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曾说,她喂魔君倾城血的时候,曾被反哺过,而这魔医也证实了这点,可白舒没想过就如今发现的蛊虫所炼制的蛊毒竟比十年前的厉害,只是这新的蛊毒是怎么到了年华的身上?
白舒此时已有种束手无策之感,她似在自言自语,实际却是在问贞落,“难道就没有办法了么?”
贞落看在临蕖还是瑶华宫弟子的份上,至少会说出她所知道的办法,“之前的蛊毒也说是无药可解,可如今不是还有药引在么?所以这最直接的办法,还是从蛊虫身上炼制解药...既然魔教已经炼制了蛊毒,那么瑶华宫则需抓紧才是。”
白舒叹息道,“可如今阿娣的这个样子,又如何可以撑到那时?”她很少当着外人落泪,可如今看年华性命垂危,也就忍不住已是泪水盈眶。
贞落背对着白舒和掌门玉虚真人,而后忽然抬头看了眼宋子持,似想到了什么后便道,“还有一法...”
“什么办法?”白舒立即追问,而宋子持也在看着贞落。
“把这新的蛊毒喂给一人,而后等其身上产生药引,那么何姑娘便不用等着炼制出解药...”
白舒先不说这个办法可不可行,但要以一人以身试蛊,她却觉得不妥,而且药引可是能这么轻易的产生,若是不行的话,岂不是害人性命,所以白舒即使很想救年华,可也绝不会以别人的性命为代价,“不可,此办法不行...”
贞落似预料到白舒不肯,可她还未说完,“白阁主还是听我说完罢。这试蛊当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可若是本就中了蛊毒之人呢...”
“你说的是...”白舒瞥了眼宋子持。
贞落点头,她确实说的就是宋子持,可掌门玉虚真人首先反对,“不可,子持已中了蛊毒,若是如今又去试那新的蛊毒...这一旦未旧的也未解...”而且就玉虚真人听来,贞落的这个设想,毕竟也只是她所想,所以这其中不确定性实在太大,而宋子持是瑶华宫未来掌门,而且成就可能比他还要高,所以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白舒了解玉虚真人的反对,只是若有一线生机,她也想去试试,可是毕竟中了蛊毒的不是她,所以她无言反驳,只无力地把那盛有茶盏的雪莲给放在桌案。
“弟子愿意一试。”宋子持却说道。
“不行,还是等炼制出解药吧。”掌门玉虚真人对此事还是不肯有任何让步。
“掌门师兄说的什么不行啊?”灵药峰峰主梅老翁竟是不急不缓的走进了主殿内室,而且在这个时候,还可以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这当然会引起掌门玉虚真人的不满,“梅师弟,灵药峰可是发生了何事?”
掌门玉虚真人的脸色不好,可梅老翁却好似视而不见,“掌门师兄,你若是说刚刚发生的弟子受伤的事,我已是嘱咐好她们了,所以掌门师兄你不必担心。”
可掌门玉虚真人其实是在怪他来得如此之晚,只是梅老翁却仍道,“掌门师兄,你可是为了何来娣的事而烦恼?”
“梅师弟,阿娣虽算不上是瑶华宫弟子,但也是白仙子的徒弟,你如何会...”掌门玉虚真人是说的为何梅老翁竟表现得如此事不关心的样子。
白舒看梅老翁这样的态度,便想着不必再待在这里,于是她对掌门玉虚真人道,“掌门,我还是带阿娣回锦阁吧...”
“仙子,你还是把何来娣留在这儿吧...这样一来,我这送药也方便些啊。”
药?什么药?白舒停下揽住年华的手,而梅老翁遂道,“进来吧...”
在内室外的一名女弟子在听到梅老翁唤她,便推门而入,她端着一碗药上前,而后梅老翁便道,“这是解药...”
白舒立即接了过来,只是一看这解药与给宋子持所喝的也没什么区别,“梅峰主,这药若似之前的那般,那么对阿娣是无用的。”给了她希望,却又原来无用,这已经让白舒有些承受不了。
梅老翁笑出声来,“这何来娣也是命不该绝,你可知这药是用什么来炼制的么?”
炼制丹药不就用丹炉么?白舒看这梅老翁此时竟可以笑出来,而且还有些神秘兮兮之感,便有些厌恶,可还是道,“还请梅峰主解答。”
而贞落此时也在仔细地看了这碗药,且这么一看却是如普通丹炉所炼制的药没什么两样,不过她看着这碗药竟是在不断的从水凝结为珠,又由水珠化为水...难道是,“这可是聚芳鼎所炼?”
梅老翁点了点头,“此事我正要禀报掌门师兄,就在一个时辰前,也就是在反思涯长满花之后,我也去了反思涯,只是到了那里的时候,花不见了,却看到了聚芳鼎竟就在反思涯之内。”
白舒一听是聚芳鼎,便首先是心喜,可后来也担心道,“聚芳鼎已被魔教所掠,如何会在这里出现,梅峰主所见的聚芳鼎究竟是真是假?”
“这‘十器’之一的聚芳鼎既然是沈家的宝物,本峰主自然会告之沈家人,而沈家家主沈萧此时就在灵药峰...所以这聚芳鼎确实是真的。”
掌门玉虚真人听罢也是大喜过望,“聚芳鼎竟能在此时归来,所以这药...真是由它所炼制。”
梅老翁得意点头,“还是赶紧把这药给何来娣喝上吧。”
白舒想扶起年华,让她喝下这解药,只是现在年华全无意识,那药也就根本进不去,只含在嘴里又流了出来。“阿娣,快快喝下,这是解药,这是救你性命的药啊。”白舒边喂边道,却是怎么也不行。
“白阁主,让我来吧。”宋子持上前,他接过白舒手中的药,而后把药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后,便以手撑起年华的脑袋,再把药嘴对嘴地哺到她的嘴里,而且是等年华把药吞了下去后,他才离开。
连续几次后,那药终于都喂给了年华,而好在宋子持与年华是为道侣,所以宋子持有如此举动,在场的人包括白舒,也并无觉得不妥,更何况此时把药喂下去才是要紧之事。
“多谢梅峰主。”白舒道。
梅老翁少有地听得白舒向他道谢,便也咳嗽了下才道,“不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