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家的信任和支持,”却就在这时,一抹红色倩影出现在凤宅的门口,赫然正是秦大富心心念念的夜无月。
夜无月的出现直接让场面变的鸦雀无声。
粉丝们惊艳于她的行头和周身的气度。
那些叫嚣着夜无月就应该出来给秦家人一个交代的人们却不知为何都有些心虚。
秦大富的面容出现了一瞬间的错愕。他甚至有些难以相信,夜无月竟然就这么容易的出来了。
而凤子曰则是看着夜无月笑了笑,就如同他平素里和夜无月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月小姐,是月小姐!”
听着这些粉丝们兴奋的声音夜无月对着他们微微一笑,而后转过脸收起所有笑容,就好像刚刚苏醒的母狮子一般,整个人气势外放,从内敛到张扬,整个人都犀利了起来。
“秦家的管家是吧?我这虽然来的迟了些,可是听了几耳朵倒是也算听明白了。怎么,你觉得秦秋燕是我杀的?!”
秦大富只感觉自己好像是被狩猎的狮子锁定一般,周遭的景物都褪去变黑,视线里能看到的只有那双黝黑的有着无限冰冷的眼睛。
“我,我,”秦大富作为秦家的老人,也替秦高洁处理了不少的事,算是见过不少的大场面了,但是还没有一回他像现在这般心惊到口吃。
夜无月朝着秦大富缓慢的走了几步,一边走一边说,“说啊,你觉得秦秋燕是我杀的?!要不要让我告诉你,我若是想杀一个人会是个什么样的手法?”
冰冷的不带有一丝人情味的话语,说起杀人好像在说吃饺子好还是吃包子好的随意,骇的秦大富禁不住后退了好几步。眼神也不自在的别开来转向他处。
“没用的东西!”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着的秦昆看到秦大富的怂样气的拳头砸了桌子一下。
看来单靠秦大富这个老头子是肯定解决不了夜无月的了。他站起身,整理了两下衣衫走出了酒楼。
“月小姐莫要欺秦叔,姐姐从小可是秦叔看着长大的,现如今姐姐身死,秦叔已经很是忧心了,月小姐就莫要恐吓于他了。”
人群外声音突然响起,围观的人群下意识的给来人让了路。而在围观路人的四周又围拢了更多的人。细看过去,却发现这些人竟然都是秦家人。
夜无月眯起了眼睛。秦家这是想做什么?!还有这个秦昆,原来她竟是也打了眼了,这哪里是个二世祖,这分明才是秦秋燕说过的扮猪吃虎的人呢!
“原来是秦家的昆少爷啊。”凤子曰看到秦昆注视到夜无月身上的视线很是不喜,同为男人他清楚的知道那眼神里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拉过夜无月并将她挡在自己的身后。
这充满保护意味的动作让夜无月很是感动。和玄天大陆里的那些同父异母的姐姐们,在凤子曰和凤凰这表哥表姐的身上她才感受到了真正的来自家人的关怀和温暖。
“呵呵,”秦昆笑了笑,“月小姐还真是到哪儿都有护花使者保护你啊。”
夜无月听了他这话眉头一皱,这话虽然难听,但是却也透出一种意思,那就是秦昆见过她而且还是在有矛盾冲突的时候见过。可是她却没有丝毫这样的记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秦昆凭的不是自己的脸。若是在玄天大陆也许夜无月还不能很快的锁定秦昆到底是谁。可是这是在云荒!她刚到云荒的时间并不算太长,遇到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很显然,只有秦家这两姐弟和她有过冲突。再剩下的――再剩下的就只有在玄天大陆来到云荒大陆时候的萨金了!
夜无月心里大惊,她在心里已经确定秦昆就是萨金了,毕竟玄天大陆到云荒大陆的通道都没有了,她可以确定在玄天大陆来到云荒的除了帝尊、燕云山和她应该就再没有其他人了。又一想到在虚空隧道和萨金战斗的时候萨金是远遁走的,虽然后来又发生了时空风暴但是谁又能确定萨金一定是在时空风暴中死了呢?!
