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四季已经轮了两回。
两年时间发生很多事,邵祁沣发现邵琅冽对他的想法,知道邵琅冽从少年时期起就已经喜欢上他,也知道了邵琅冽搬出去的原因,所谓的争夺家产也是他自以为的,上辈子的事情至此全弄明白,很多疑惑也都解释得通了。
邵祁沣却有些茫然,不知道该为自己哭泣还是为邵琅冽悲哀,不过他也不敢否认邵琅冽的一些做法是对的,要不是他死过一次重生回来,要不是他历经末世整整七年的世态炎凉,要不是邵琅冽上一世还因为他死了,在知道邵琅冽的心思后,他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原因,依着上一辈子邵祁沣的性子,他和邵琅冽的关系一定会更糟糕,那时候的邵祁沣太年轻了,未必不会闹得两人老死不相往来,成了不死不休的结局。
两年过去了,邵祁沣和邵琅冽在一起了,邵祁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答应邵琅冽,他说不清是以一种怎么样的心情去接受的,后来他想大概因为已经成了同性恋了,所以一切自然而然的,也就没那么难了。
除此以外,邵家别墅多了两个混血的肉包子,两个肉呼呼的小男婴,一岁多已经会走了,两个小家伙是同一个母亲的,父亲分别是邵祁沣和邵琅冽。
关于两个孩子同一个母亲的事情,邵琅冽什么心思邵祁沣自然很清楚,不过他觉得或许这也是一件好事,小家伙们有血缘上的关系就能更亲密些,因为不想以后因孩子的母亲惹出一些不必要的是非,他还特地把卵/子的提供者选定为外国人。
孩子们很可爱,混血统使得小包子五官更加精细,每次见到孩子邵祁沣的心都要柔软得化了,邵琅冽虽然有些嫉妒孩子轻易地进入爱侣的心,但对两个孩子也是发自内心的喜爱。
齐妈现在已经把包子们列为特级保护动物,出了什么事比谁都要着紧,都快成了两个小豆丁的专职保姆了,尽管累些却越发有精神劲头了。
现在她也知道大少爷和小少爷在一起的事了,邵祁沣两人没有避着齐妈,也是存心试探一下她的态度,好在没有令两人失望,共同生活了十几年,两人早就将齐妈视为亲人了,要是齐妈接受不了,两人免不了一番伤心。
邵琅冽之后特地找一个时间和齐妈谈心,齐妈虽然很是震惊但更多的是遗憾没有见到他们成婚,好在现在有两个包子弥补了她不少遗憾。
邵祁沣竟邵琅冽的口知道齐妈的想法后,心里很感激这个照顾他长大的中年女人,每次见到齐妈哄小包子睡觉的时候,他都会想,如果可以他真希望齐妈可以跟他们一起活下去,然后快快活活地过完这一生。
上辈子齐妈变成丧尸了,病毒爆发的时候,邵祁沣正跟一群同学到尧凯龙家乡玩,根本不了解当时的情况,齐妈什么遭遇他并不清楚,是通过空气自然感染还是被抓伤的通通不知道。
这辈子他没有再离开,而且这两年家里的饮用水他也偷偷换成空间里的灵泉水了,家里人的身体都明显好了很多,齐妈或许不会死了的,邵琅冽也不用像上一世一样冒险出去找他,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看着逗着两个粉嫩小包子玩耍的邵琅冽,邵祁沣若有所思地想,生命的轨迹已经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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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上旬的时候,各地陆陆续续出现昏迷者,患者时冷时热,好像发高烧一样全身滚烫又像伤寒一般手脚冰凉,甚至出现口吐白沫的现象,家属急急忙忙把病人送往医院,医院聚集越来越多的病人。
街上开始出现路人丧心病狂咬死人的现象,被有心人拍到传到网上,网络上出现质疑的声音,末世论开始泛滥,但是很快帖子被删除掉了。
随后,政府通过各大传媒安抚民众,声称这是世界性流感病毒和狂犬病,很快就会过去了,让大家不要担心,政府呼吁做好预防工作,让感染的人都到医院去例行检查,家里出现昏迷者送到医院,请市民相互监督,一起共度难关,相关的人员已经在研究有效药物,不日就会成功云云。
对于政府那一套说法,邵祁沣自然是不会相信,现在他所在的别墅区也有不少人晕倒,他让邵琅冽和齐妈若是没有必要就不要踏出别墅了。
这天,邵祁沣的别墅前来了一群不速之客,是邵白岩一家子,新来的小保安不知道他已经打过招呼不要让这一家人进来,见到邵白岩西装领带开着跑车,而且住户信息显示这些人确实是邵祁沣的亲戚,就放人进来了。
邵祁沣冷冷地看着要闯进来的邵白岩等人,说:“这是干什么?你们这是要硬闯民宅吗?信不信我报警抓了你们。”
罗凤兰涨红着脸,尖叫着喊:“你这是对待长辈的态度吗?真是忘恩负义,也不想想你父母去世后,我们是怎么帮你的,要不是我们,你有今天吗?”
