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冠蛇在空中蜿蜒爬行,如在平地一般,蛇眼冰冷地俯视刑子梁。
刑子梁吓了一跳,差些以为这条蟒蛇到了丹境,但仔细感知却又不是,蟒蛇身上虽若有若无存在着一股气机,但并不强大,甚至及不上他自己。
仔细想来,恐怕这就是异种的特殊能力了,鸡冠蛇生而能飞,竟有龙蛟之资。
“这大家伙要是能渡种妖种,说不定早晚化龙啊......”刑子梁瞠目结舌,望着高处的鸡冠蛇喃喃道。
奈何鸡冠蛇没有半分想要与他交流的意思,在伺机而动,要杀了刑子梁,夺回他手中的果实。
刑子梁自然也知道,此时不是贪吃的时候,他不敢轻敌,将野果放在了岩壁旁,调动起全身气息。
“大蛇,俗话说得好,先到先得,你要是敢抢,我就宰了你!”刑子梁开口威胁道,毕竟是个吃货,怎么可能选择放弃。
鸡冠蛇愤怒地发出了嘶鸣,其音如公鸡“咯咯”啼鸣声,看其眼神,恨不得将刑子梁咬死在嘴下。
刑子梁一怔,挠了挠头,自语道:“等等,好像还真是你先来的,你都在这住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不管了,谁叫你不摘下来,现在被我先一步摘走了,那就是我的,还是要讲先来后道的规矩!”他随便找了借口,又朝着鸡冠蛇喊道。
鸡冠蛇勃然大怒,恐怕它漫长“蛇生”也没见过刑子梁如此不要脸的人类,粗壮的蛇躯扭动而行,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闪电状,以极快速度俯冲而下。
刑子梁小腿轻蹬,身影急速往后掠退,一时不敢与之正面冲撞。
同时间,鸡冠蛇甩动尾巴,蛇尾高抬,猛地朝石台砸下,其势凶猛无匹,带起风声呼啸,蛇尾甩动时伴随一股血气。
“砰――!”
石台都被蛇尾拍得晃动,地面直接裂开了。
刑子梁撤身闪过,但同样是心惊不已,这畜生蛮力实在可怕,若单论肉身强悍,恐怕三、四个自己都会被其一尾巴砸飞。
鸡冠蛇见刑子梁躲过了攻势,自是更怒,蛇尾不断砸落,沙石四溅,尘土飞扬。
刑子梁暗道不妙,若是这石台被生生拍碎,他可不具备鸡冠蛇这般飞翔的能力,为今之计,只有迎战,否则败势将显。
刑子梁身法运转,步伐随之而起,身影极快,闪瞬而行。
“道生一剑!”
他默念剑诀,体内气机运转,剑影浮沉,周身轮廓黑影窜动,倏然间三道影子冲杀而出,揽手倒提剑影,斩向蛇尾!
鸡冠蛇大尾一顿,紧接着抬尾横扫而去,仔细望去,才发觉它身上竟有暗红鳞甲,剑影斩下,却被鳞甲挡住,未能划伤其皮肉。
但此刻鸡冠蛇正与三道影子纠缠,刑子梁趁此空隙,大步踏落,纵身而起,劲气轰转,汇聚右拳。
就连鸡冠蛇也未及反应,刑子梁便已出现在它双眼之前,直接一拳轰出,动用了不断弦法门,数拳紧接连续不断砸下!
磅礴劲气汇聚为一点,寸劲之力爆发而出,砸在蛇头右侧。
顷刻间,整条蛇身都被轰飞了起来,砸在了岩壁之上!
“轰隆――!”
四周都传来巨响,岩壁有些许破碎,沙石滚落,还有野果被震落,砸在了千米之下的地面,变得稀烂。
刑子梁见状,正暗自心疼,鸡冠蛇也反应了过来,再度腾飞而起。
“吼――!”
它被突然攻击,此刻气急败坏,高高昂起了脑袋,发出一声怒吼!
震天动地的吼叫声伴随着气息,形成了某种声波频率的攻击,震得刑子梁都有些耳鸣,连忙堵上了耳朵。
三道影子竟也被震碎了一道!
鸡冠蛇趁势在空中极快爬动,朝着刑子梁又是蛇尾蓄力砸下,攻势极猛,逼得刑子梁四处闪躲,狼狈不堪。
石台也在不断崩裂,恐怕承受不了多少下拍打了。
刑子梁有心反击,但蛇吼仍旧不停,搅得他心烦气躁。
他索性也将气息运转于喉,爆发怒吼。
“咤――!”
这一字乃是龙吼功诀,被刑子梁借鉴,怒吼出声,顿时间盖过了鸡冠蛇的吼叫声,甚至让其蛇躯一颤。
鸡冠蛇极懂人性,自知攻势被破,顿时停止了嘶吼,冷冷望着刑子梁,双眸血红得可怕。
刑子梁自知若是再久战下去,自己必败无疑,这鸡冠蛇虽未成妖,但实力太过可怕,近乎有筑基七重山的气机蕴藏,况且其肉身强横,天生能御空而行,更占了极大优势。
他轻轻抖手,影子分身尽敛,却是在手中显化一道剑影,紧紧攥住。
鸡冠蛇见了那道剑影,竟也有些忌惮,感受到了其内蕴含的可怕剑意。
刑子梁踏步而出,虽无御空法门,却凭借极快速度,凌空蹬足,脚下劲气轰鸣,以劲气轰爆之力推动自身。
“我倒要看看,仙人剑法能不能劈烂你的肉身!”
刑子梁挥动手中剑,剑光窜出,仿佛在无限延伸,随他抖腕而挥斩而下!
数丈剑光劈落,鸡冠蛇速度再快,但蛇躯太长,仍旧难以躲闪,被剑光劈下了几片鳞甲,黑红的血液流淌而出,鸡冠蛇发出痛苦的嚎叫。
它犹如失控一般,蛇尾朝四周乱甩,砸得四周岩壁生出裂缝。
刑子梁咧起了嘴,退了几步回到石台上,又再度冲出,用同样的方法高高跃起,纵身再劈落一剑!
一道影子随剑光而出,踏空而行数米远,剑影刺出,将鳞甲脱落的血肉伤口划得更大,蛇血如瀑,触目惊心。
鸡冠蛇恨恨望着眼前的人类,蛇眼转动一圈,张开了血盆大口,尖牙让人望之生寒。
刑子梁退到野果旁,皱了皱眉,不知这鸡冠蛇到底想做什么。
蛇口之内,从尖牙上滴下了口液,落在地下,竟冒起了白烟,仿佛在灼烧。
刑子梁见状,面色变得难看起来,这大家伙难道是要喷吐毒液了!
果然,没过几秒,刑子梁就望见了鸡冠蛇的口中汇聚了一口乌黑浊气,牙尖毒液倒流,与之融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