得意一笑道:“周浩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缺心眼,这里是我的地方,你居然来我这里闹事,是不是真的以为我喪彪是好热的,你不要忘了,这里是澳门,是我14K的地方,不管你在别的地方多厉害,最终还是要被我弄死。”
周浩看了看周围持枪的混混,他和柳红眉是被二三十个人包围,他们就在包围中心,这些人手中都拿着枪,有的人拿的是手枪,有人拿的是微冲,尽管不知道他们枪法如何,但是这么多人一起开枪,给人的压力也不小。
如果是以前的周浩,还真的会有些顾忌,不过现在周浩心中只剩下冷笑,如果连这些普通人都对付不了,自己这个绝顶高手也就是有名无实了。
相对来说,柳红眉有些紧张,四面八方都有持枪的人包围,即便想躲避,也根本做不到,柳红眉如果有一面没人,都可以全身而退,现在这样的情况就有些麻烦了,她只能把目光转向周浩,看他怎么决定。
周浩看着喪彪,很轻松的笑道:“喪彪,说起来,你能在现在的年龄,达到如今的地位,已经很能干了,不过人就算再有本事,也不能太嚣张。”
“我嚣张?你没睡醒吧,现在是你在挑衅。”喪彪哑然失笑,似乎听到了多么可笑的事情。
周浩没有在意他的态度,继续说道:“其实如果你安心当你的14K老大,以后的荣华富贵,你享受不尽,可你为什么非要盯着我,非要与我结仇呢!”
他的话再次引起喪彪一阵嘲笑,他周浩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道:“我和你结仇?是你当众打我的脸,而且和你结仇又如何,你现在的生死,已经完全由我决定,我要你死,你肯定就活不了,这样做,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啊!”
周浩没有废话,只是反问道:“你真的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
喪彪见周浩如此冷静,心中也有点发虚,不过当着这么多兄弟,还是硬着头皮道:“怎么,你现在是瓮中之鳖,我想让你怎么样,就怎么样。”他其实都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心虚,不过周浩的笑容再次让他有些心慌,周浩在这么多枪的点指之下,居然一点都不紧张,似乎这些人都是木头人,对他构不成一点威胁。
周浩心中暗叹,普通人是无法理解绝顶高手的能力,这个喪彪其实应该能算个人才,可惜他走错了路,与何洪森的人走在一起,注定没有好结果。
“喪彪,既然你已经胜券在握,我的生死都由你决定了,你是不是能说出来,你为什么找人杀我,到底是你的意思,还是别人给你出的主意,我要死,也当个明白鬼,你看怎么样。”周浩心中想着,再次开口道。
喪彪只是一个混黑道的莽夫,尽管有些头脑,也不是那种非常善于计算的人,不然也不会不顾周浩背后的实力对付他。
现在听了周浩的话,还以为周浩是临死遗言,之前那一点心虚也烟消云散,心中充满了得意,任你之前多么嚣张,但是到了老子面前,一样乖乖的被我扣押,生死由我定夺。
身为14K澳门的老大,喪彪当然心狠手辣,如今这样的阵势都摆出来,显然那不会让周浩活着离开,既然如此,说给他听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想知道是什么人要对付,那我就告诉你,正如你说的,我今天成全你,让你当个明白鬼,你现在死得不冤枉。”喪彪看着周浩,笑着道:“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应该明白,何少亨少爷是谁都能伤的吗?”
顿了一下,还没等周浩开口,喪彪又开口道:“虽然这事情是何少亨找我做的,不过我再附赠你一条消息,女人的报复心都是很强的,你在赌博大赛的宴会上得罪了谁,你应该也能想明白,正好何少亨就与那个女人关系比较好,你想通了吗?”
周浩是个聪明人,别人说话根本不用完全点明白,他就能想到,对于何少亨要对付自己,周浩心知肚明,自己把他废了,怀恨在心十分正常,只是他没想到何洪森的四姨太居然也要对付自己。
这个女人自己只是在宴会上羞辱了她一下,她就与何少亨勾结买凶对付自己,看来自己最近是太温柔了,他们都以为自己是个善人了。
至于何少喝与何洪森的四姨太之间有什么关系,这就不是周浩在意的事情了,毕竟这样的事情在这样的大家族中,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情,谁叫何洪森的家族这么大呢!
周浩沉默,喪彪还以为他在懊恼或者后悔,得意一笑道:“周浩,你想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你现在可以安心上路了。”
“是啊,该知道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是该上路了,在这里浪费时间也没意义。”周浩很听话的笑道。
喪彪心头一跳,周浩的态度十分反常,他可不相信周浩是个视死如归的人,怎么面临死亡会这么淡定,一时感觉不妙,赶紧对身边的枪手道:“开枪,打死他,快开枪啊!”
