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有三个比较深远的影响。首先是赈灾工作,各层官员再也不敢把手伸向赈灾物资,云从龙的工作得以顺利进行,受灾百姓无不感恩这个三王子;其次,官员们也发现二王子云天醒并不是那么厉害,一旦麒麟卫要动手,根本保不住投靠他的人,所以云天醒的追随者再次少了一批;最后,有些官僚发觉了云从龙的潜力,在朝班上提议三王子上朝听政,国主慎重考虑后,便同意了这个安排。
至此,云从龙在朝堂上有了一席之地,和云天醒有了分庭抗礼之势。
吴安得知了这个消息,没有去找云从龙庆贺什么,只是继续闭关修炼玄功,因为三王子和二王子的战斗已经拉开序幕,相信决战也不会太遥远。
云天醒这边,因为三王子云从龙的崛起让他脾气越发暴躁起来,几个幕僚被召唤而来,看着王子府被打砸得破破烂烂以及死伤无数的仆役,无不觉得心惊胆寒。
进入会议室,幕僚们拜见了云天醒:“属下见过二王子,不知有何吩咐?”
云天醒的姿态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或者一场暴风雨的中场休息,他眼睛看着远方,声音有些肃杀:“父王先是让三弟接管本王子的赈灾工作,现在又让三弟上朝听政,你们说,父王什么意思?”
幕僚们相视一眼,低着头,有些不敢说。
云天醒一拍桌子,状若疯魔:“都哑巴了吗!”
幕僚们浑身一颤,一名老者谨慎答道:“国主这么做,或许只是想给殿下培养一个得力的助手呢?”
“放屁,先把我的手打断,再给我送一个助手?有这么培养的吗!”云天醒一茶杯就砸到了老者头上。
老者捂着额头不敢说话,退了两步,云天醒转头看向另外一个中年幕僚:“你说。”
中年人眼珠一转,说道:“属下认为,国主这么做摆明就是想要二王子和三王子角逐一番,谁若胜出,谁就会成为最终的继承人!”
云天醒一脸怨毒,但这中年人的话说到他心坎里去了,所以没有骂人,便继续问道:“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胜出?”
中年人面露难色:“这个……这个嘛……”
云从龙今非昔比,有麒麟卫这个顶级衙门作为后盾,又有老相国的青睐,虽说二王子云天醒发展得早,底蕴雄厚,但硬碰硬之下,不一定能占到优势,所以这中年人一时想不出办法。
云天醒喝骂道:“废物!”随即,他看向最后一个年轻幕僚,“你说。”
年轻人沉默了片刻,脸上挂着一抹邪性:“办法不是没有,就想问问殿下的决心有多大?”
“你要多大?”云天醒反问了一句。
年轻人指了指上面,然后又用手在脖子上划拉了一下,其余幕僚面色骇然,正要开口劝阻,云天醒却哈哈笑了起来:“甚合我意,你且仔细说说。”
……
云从龙自从上朝听政后,除了掌管全国的赈灾工作,又多了几项职权,每天都很忙碌。这天不知怎么回事,云天醒又来找他了。
云从龙知道自己和二哥产生了嫌隙,他还是想尽力化解这个矛盾,所以热情接待了云天醒:“二哥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去泡壶好茶!”
云天醒叹息一声:“不必了,我来是想与你商量事情的。”
云从龙关切道:“出了什么事?二哥但说无妨。”
云天醒问道:“不知三弟可有听说那寿比南山丹?”
“可是聚宝盆商号前阵子拍卖的寿比南山丹?”云从龙自然听过,所以立即回答道。
“没错,就是那灵丹。”云天醒顿了顿,一脸忧愁道,“父王年岁渐高,看他有时候力不从心,身为王族子嗣尤为揪心,所以我就想为父王求购一粒寿比南山丹,但那聚宝盆商号说没有丹药了,只能去找到太上老君这个丹师去求丹。”
“前一阵子,我就发动手中所有力量去寻找这太上老君,虽然那老神仙踪影缥缈,可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找到他了!”
听到二哥说这些,云从龙有些自惭形秽,二哥这么为父王着想,自己却从未想到过这些,感叹道:“二哥孝心,感动日月,三弟惭愧,不知可有求到丹药?”
云天醒苦笑道:“那太上老神仙不肯给我炼丹,无论多少金钱都不愿出手……”
“为什么啊?”云从龙有些急了。
“太上老君乃世外高人,钱财不过身外之物,淡泊得狠,他所要的,是至诚至善之心!”云天醒说到这儿,看向云从龙,“三弟,我思来想去,你心系百姓,德行远胜二哥,可否请你向那太上老前辈求得一丹?”
云从龙恍然,原来二哥是想请自己帮这个忙,考虑到都是为父王尽孝,他便一口答应下来:“二哥谬赞,但三弟愿意去会会那太上老君!”
云天醒笑着拍了拍云从龙的肩膀:“好兄弟!”
云天醒的笑容有些阴沉,但云从龙没有看出来,正为哥俩能够冰释前嫌而感到喜悦呢。
没错,这是云天醒布置的局,他准备了一个假的太上老君,然后让云从龙去求丹,这个丹,自然是表面像寿比南山丹,其实际却蕴含剧毒。
云从龙若将此丹献与国主,国主吞服后必然暴毙而亡,到时候云从龙就会背负弑君杀父的罪名,云天醒则可以名正言顺将其正法,再顺理成章登上出云国主之位,可谓一箭双雕!
云从龙全然不知道这是一场阴谋,在云天醒的带领下,前往一处隐庐拜见太上老君。
吴安这边,忽然接到手下来报:“报告统帅,二王子把三王子带出城了。”
吴安虽说沉心修炼,却是早已安排手下秘密注视着云从龙,以防他被二王子害了嘛。
吴安思忖片刻,两人一起出城,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二王子肯定不敢这般杀害云从龙,便吩咐道:“继续盯着,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后,再行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