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这一场血腥气味十足的欢爱过后,豹洛斯许是看出了杜七灵魂深处,不受羁绊,噬血的本性。不再限制囚禁,最大程度的给了她自由。在弗蒂辛吉的领域内,她被允许可以随意自由的行走。
这样一来,杜七就有了足够的空间进行修习。尽管她的魔法元素和能量被豹洛斯的神级威压克制住,这却并不能阻止她对知识的摄取。让她感到惊喜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黑魔法禁咒竟然修习的比往常还要顺利。直到后来她才弄明白,越是高深的魔法,在修习时越需要心无旁骛,而体内的魔法元素总会有那么点干扰作用。可一旦放下这些元素,没有了干扰,修习起来就会事半功倍。
这让她想起了一句话,那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弗蒂辛吉说小不小,说大又不是很大。再隐蔽的事,时间长了也总会漏出这样或那样的破绽。更不用说黑色魔法禁咒这样的威力超级强捍的顶级魔咒。
虽然杜七此时还只是实习修练阶段,体内也没有足够供给的能量,可顶级魔法就是顶级纸魔法,光是单纯的念咒,就已经引起不小的震撼。而最先发现的就是豹兽贝谷。
当时他抢了鹰兽长空的美兽,被他追杀的跑进了森林深里,躲到一棵大树上,利用茂盛的枝叶逃避来自空中的视线。头顶上鹰长空一直在盘旋,他缩着脖子硬是躲藏了一天,躲着躲着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就这样呆了一晚上。
直到第二天清晨,轻微的脚步声将他惊醒了。
杜七这一阵子总是利用这一段时间来修习黑魔法禁咒,原因无他,这个时间森林里最为安静,夜习的兽族们将睡,而日习的兽族还未醒来。当然,这样的她比较辛苦一些。
豹洛斯的求欢总会折腾的很晚,自从有了那场血欢的经验,每次交欢时都会弄出血,她的身上已经快被他咬遍了。她自然也没让他好过,最近的一次他胸口的肌肉被她又抓又咬的残不忍睹,面她的大腿内侧也是伤痕累累。
兽族的医者每每看见那样的场面都会叹息摇头,豹洛斯就会抱着她一阵狠吻,吃吃的笑。
她能感觉到,那一刻的他,是欣喜满足的。那样的笑容,几乎让她以为他是真的把她当成了最在乎的爱人,错觉只是一瞬,转眼就被推翻。嗤笑自已竟然会产生这样念头,还真是血腥的气息让她神魂混乱。
经过了一夜的体力消耗,清晨的豹洛斯会睡得很熟,杜七只要小心一些,就不会把他弄醒。
她该庆幸为了尽兴,豹洛斯会在她中途体力不支时适时的输给她一些内力,才能让她能够拖着酸痛不已的身体,走进森林深处,坚持的修习她的黑魔法禁咒。
这一天,仍旧和往常一样,她踩着林中的枯枝树叶,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来到惯以习练的地方,惯性的环视了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便开始盘膝而坐,开始新的进程。
豹贝谷在发现她朝着这边走过来时,就敛住了气息,躲在厚密的树枝叶后,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杜七坐稳不动了,身上发出黑白色明暗的光芒,类似于黑烟状的淡薄雾体由地面一股股钻出来,围着她的身前身后飞窜,然后随着那细密紧促的咒语,有秩序的排列好。那一簇簇类似火焰跳动着的黑雾,像是有生命一样,忽大忽小,或者变化出各式形状。
杜七口中又念了一串咒语,这些排列整齐的黑雾团,拖着细长的尾巴,涌动着彼此,渐渐汇聚成一个大团体。这大约有成年象兽头颅大小的黑团,贴着地面绕着拖行很长一段距离,枯枝草叶上像被某种物质侵蚀了一样,发出腐败难闻的气味儿。
豹贝谷处于迎风处,这种气味扑面而来,熏得他直泛恶心。眼睁睁的看着它将周围的绿色吞没,蚀食成了灰暗的朽败的颜色。
震惊于这样的效果,豹贝谷从隐藏的树下跳下来,走到杜七身边,指着那团像是有着生命力的黑雾,皱着眉头道:“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霸道。”光只是形态,就已经有这样侵蚀的效果,若是加上了魔法元素力量,想必会变得更加可怕。
豹贝谷不是个没有见识的新丁,豹洛斯身上的黑魔法,也是很强大的,但是,那也仅仅是强大,和眼前看到的可怕截然不同。他知道杜七会黑魔法,只是她的黑魔法却远和豹洛斯的不同。
这些个带有侵蚀形态的黑雾,内里并没有任何魔法元素的存在,很显然,只是受到了咒语的催动,可又是什么样的咒语,可以如此可怕,不用魔法元素能量做助力,就可以达到这种程度的毁坏力?