邵祁沣皱着眉,示意齐妈把两个孩子抱进房里去,邵白岩见了眼珠子一转,责备他老婆说:“你怎么说话的,吓到孩子了,一定是有人误导小沣,让小沣误会我们了,小沣,你别怪你婶子,她就是这脾气,虽然粗鲁了些但是很直爽,小沣这是你的孩子了,真可爱,让叔爷爷抱抱。”
“免了。”邵祁沣拦住邵白岩,等齐妈抱孩子走了才慢悠悠地坐下沙发上,端着二郎腿讥讽着说:“我这里没什么招待你们,没事就赶紧走,门在那边。”
“真是没家教!”罗凤兰知道邵琅冽今天不在家,打定主意要闹一场,不拿到她想要的东西是不会善罢甘休,挑着眼打量房子,尖酸刻薄地说:“不知道谁生出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抢占叔叔的房产,这么损阴德的事也干得出来,难怪克父克母!”
“你说什么?”邵祁沣瞪着眼,走到罗凤兰跟前,咬牙切齿着一字一顿地说:“你敢再说一遍?”
罗凤兰被邵祁沣眼里的阴鸷吓得小退一步,邵白岩见势不妙,连忙拦着隔开两人,他可是求财的,要是让这愚妇搞砸了,今天就白来一趟了。
邵祁沣没理会他,径直盯着罗凤兰,目露凶光:“你敢再说一遍,我就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我怎么不敢?你吓唬我啊!小王八羔子,老娘现在就说给你听!”这两年邵祁沣处处为难现在又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罗凤兰的泼妇气性也涌上来了,不管不顾地大喊:“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谁不知你爸妈死在飞机上,尸骨无存啊,挫骨扬灰。。。。。。”
才说个开头,邵祁沣就一巴掌狠狠地甩过去,然后飞起一脚踢在罗凤兰的肚子里,罗凤兰一下子倒飞出去,瘫软在地板上嗬嗬张大嘴,疼得一口气堵在咽喉上喘不过来,话都卡在嘴巴里吐不出来。
邵祁沣走过去伸脚踩在罗凤兰的手掌上狠狠地碾压着,罗凤兰终于迸出眼泪痛得尖叫出声,邵丽媚也跟着尖叫起来。
邵白岩也从侄子突然的凶狠行径中回过神了,勃然变色地抄起东西朝邵祁沣冲去过,嘴里大声咒骂着:“你这畜生,你没人性,她是婶子啊,你怎么可以这样!”
邵祁沣敏捷地闪开,手里掏出手机打保安室的电话,语气很恶劣地说:“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人来,你们入室行凶勒索,你说别人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呢?”
“你这个恶魔,你竟然变得那么恶毒了,我看你婶子没说错你。”邵白岩紫涨着脸,握着刚才拿起的水果刀狠狠地指着邵祁沣,说:“你爸生出你这样的儿子一定很后悔,我今天就替他好好教训你!”
“那就来吧,所有人都知道你来了我的房子,刚才动静那么大,你最好趁机杀了我,那我爸妈留下的财产就是你的了。”邵祁沣看着邵白岩终于撕下他那层伪善的皮,心里就痛快,冷笑着说:“动手啊,你最擅长表演了,就算你杀了人你也有办法让人相信你是无辜的,怎么不动手!呵呵,电话通了!”
邵白岩终究没有动手,气得直打啰嗦地听着邵祁沣歪曲事实污蔑他们入室抢劫,他活了半辈子没想到被一个毛头小子拿捏住,气得快要爆炸了。
他至今都想不明白这个侄子为什么忽然变了那么多,竟然精明了起来,尽管邵白岩现在恨不得一刀捅死邵祁沣,但还是憋气忍了,脸色铁青地拭擦去水果刀上的指纹,粗声粗气地对邵丽媚说:“你妈被人打了,你都不会流眼泪吗?”
“真会做戏,做吧,等保安来了,有你们好看的。”邵白岩不动手邵祁沣有六成以上的把握,他这个叔叔最爱玩弄人心把戏,一家子什么样的德行他知道得一清二楚,不过就算真的动手他也不怕,上辈子他没少杀丧尸,人也杀过,身手再差也比这些人好。
出了一口气,邵祁沣舒坦多了,他还没找这家子算账他们倒是来惹他,寻一个离得远点的坐下,冷眼看着罗凤兰和邵丽媚唱演俱佳的痛哭着,他甚至恶毒地诅咒,最好现在哭干了眼泪,等一会想哭也哭不出来。
邵祁沣眯着眼盯着他那个婶子,罗凤兰似乎被吓到了,小心地缩起身体,不敢对上邵祁沣的眼睛,甚至有些埋怨邵白岩怎么还不走,邵祁沣现在明显不是一个好惹的,就算有她这一身伤做证据,也未必能讨到多少好处。
作者有话要说:行走求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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