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大响中,一个精致的花瓶应声倒地而碎,李耀成面露恐怖地狰狞神色,恶狠狠地脸庞上,急促的喘气声中,蕴涵着强烈杀机。
“凭什么,本殿无论从资质,人脉,手段,都不输给李轻初那丫头,为何父皇您要将大位传给她,而不是我?”
一众手下战战兢兢地呆立在一旁,谁都不敢插上一句话。
“你们都哑巴了吗?说话啊,平日里不是主意很多吗,今天怎么连个屁都放不出来?本殿实话告诉你们,只要李轻初登上皇位,本殿马上就会完蛋,你们也不是有好果子吃。”李耀成冷冷大喝,转身一踢,一张桌子再次飞去厅子外,四分五裂开来。
“二殿下,什么事值得你如此大的火?”
李耀成抬起头,看着来人施施然地走见客厅,顿时气不大一处来,几步蹦到人影身边,狠狠道:“李天权,我的好皇叔,亏本殿如此相信你,居然你会利用本殿。莫非你以为李轻初那丫头稳坐上皇帝宝座,故意而为,好去讨好她是吗?”
瞅着对方一身的暴虐,微不可查间,李天权眼眸深处,快掠过一丝凛然与不屑,面上却是一脸笑容,平和道:“耀成,皇叔平时怎么对你,你应该清楚的很。我岂是那种人?”
“不是那种人?”李耀成冷笑不止,喝道:“大街上生的事情本殿看的清清楚楚,虽然本殿在嫉妒李轻初,从而对一直护着她的聂鹰难,但要不是你处处紧逼,本殿就不相信,他聂鹰真的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本殿难,嘿嘿,皇叔,到底你存的是什么心思?”
“胡闹?”李天权蓦然冷喝:“李耀成,亏你还自称什么都不输给李轻初,却是不知道在这一方面已经输给她很多。聂鹰自进皇城以来,虽然是和李轻初认识稍早一些,但为什么他没有选择你呢?你敢说聂鹰是看上她的美貌吗?”
“这?”
李天权猛喝道:“这什么这,聂鹰帮助李轻初,那是因为后者对聂鹰,从来都是平等对待,从未出现上位者的意思,你呢,张口闭口将身份挂在嘴边,就算是我,也不会选择来帮你。”
“那现在该怎么做?”沉默片刻,李耀成神色软了下来,急切问道。
见此,李天权心中冷冷一笑。以李耀成的心智,原不该这般六神无主,但是自从派人击杀聂鹰失败之后,后者反倒是因此而水涨船高,在皇朝的地位已稳稳地骑在这些皇子们的头上,在加上前些天与刑非一战,更加让人看到聂鹰的恐怖,听到老皇帝对李轻初的那番话,彻底让李耀成失去理智与本该有的冷静。
李天权沉思许久,方是凝重道:“聂鹰在陛下眼中,现在是如日中天,只要他支持谁,那么那个人必定可以登上皇位。”旋即看了李耀成一眼,道:“以你现在与聂鹰的关系,他断无半点可能再来支持你了。”
“这么说,本殿岂不是终生要活在一个女人的手底下?”李耀成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双眼之中,尽是黯淡无神的光芒。
李天权嘿嘿一笑:“这也不尽然。”
“皇叔有什么好想法,请教我,他日我若能登上大位,绝对不会忘记今天的恩情。”闻言,李耀成连忙跳起身子。时到今日,他终于是学会到一些做人的方式,瞬间将称呼改掉。
李天权望着近在眼前的人影,骤然间无形杀意直逼而出,震的李耀成快后退,不过他脸庞上却是没有半点害怕,因为他知道,李天权这杀机并不是对他而。
“现在有聂鹰在身边,所以李轻初的地位几乎可以说是非常稳当,既然如此,那就先将聂鹰除掉,断李轻初的胳膊,然后在陛下跟前状告李轻初,说聂鹰是因为她而死,以前者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就算陛下不追究那丫头的责任,恐怕皇城中的百姓也会不肯,到时候陛下碍于民怨,丫头的太子之位就肯定不保。”
李耀成踌伫道:“聂鹰修为如此不凡,上一次我派那么多强者,也动不了他,而现在他更是在越级强者手下,收了些伤而已,今天故计重施,能成功吗?”
李天权凛然道:“你当真以为聂鹰可以正面直对那等强者吗?要不是有古驰与紫翼狮王的保护,早就尸体无存。哼哼,更何况,有本公亲自来应付聂鹰,这下你应该不会怀疑本公的用心了吧?”