他这突然蹦出来,倒是让杜七吓了一跳。对于自身被锁住了能量,以至低微的探察力,深感懊恼。
既然已经被发现,再想要隐藏也是不可能的了。衡量了下豹贝谷的实力,自觉用咒语杀死他的胜算并不大。只能放弃杀他灭口的念头。
豹贝谷一瞬间感觉到了那股杀气,瞅着地上那灰败腐朽像是被烧出来的一道焦痕,看着那团窜动着的黑雾,浑身一凛,当时冷汗就出来了。
稳了稳心神,有些庆幸杜七的元素能量被压制。不然的话,他很可能会被她当场杀了灭口。而且,恐怕连尸体都不会留下,直接被这团不知道会强大到什么程度的黑雾直接腐蚀掉。
光是想想他身上的骨肉,会变成一堆散发着腐烂气息的焦枯破烂,他就觉得打由心底里的发悚。
杜七看出来他对黑雾团充满了恐惧,说道:“放心,它们只是单纯的初体形态,不会真的伤害到你。”伸手冲着那团黑雾招了招手,黑雾又分散成了个体,没入了地表。
“你能告诉我,它们都是些什么吗?”豹贝谷到现在还记得初见杜七时,阳光下的清冷少年,挥舞着手臂,收割着生命时的绽放出来的美丽。曾经发誓要在有生之年,把他找出来,并与之战的心思,就算在得知她就是豹洛斯又爱又恨的小兽时,都没能改变初衷。却在刚才看着那团黑雾时,有了动摇。
被压制住了体内的元素力量,尚且能召唤出那么可怕诡异的东西,要是恢复了魔法体能,别说与她对战百余回合,就是能接下她十招,而不被那可怕的黑雾侵蚀的丝毫不剩,就该算是庆幸了。
杜七被他这一打扰,想要再修习下去几乎已经不可能了。对于她来说,得到这样修习的机会,十分的不易,每一次她都倍感珍惜。平白被他搅和了,心情很是不好。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心情一不好,语气自然也就变差。
豹贝谷知道她就是这样性情的人,倒也没太计较,只是想到了什么,对她道:“王他不知道吧,你就不怕我去禀报?”
杜七眼角上挑,斜睨着他道:“如果我说不,你会不去吗?”她很清楚豹洛斯的这四个兽卫队领对他是多么的忠心。丝毫也不怀疑,他会将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豹洛斯。
“……不会。”豹贝谷迟疑了一下,实话实说。
杜七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意思是说,那不就结了吗,害怕有用吗?转了个身,往外面走。
豹贝谷紧走几步,追赶过来,不死心的追问:“是不是黑魔法,那些咒语是黑魔法对不对?”
知道了你还问?杜七脚下步子未停,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犹自为他打扰了她的修习而郁闷着。
豹贝谷就是个好奇心重的兽,换了方式又继续往黑魔法的话题上引,这要是换成了别的人或兽,也许也就架不住他的三番两次磨叽,也就告诉他了。可偏偏杜七性子冷淡,却是个耐力极强的人,任他诱导了半天,就是一声不吭。
快要走出林子了,豹贝谷终于耐不住的急了,扯住杜七的手臂,强硬的道:“你必需告诉我,不然你就别走。”
杜七低头看了眼抓着她手臂的大手,又抬眼看着他,吐出一句:“我偏不说,急死你。”这几个字说的极慢,又是一本正经的模样,豹贝谷听了当时差点没背过气去。
“你――”豹贝谷用力的扯着她的手臂,又急又气的往怀里一拽。杜七抵不过他的力道,脚下一个不稳,朝他扑了过来。
无巧不巧的,两个撞做一堆的时候,豹洛斯就出现了。看着手忙脚乱急于摒清关系的豹贝谷,脸色一沉:“豹兽贝谷,你在这里做什么?”那语气那表情,俨然一副捉奸在床的模样。
豹贝谷这娃就是个倒霉催的,越是心急,越是出错,想把杜七推开站好,不想手指一下勾到了她的衣襟,这急急忙的一扯拽,那衣料也不太结实,‘嘶啦’一声,撕破了好长一条口子。
豹洛斯眼见杜七身上的露了肉,那眼睛都像是要喷火了一样。大步向前,把她一下子拽进他的怀里。对着豹贝谷难掩妒意,却不失威严的道:“豹兽贝谷,不要再让吾看见类似刚才的情形,你可以走了。”
这是怎么话说的,他只是想问个究竟而已,最后的目地还不是想向他这位兽王更清楚的禀报吗?怎么,到头来,他倒像是犯了错一样,还要受他的警告。
豹贝谷很想说:“这是个误会,天大的误会。”无奈豹洛斯已经下了王令,根本不容得他做任何的解释,只得迟疑了一下后才行离开。
豹洛斯将他的迟疑,看做是对杜七的恋恋不舍。一想到两个很可能是背对着自已,跑来这里幽会,立时就像喝了一整罐子的米醋一样,酸意十足的同时,嫉妒的发狂。
捏住杜七细瘦的手臂,恶狠狠的道:“你可真是多情啊,一大早上就跑来幽会情郎。是不是昨天晚上我没能满足你,想让他来接着操弄你?你就是低贱的人族,天生的贱货。”
杜七就算再冷淡的性子,被他这样露骨直接的辱骂,也无法按捺住不去生气,冷哼了声,反语相讥道:“兽王天生的高贵,我这样低贱的种族,怕是要污了兽王的眼,不如当下就把我杀了,也省得兽王你费心巴力的装睡演戏。”