他的一声令下,这些枪手毫不犹豫的想要扣动扳机,把周浩毙于枪下,既然能在这个时候出现,这些人就肯定是受过专门训练,不然喪彪也不能把他们当作自己最后一道保障,而且他们大多数人都杀过人,只不过没有这么多人一起对付一个人的机会。
其实如果不是喪彪谨慎,也不会准备这么多人手,毕竟在黑道上混,时刻有危险,保护自己的人多一点,自己的生命也就更长一点。
这些人虽然专业训练,无论是射击还是开枪速度,都比普通人强很多,只是他们遇到的人根本就不是普通人,绝顶高手在这个时候的本事一下就显出来,即便是跟在周浩身边的柳红眉也没想到周浩可以这么逆天。
周浩在与喪彪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蓄势待发,现在听到喪彪下令,毫不犹豫的先对自己背后的枪手甩过去一个魔猿四绝锁。
这个功夫的厉害就是可以瞬间禁锢一个人的行动,甚至内力,虽然时间不长,可是在高手眼中,眨眼间就可以做到很多事情,他能困住同等级高手一秒,其他的人时间就更久,这些枪手根本就是普通人,足够困住他们五秒钟。
就在除了后面所有枪手开枪的时候,周浩已经拉着柳红眉退入了身后的人群中,然后手中软剑出窍,横排面一扫,剑气喷涌而出。
凡是遭遇到软剑发出的剑气,子弹全都被他劈为两瓣,落在了地上,那些没有劈中的子弹还是向着周浩和柳红眉刚刚站立的地方而去,只不过这时已经没有人了。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当周浩带着柳红眉退入人群中,周浩手中的软剑再次一扫,不等身边的枪手反映,他们的手指已经离开了自己的手,即便他们想要开枪,也已经做不到了,而这一切结束,魔猿四绝锁的效果也过去了。
这些枪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下意识的扣动扳机,只不过这时手指已经没有了,自然无法开枪,而疼痛传来,他们都扔掉手中的枪,一只手抱着另外一只手,惨叫不已。
枪手与纯粹的打手不同,他们没有经过格斗方面的训练,在抗打击能力上,相对差很多,十指连心,少了手指的他们直接就变成了废人,心疼手疼交织在一起,即便想要保持冷静都已经做不到,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喪彪把一切看得清楚,尽管他没有看明白周浩到底怎么就退到了这些枪手的身边,不过他看到周浩把自己的枪手都废了,这可是让他非常恼火,而且以周浩的本事,今天不把他收拾了,以后肯定是祸患。
“杀,把他们都杀了,一个不留,快动手。”心中想着,咬咬牙,喪彪再次发出命令。
这次的命令可不只是要对付周浩和柳红眉,连那些受伤的枪手也是其余枪手的目标,为了不让周浩和柳红眉趁机搅合,喪彪已经完全不在乎自己人的死活。
枪手虽然不是职业杀手,可也都是心中充满冷酷杀机,尽管感觉杀了自己昔日的同伴有些不忍,可是老板既然发话了,他们还是选择听从,在这点来说,这些枪手的素质确实不低,至少很忠心。
周浩之所以退到这些枪手之间,而且只是废了他们,没有造成太大伤害,就是想让喪彪投鼠忌器,不敢对自己人下手,没想到这家伙当机立断,连自己的手下都不要了,怪不得他能在这么几年成为澳门黑道上知名的人物,还真是心狠手辣。
不过这时周浩已经不是腹背受敌,自然更不怕这些枪手了,别说周浩,即便是柳红眉都已经不怕,她的实力虽然不如周浩,但是对付这些枪手,还不算太困难。
周浩和柳红眉再次回到了之前遇到杀手之后的状态,当初两人就是一个开路,一个跟随,在枪林弹雨中杀向了那些杀手,现在虽然因为空间有限,他们不能躲避子弹,不过周浩神乎其技的使用软剑劈刺,把子弹都击落。
这样一来,柳红眉的安全基本上不用考虑,她的绣花针就再次出手,在这样的环境中,机会肉眼看不到的绣花针绝对是最佳暗器,即便是周浩都不得不承认,柳红眉拥有一件非常特别的武器。
每个枪手的手腕就好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但是接着整条胳膊就不听使唤,向着身边人挤过去,然后与身边的人贴在一起,如果不这样,手腕就疼得不行。
他们就算再傻,这时候也看出问题,柳红眉的绣花针上带着线,她再次使用暗器手法把这些人手腕洞穿,而且就如同耍弄提线木偶,直接把这些归拢到一起,让他们无法再次开枪。
柳红眉这样做,只是针对面前一派枪手,与他们距离最远,也就是喪彪身后的枪手,柳红眉根本够不着,尽管如此,柳红眉也瞬间瓦解了一方面的枪手。
原本只有二三十个枪手,周浩废了七八个,柳红眉又控制住七八个,现在除了喪彪身后的枪手,其他三面只有三个拿着微冲的枪手,看到这里的情况,心胆俱寒,已经退到了喪彪的身后。
这时原本的包围,变成了双方对峙,而周浩和柳红眉各自控制了一半的枪手,虽然不能让他们为自己而战,至少拿来做挡箭牌已经没有问题。
“喪彪,你的人好像素质不太高,不但会自相残杀,而且还这么没种,说跑就跑了,你平时是怎么训练小弟的,还真是让人失望,看来你只适合当小混混,而不适合当大哥。”双方再次停手,周浩开口奚落喪彪道。
喪彪脸色阴沉,他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周浩居然还能有机会反扑,尽管周浩现在好像还没有动手的意思,不过他猜测周浩不是没有能力****,而是他不想反击。
周浩现在确实如此,喪彪都已经没有任何威胁,自己想怎么做都没有问题,也不急于一时了,好像每个人到了这时,都会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