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一天之内只允许进行一场决斗,想要多打多得的话,劝你还是趁早放弃这个想法吧。”
司马臻侃侃道,禹拓听着脸色一变,僵了一会后,才叹息了一声。
“果然想得太简单了哦。”
“嗯?你好像并不感到意外嘛?”
“当然。”禹拓正色道:“仔细想想就知道了,这决斗场这么多人,参与的人也不算少,若是每个人都怀有这种想法,那最强的那个人就能把一天时间全包圆咯,观众难道一直看他的独角戏?”
这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行径,决斗表演属于公众竞技,不是个人秀,再厉害再有人气的家伙,也只是一个人,场方不会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再说了,一直都看同一种战斗场面的话,就算是再铁杆的粉丝,也会产生视觉疲劳的。
说白了,这不能最大程度地吸引观众,也就没有经济效益,也难怪场方会制定出每个人每天有出场限制这一规定了。
“说起来,司马小姐对这决斗场的规矩还真是了解得很清楚呢,难道说,你以前也干过这行?”
“没……我有我自己赚钱的方法,不用搞这么刺激,至于这决斗场的规矩,想要了解并不难,只要有钱,这点小事根本不算什么。”
司马臻摆了摆手,一脸轻松写意,在她看来,这的确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么……谢谢。”
“……突然谢什么啊?我只不过是……”
“我一个刚进来的新人,才第二天就能马上排到对手,果然,只要有钱的话,这点小事就不算什么么?”
禹拓的话带有几分调侃的语气,但他心里对司马臻的看法还是发生了些许变化,原本觉得她压榨自己只是因为贪财罢了,现在想想,一个出生在超级富豪之家的大小姐,怎么可能会执着于自己这点小钱?
她不是在敛财,而是在回本呐!
“有钱?有钱怎么了?有钱也不能乱花啊!”
想起司马臻说过的这句至理名言,禹拓笑了笑,他发现,自己似乎更喜欢她了。
如果司马臻知道禹拓此时的内心想法的话……
当然,是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的,因为这就是事实,虽然今天一场对局结束,她投的本已经算收回了,甚至还略有盈余就是。
南川银城不止仅是一群炼器师和炼药师而已,产品再好,卖不出去也是枉然,所以他们不光是有硬实力,同时也是优秀的商人,投资与理财,付出与回报,这是他们最基本的价值观,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钱的重要性,也比任何人都善于利用金钱的优势。
司马臻当然也是这一类人。
“只是……只是些许的帮忙而已,好歹你也救过我……”司马臻小声嘀咕,眼神偏向一边,没有看着禹拓。
“是嘛,那这算是还人情咯,司马小姐还真是性情中人呢。”
“……”
“怎么了?”
“感觉好别扭啊,一口一个司马小姐,你就不能换个叫法?”司马臻突然就不高兴了,语气听着像是抱怨,秀眉微蹙,眼神中更带上了一种莫名的韵味。
“……”
禹拓表示,他很蛋疼。
这进展让人猝不及防,一时之间,他还真没想出来要换成什么样的称呼才好。
“你觉得我要怎么叫你好呢?”
僵了一会儿后,禹拓决定把皮球踢回去,让司马臻自己说,免得自己为难。
“什么嘛,是我问你,又不是我自称什么,给我搞清楚问题的重点啊!”
显然对方并不是傻子,在禹拓看来是智商提高了,司马臻一个不失气势的回敬,局势就再次恢复原初。
称呼啊……
真是一个不好想也不想去想的事情,但是形势所迫,不想又不行。
“大姐?”
“我看上去很老?”
“小妹?”
“我看上去很小?”
“……”
怎么说呢,这位貌似有些过了,但禹拓还是憋住了一口气,继续无奈道:
“阿臻?”
“……听上去跟下人一样,不要,给我换掉!”
“臻儿?”
“……”
“咦?你怎么了?感觉突然脸有些红?”
“没,没什么,就这样吧,看你也想不出别的了。”司马臻把头低下了些,禹拓看不太清楚她现在的表情,他原以为这一下变亲呢很多的称呼司马臻或许不会接受的,但现在看来她在某种意义上讲倒还属于胆大的类型?
“那,臻儿。”
“干……干嘛?”
“我说,你准备要怎么叫我啊?”
其实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禹拓都没有恋爱的经验,对于如何追女生,他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自行摸索技巧。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操之过急,但在他看来,眼下无疑是跨出一大步的大好机会,借着旧话题引出新话题,而且只是对象不同,本质上并没有区别,根据禹式哲学第三十六条――对方永远无法拒绝自己提出的话题这一点来看,司马臻接下来不可能会有其他的骚想法,只能是一脸为难加羞涩地思考要如何称呼自己。
在这一瞬间,禹拓觉得自己的智商简直突破天际,什么霍金,什么爱因斯坦,统统都弱爆了。
「天下大概没有比我更机智的人了。」
“呃,叫……叫……”司马臻磕巴了半天也没吐出半个有用的字,说实话,她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叫,现在,她总算可以稍稍体会禹拓刚刚的心情了。
“就叫你名字不成么?”
“不行,那样我太吃亏了!”禹拓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开玩笑,大好时机就这样浪费掉的话,那简直就是煞笔。
“……”司马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总觉得禹拓好像没哪里算吃亏的,但自己要是只叫他名字的话的确感觉有些不公平的意味。
“那叫……小拓?”
“……我比你大。”
“那……阿拓?”
“你还是把我当个下人的对吧?”
“……哎呀!那到底叫什么嘛?”
司马臻烦躁了,她到底没有禹拓那么厚的脸皮,一些过于亲呢的称呼想要她主动叫出来,无疑还是相当有难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