豹洛斯被她的一顿抢白弄得张口结舌,胸口憋了这股子炉火找不到发泄的出口,低头一口就咬住了杜七的侧颈。那跳动着的血管就在牙齿的分寸之下,只要轻轻一错,她的血液就会喷出来,真想就这么吸干了她的血,再啃食了她身上的肉,这样,她就彻头彻尾的属于他了,再也不用和别的兽分享了。
杜七敏感的察觉了到他的杀意,在那一瞬间感觉到属于死亡的气息,身体一动不动,紧绷到有些僵硬。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默默的捏出个手势。
豹洛斯的牙齿最终没有切开她的皮肤,只是齿尖在上面力道有些重的来回刮了刮,变相的吻了吻她,往上移了些距离,一口擒住她的柔软的唇,又凶又狠的狂吻了起来。
直到杜七的嘴唇被吻的肿起来,口腔里不知道哪里被吸吮破了,泛着淡淡的腥咸味,这才松开了些。只是搂着手臂却一直不肯撒手,就势亲了亲她的额头,贴着她的耳边,近似痛苦的低哑道:“不要喜欢上别的兽,好不好?”他很难去想像,她要是亲口承认了喜欢上了谁,他会不会嫉妒的当场杀了她。
他知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一定会后悔。亲手杀死她的痛苦,只有他自已最清楚。无数个夜里,他都被风刃劈进她身体里,看着她在面前倒下的画面给惊醒了。浑身都被冷汗湿透,带着痛的像是碎裂的心,一直睁着眼睛度过剩下的黑夜,在悔恨而迷茫的意识里等待天明。
没有亲身经历过,是绝对不知道那种痛苦。无法想象,当他知道她还活着时,竟是怎样的狂喜着。什么兽族的安危,什么人神转世,统统不重要了,他只要她这样一直陪在身边,就已经足够了。
杜七被他近似卑微的语气所惊,抬头对上他近似哀求的眼神,心头猛突的一跳,错开目光,尽量不去在意那突然变得慌乱不宁的心神,淡淡道:“没有谁值得我去喜欢,你大可以放心。”
不喜欢别的兽,也不会喜欢上他。她直接的应允让豹洛斯即是欢喜,又感到失落和悲哀。失神的自语道:“不能喜欢吗?”
杜七想要挣开他的手臂,被他又紧紧的圈了回去,低头磨蹭着她,微闭了眼睛,挨着她的脖子、发丝鬓角深深的嗅着她的气息。
只是这样简单的相依偎,豹洛斯就已经感到浓浓的满足感。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温柔道:“答应我,不要再这么突然走开,让我到处找不见你。”
杜七一时竟沉醉在他柔和的眸光里,不自觉的点了头。当她恍然惊醒过来时,他已经幸福无比的笑着,好似拥有了整个世界。
杜七不知道豹贝谷后来跟没跟豹洛斯说她修练的事,单从豹洛斯没有异样的表现来看,应该是没有。不然的话,以他的个性,绝然不会默不作声,毫无反应。她很清楚,以豹洛斯神级的身份,一旦听到豹贝谷的描述,一定会知道那就是黑魔法禁咒。
一直以来,豹洛斯最担心的也不过就是兽族的安危,甚至于莫须有的罪名,直接杀死了她。怕的就是她的强大,黑魔法禁咒无疑会让他产生危机感。她相信,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不会允许她再继续修习下去。哪怕是废了,甚至于直接杀死她,也不会让他的兽族受到威胁。她之前死过一次,不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理由吗?
杀过一次,就可以再杀第二次。豹洛斯,这头神级阶位的兽,绝对不会拥有称之为心软的东西。
日子似乎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看似平静的表相下,实则已经波涛汹涌。而杜七对这一切,全然不知,依旧寻找机会,修习着她的黑魔法禁咒。
让她感到惊喜的是,随着黑魔法禁咒的日趋深入学习,被压制控锁住的魔法元素能量,竟然有了松动的痕迹,力量在一点一点的恢复。她小心翼翼的隐藏着,不让豹洛斯发觉。
豹洛斯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也变得忙碌起来,时常失去踪影,随着他消失的次数日渐频繁,杜七开始觉察出不太对劲儿来。
真正意识到周围的变化时,实际上整个纳维亚大陆上已经乱成一锅粥。而造成这一切变化的,却是个杜七想都无法想到的人。――――――――――――我是祝福的分割线啊,分割线啊,分割线――――――――――――――――――――*过年了,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学业进步,工作顺利。兔年大吉,心情愉快,合家欢乐!祝愿每一位喜爱此文的亲们,脸蛋儿越来越漂,钱包越来越鼓,你们快乐就是我的快乐,你们的留言就是我的动力,多多留言,多多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