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度,雪原!”
“七十一度,秋来百花!”
惊叹声不绝于耳,人群议论纷纷,望着他们刚认下的“便宜老爹”一杯接着一杯地往嘴里倒酒。
“他是从小在酒坛子里泡着长大的吧?”有人痛心疾首,承受不了。
“这都第八十多杯了......”
刑子梁也算是长了见识,他见过酒鬼,可像吴辰这样的应该叫酒仙了吧。
李尧安感叹连连,说道:“原来以前和辰哥喝酒,他都是在让着我,辰哥这酒量到底怎么练出来的啊,简直让人胆寒。”
“其实他们说得没毛病。”蒋山乐道,“小时候,有些原因导致了吴辰体质偏弱,吴老爷子就以灵草神树枝叶给他泡身子,里面还加了一些药酒,那会儿吴辰还不懂事,没人守着他,他有时泡得难受了就开始喝......”
蒋山讲到这里,又忍不住大笑起来,“喝自己泡澡药酒长大的人,也就他独一个了,酒量能不好吗?”
人群喧哗起来。
“整整一百杯了!”
“脸色都没变,这家伙还是人吗?!”
要说脸色难看,贺滕涛的脸色可难看多了,心里泛起了苦水,这小子难道真是酒中仙转世?
“还有二十杯酒,全不下六十度,他真要一口气喝完?”
“想不到今天能见到这种神人,老子这声爹喊得也不算冤枉了。”
有人拍了拍贺滕涛肩膀,苦笑安慰道:“老贺,你的酒量我们都知道,算是一等一的高了,可遇到这种不是人的小子,输了也就输了。”
贺滕涛还有些不甘心,全身气息运转,紧盯着吴辰,想要望清楚,他是不是动用了体内气息消散酒精。
人群里也早就有人想到了这一点,早早就在观察了,可吴辰身上的确是半点气息都不存在,悉数沉寂在体内。
“居然真没动用任何修为,而是身体实实在在地消化吸收了酒精......”贺滕涛怅然若失。
酒桌前,吴辰喝完每一杯酒后还随口评价两句。
每当“还行”、“一般”、“没啥味道”的评价说出来时,总会狠狠揪到在场所有人的心。
“快七十度的酒了还没啥味道,论起嚣张老子今后就只服这小子了。”有人说道。
站在他身边的一个女人咯咯笑了起来,调侃道:“哪里是小子,现在他可是我们这群人的‘老子’了。”
旁边一群男人都显得有些尴尬,没喝酒却红了脸。
“一百零三。”
“一百零四。”
渐渐地,随着吴辰喝酒的速度,有人开始替他数了起来,到了最后,一群人竟然也高喊起了他的名字。
“吴辰!吴辰!”
“老子过马路连老奶奶都不扶,就服你!”
“喝!喝!喝!”
吴辰一口干尽了一杯六十九度的“康洛狄亚”,转身砸碎了手中的酒杯,朝众人大笑道:“多谢各位儿子抬爱!”
“贺滕涛,现在你服不服!”
人群沸腾起来,现在是真服了吴辰的酒量,也六亲不认了,跟着喊了起来。
“服不服!”
“老贺,服不服!”
“老贺,别怂,去隔壁再抬两百杯酒来!”
贺滕涛苦笑连连,无奈摇头。
吴辰大笑,转身接着喝酒,却是更狂了,只见他左右开弓,两手各拿起了一杯酒,猛地灌入口中。
“牛逼!”
“够嚣张!”
两杯酒同时喝,喝酒速度却是丝毫不减,眨眼间,就喝完了第两百杯酒。
现在,酒桌之上就只剩下了一杯酒,尽头的“晚安”。
“金麦纳林达,足有九十五度的烈性酒,多地禁销,易燃,喝时最好禁烟,只要浅尝一口,嘴唇就会瞬间发麻、脱水,肚子就好像被人揍了一拳。”
人群安静了片刻,有人说出了这杯酒的来历。
刑子梁咂舌,说道:“九十五度?这不是比一般的消毒用乙醇的度数还要高了,这也能喝?”
吴辰拿起酒的同时,人群再度爆发出一阵高喊。
“喝!喝!喝!”
“一口干!”
“吴辰!吴辰!”
吴辰面向了众人,高举酒杯,再度喊道:“贺滕涛,你服不服!”
众人也跟着喊了起来,“贺滕涛,你服不服!”
三秒钟后,吴辰咽喉上下耸动,整整一杯金麦纳林达一滴不剩!
砰――!
酒杯被摔碎了,吴辰摘下了眼罩,咧嘴笑着。
“三......二......一......!”
晚安入口,三秒未倒,欢呼声响彻整条酒吧街!
“吴辰!吴辰!吴辰!”
整齐而激情的高喊声不停响起。
贺滕涛万分无奈,刚刚转醒的郑关忍着酸痛,拍了拍他的肩膀,苦笑道:“栽了栽了,认输吧。”
“服了,服了,我服了!”
贺滕涛的喊声盖过了众人,只见他憋红了脸。
“老贺,话没说完吧!”
“老贺,愿赌服输啊,还有啥想说!”
贺滕涛涨红了脸,朝着吴辰深深一拜,用尽了吃奶的力气高喊。
“爹!儿子,服了!”
吴辰贱笑起来,朝人群问道:“你们听见了吗?”
“没听见!”
“老贺,喊大声点!”
“老贺,你今晚没吃饭吗!?”
贺滕涛虽然是个混子,但也是个汉子,输了就认输,心服口服。
“爹!儿子今天服你了!”
吴辰大笑,喊道:“好!喝酒!不醉不归!”
酒吧里接连抬出了一箱又一箱酒来,人群里阵阵欢呼不断,整片夜空下都仿佛被酒香弥漫。
刑子梁等人也相继接过了吴辰递来的酒,陷入了狂欢的情绪中。
他望着眼前形形色色的人,涌起了说不清的暖意。
人生啊,三五挚友,纵酒欢歌,快意恩仇。
果然才会不枉一生。
正在这时候,众人纷纷高举起了酒杯。
“你们这群小子,有血性,合老子们胃口,不像别的那些富家子弟,全是一群傻逼!”
“江尾区认了你们几个朋友,以后没事就过来喝酒!”
酒吧街上为首的几个男人先后开口了。
“这杯敬吴辰,敬朋友!”
“错了!是敬爹!”
有人大笑了起来,整条街道上高举的酒杯好像连成了一条线。
“干!”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