“嘿嘿,怎么会怀疑皇叔您呢,我一直是相信您的。”李耀成弱弱笑着,接着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皇城现在戒备太严,不宜行事,将聂鹰引到城外,动起手来,也不会引得皇宫中三位守护者的注意。”李天权沉声道,随即森冷一笑。
“怎样才能将他引出来呢?”
李天权俯身在李耀成耳边,用只有俩个人在听见的声音详细地道出他的计划。听完这番话后,客厅内,泛起俩道同样放肆的笑声。
但要是仔细听,俩道笑声中,似乎是夹杂着不一样的情素。
随着紫鼎旋转的度愈加增快,酷似双目的纹路上面,顿时涌现出一道道强烈的能量波动,顺着紫鼎转动的轨迹,四面八方地向着周围墙壁撞去。
感应到这一幕,聂鹰微微一惊,旋即释然,度灭丹的品阶在丹药中身份也算是不低,有如此举动也不奇怪。当下不敢迟疑,灵觉牢牢地控制着鼎炉内的火焰,双手飞快结出法印,一道无形劲气瞬间向四周迸,将紫鼎内所出现的能量快地阻挡在中间。
‘蓬蓬’连续不断地撞击引起的爆炸声在房间中响彻而起,仅是片刻时间,房间内的一切摆设均在恐怖的劲气涟漪下化为粉碎。
没空去理会这些,当能量逐渐耗尽时,灵觉清晰地感应到,紫鼎内,一颗椭圆形丹药悄然地在凝聚着,阵阵异香冲鼎而出,将房间内的因为能量撞击而泛起的浑浊空气快遮掩。
本源心火有序地灼烧慢慢成形的丹药,在时间的流逝下,心火之上,一枚完全成形的丹药轻灵地跳动着,而此时,任由心火的灼烧,也不能让其有半分的震颤。
“要成功了?”聂鹰脸庞一喜,这一次的炼制虽然其中出现失败,但预计的度与成功几率增大了许多,双目紫鼎果然不凡。
缓慢用灵觉控制着紫鼎,让其降落至手掌心,然后微微抖动,里面的丹药喷射而出,直接落到聂鹰另一只手掌中。
度灭丹呈淡蓝色,通体浑圆而富有光泽,在丹药表面,凹凸有致的纹路中,隐约散着一股强悍的能量气息,随着在空气中呆的时间愈长,聂鹰更能深刻地看到,似有一道流光在纹路之中缓慢运行,给人一种妖艳的感觉。
“终于是成功了。”吐出一口浊气,聂鹰满意地笑了声,快从戒指中取出一方玉瓶,将丹药放了进去。
打开房门,先入眼的便是雷矛那一脸着急与紧张的神情,见着聂鹰,忙是问道:“怎么样,丹药炼成没有?”旋即是瞥见对方疲倦的神色,顿时讪讪一笑:“成与不成都没关系,只要你没事就好。”
雷矛虽然是不懂地炼丹,可他也知道,炼丹师在炼丹过程中也存在着不小的几率,即便是炼丹大师也是一样,并且,愈是效力非凡的丹药,炼制过程中,不仅会有失败,还会因为出现稍许的失误,会给炼丹者带来一些伤害,轻者休息几天就完事,重者或许因此而修为倒退。
聂鹰温和一笑,心中微有几分感动,将玉瓶递过去,道:“狮王,丹药成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帮你冲破瓶颈,呵呵,客气的话就不用多说。”
没有半点客气,雷矛一把接过玉瓶,凝视着里面丹药仅是片刻时间,便将视线放到聂鹰身上,“感谢的话,我也不多说,这些天我会回到森林中安心修炼,等一结束就会马上来找你,帮你完成在这里要做的事情。”说完,身躯拔地而起,闪电般地射向远处。
聂鹰点点头,含笑目送着雷矛离去后,转身进入房间。里面已是一片废墟,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无奈又只好转了出去。
行走到院子外面,却是没有见到此前一直守卫的士兵们,没去多想什么,径直往客厅走去。整座别苑今天显得非常安静,静得让人有种不安的感觉。
眉头微微皱起,聂鹰来到客厅中,依然没有见到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休息片刻,因为这俩天来高度集中在炼丹上,饶是聂鹰坚韧,此时也不免身体无力。
靠在椅子上好一会,才有一名婢女进来。聂鹰招招手,道:“到我房间中去收拾一下。”
婢女情绪有些奇怪,并没有往日那般听话,聂鹰正欲继续说话时,客厅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地响起,紧接着一位下人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聂公子,有封信是给你的。”
“信?”聂鹰顿感不对劲,在这里,他认识的人不多,就算要通知他什么事情,也不需要用这个方式。
赶忙打开信纸看去,顿时间,聂鹰身躯上,一股压制不住地浓烈杀机飞快地蔓延在整个客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