“萨金!”夜无月厌烦了心里的揣测试探,她直接开口喊了一句。
秦昆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忽然就一笑,“萨金?那是谁啊,月小姐,昆并不认识呢。呵呵呵,”
如果说之前夜无月还有那么一丢丢的不确定在,那现在已经完全确定了。
因为正常人在说一个陌生人名字的时候下颌和咽喉处的变化和说一个自己熟知名字的变化是不一样的。秦昆说起萨金这个名字却很是自然!就好像说过了无数次一般。
“唰”的一下,夜无月的织月匕就握在了手中。
萨金这个人就是个疯子,完全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衡量他!试想一下,一个能淡定的吃着同类内脏且在自己受伤想要提升功力报仇的时候直接吸食了其他人的怪物怎么可能会正常!
秦昆是萨金,那就不能再拿之前的态度去对待了,毕竟万一他一时兴起在这大门口就大开杀戒怎么办!而且看着这周围秦家这么多人围拢过来,很显然就不是想善了的。他们不仅是要找茬挑起争端!他们这是想现在就开战啊!!!
夜无月担忧的看向凤子曰。
怎么办!这里还有很多凤家人,还有很多无辜的看热闹的百姓,虽然他们好事些,可是若是就因为萨金而无辜枉死的话,那这也算是杀孽啊!
夜无月不惧杀戮但是却不想徒增杀孽。
“怎么了?月儿?”凤子曰有些惊讶,月儿很少这样失态的,而且在对上秦秋燕的时候她全程都没有用武器,可是这个秦昆不过照面和她说了几句话,月儿竟然就这么紧张的亮出了兵刃。这里面到底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表哥,这个人很危险!你尽快让人撤离。”
若是旁人这样说也许凤子曰就当个笑话过去了,毕竟秦昆在凤城里的名声是无人不知的,这么个纨绔还能有什么危险。可是说这句话的人是夜无月,他认识月儿这么久,他知道她是从来不说空话的。
凤子曰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可是这个时候让人撤离也不切实际,毕竟这里这么多看热闹的人,他说秦坤危险让他们撤离他们会听吗?显然不会!更何况秦家的人还在外面围着,他们会不会允许他们离开都是另说的。
现在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应了秦家的所求。
秦家所求的不过就是一个应战嘛。他们给了他就是了。
“昆公子,你们说秦大小姐的死是我表妹所为,可是诸位父老乡亲们都看到了,昨日比武之后秦大小姐可是还能走回秦家的,这足以说明此事并做不得准。不过既然所有的事都是在北山道场开始的,那不如我们就继续在北山道场上截止就是了。三日后,北山道场,秦凤两家之间,不管是这件事也好还是其他的事情也罢,一起做一个了结如何?!”
秦昆听了凤子曰的话忽然笑了,“凤少主,这件事,你的话能作数吗?”
这时候,凤炽从外面也走了过来。
“子曰的话昆工资不信,那我的呢?”
看到凤炽的身影,凤子曰唤了一声,“父亲。”
“舅舅,”夜无月也是喊了一声。
凤炽抬手制止了他们两个要说的话,他站在了他们身前,朗声说道。
“今日秦家抬棺围府,此间真相三言两语说不清,既然如此,凤秦两家相约三日后在北山道场一绝胜负。败者离开凤城!秦高洁!你可敢应!!!”说道后面,凤炽抬头对着丰富对面的酒楼道。
“哈哈哈,”对面酒楼的屋顶上,一个金袍老者站在屋檐,声如洪钟的说。
“我秦高洁以及秦家诸人,应!”
围观的吃瓜群众此时都兴奋了起来。
凤城里的秦凤两家死对头终于是要真刀真枪的对上了!众人此时都满心期待着三日后的战斗,他们完全不知道,如果不是凤家应对得当,他们今日就要血撒长街了。
“子曰、月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现在可以说了。”在凤家的议事大厅里,凤炽端坐主位,凤家能够说得上话的人也都是纷纷的在两侧落座。凤子曰和夜无月站在大厅正中,面对着主人终于是将今日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
在座的有些人当时是在场的,而有些人因为要处理凤家的灵武卖场以及各处其他生意并不知晓。
夜无月和凤子曰两个人一先一后的将自己所见所闻讲述了一遍。
“啪!”凤炽右手边坐着的凤彪气的一拍桌子。
“真是岂有此理!秦家真是欺我凤家无人了不是!!!昨天秦秋燕还能走路会秦家,今日死了就找上门来说是表小姐下的手!可凤城谁不知道上了北山道场就算是签了生死状了,比武争斗生死不论不得寻仇不得寻衅!就算表小姐当场杀了秦秋燕,他秦家要是放个屁那都是对凤城老规矩的挑衅!他们居然还敢抬着棺材上门来!!!气死我了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