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了空取胜无望,欧阳善哉索性将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打算按照兵法行事。
古人云:“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偏偏他遇到的是刑子梁,既然涉及到了一顿免费晚餐,如何肯吃亏?
他被刑子梁揪住了衣领,更是自知理亏,眼珠子骨碌一转,干脆直接往地上一倒。
“打人了,打人了啊!”
欧阳善哉抱住膝盖就在地上滚了两圈。
目瞪口呆与大跌眼镜已经无法形容围观者们的感受,刑子梁也愣了。
“哎呦喂,好痛啊,我好像被你伤到了奇筋百脉,五脏六腑。”
刑子梁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好像严重低估了这小和尚不要脸的程度了,无奈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欧阳善哉闻言,一个扑腾就翻身爬了起来。
“哥们,讲道理是该让你赔偿医药费的,可我佛慈悲,毕竟你也不是有意的,索性就算了,我这就先去医院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有缘再见!”
在场众人更是满头黑线,和尚当到这个份上,也是独一份了,连碰瓷都这么熟练,这他妈真是当世鼎鼎有名的天骄?
“想我偶像项楚同样来自青州,十二柄长刀快意恩仇,竟会与他其名,实在是一种耻辱啊......”有人不由低声感叹道。
金山寺位于青州,欧阳善哉与项楚自然常被提及比较。
欧阳善哉转身又想走,刑子梁挑眉,又是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我都不让你赔偿医药费了,你还要我怎样!”
刑子梁挑眉笑道:“说得煞有介事,你还真是全不要脸啊,佛门规矩一概不理,佛祖要是知道你这么败坏佛门名誉,恐怕从天而降就是一招如来神掌拍死你。”
欧阳善哉低声嘟囔了一句:“干他妈的清规戒律。”
“我们过三招,要是你能将我击退半步,先前的打赌就作废。”
刑子梁直接提出条件,实则是他的确想试试欧阳善哉的实力,他本身就是个好战之人,遇见了这等天骄,自然好奇,想要一战。
以战养战,方能在修行大道上走得更远,因为成道者脚下多是白骨累累。
“好,这可是你说的!”
欧阳善哉闻言一喜,直接答应,虽然刑子梁眼力不凡,但真要打起来,他全然无惧,对自身极为自信。
周围众人更是极有兴趣,极为自觉地朝后退去,让出场地。
同时,了空与赵京那边已经有了结果,了空不敌,直接认输了。
两人来不及客套,对视了一眼,将目光朝那边望了过去。
见到了空望来的目光,欧阳善哉一眼瞪了回去。
“你个不争气的了空!”
了空无奈摇头,欲哭无泪。
“看好了,三招之内,师叔祖今天就教会你,怎么运用寺里神通与人争斗!”
话音刚落,欧阳善哉大踏一步而出,佛钟笼罩肉身,金光耀眼。
“砰――!”
地面都仿佛震了一震,落脚极重。
“妈呀,这小和尚施展金钟渡世身竟好像在塑造自身金身,这他妈是要成佛啊!”
旁人大惊失色,这欧阳善哉虽然不要脸,可一旦出手的确让人惊惧,难怪被称为百多年来最具慧根之人。
刑子梁都皱起了眉,神色变得认真,暗道了一声好强。
欧阳善哉也像是换了个人般,整个人竟有些出尘佛意,气息磅礴,有慈悲相。
“诸恶皆空,此式断罪根。”
欧阳善哉开口,隐伴佛经轻诵声,抬手一拍,佛钟朝刑子梁镇压!
磅礴佛息涌来,刑子梁心头狂跳,真是小瞧这小和尚了。
“正剑!”
他身子不动,挥动手臂,银白流转,剑气长鸣,臂膀如呈宽厚重剑。
全无花哨招式,重剑无锋,迎面劈下。
“咚――!”
重剑砸在了佛钟上,将钟撞响,余波荡开,逼得周围人退却数步。
“这两人皆是好强的气势!”有人惊叹。
一招还未完,欧阳善哉再踏一步,口喧佛号。
“何苦执剑,不如放下?”
他立身佛钟笼罩内,抬手虚捏包裹住刑子梁手臂的银白剑芒,也等同于捏住了重剑剑身。
接着,他手指轻动,弹在剑芒上,剑芒竟开始破碎,重剑将崩。
“这也是......拈花弹指诀!”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了空差些望呆了,他从未想过拈花弹指诀能如此运用,真正应了法门名讳,将剑芒视如花瓣轻捏,弹指神通崩碎剑芒。
“怪不得师祖总是说,金山寺此辈弟子,能将七十二道虚仙法门真正融会贯通,运用于争斗中的只有了难与师叔祖两人......”
赵京手握紫金剑匣,心中在问自己,若是与欧阳善哉相争,就算靠着紫金剑匣压制佛门神通,又能有几成胜算?
“我竟连一成胜算都不见得有......”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望向了刑子梁,想看这个男人又会如何应付。
刑子梁心思百转,体内识海翻涌,剑丹轮转高悬,爆射剑芒。
“你有弹指神通,我有弹剑法门!”
欧阳善哉轻蹙眉,察觉到了与先前不同的剑意。
“他悟了两道全然不同的剑意?”
刑子梁弹指,丹心流铁暴射无数剑芒,自他无名指而起,铺天盖地而出!
“夭寿了,快躲开点!”众人一脸惶恐,连连退后,生怕被波及。
铺天盖地的剑芒斩在佛钟上,细碎钟鸣不断。
欧阳善哉脸色微变,“这剑芒不像剑芒,好似有实体一般,竟无法以佛息轰碎!”
这自然不是普通剑芒,乃是丹心流铁所化,实为流体剑丸,也可视为一种特殊兵器了。
接着,佛钟崩碎,化为缕缕金光。
一招已过,刑子梁仍旧站在原地。
欧阳善哉此刻才真正来了兴趣,上下打量刑子梁,喃喃道:“我来猜猜,你这生根面皮下究竟是什么人,有此般实力,不可能是泛泛之辈。”
“擅使剑,懂武学,骨龄不超二十岁......”欧阳善哉皱眉半晌,“可我好像真没听过这样的人,难道你是从海外来的?”
一旁的了空神色一怔,他听见了欧阳善哉的话,有些迷茫,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于此类似的描述?
刑子梁笑了,眸中战意更盛,道:“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