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义阳穿越之后,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或许还带着上辈子的一些毛病,有的东西或许是永远都改不了的。
他将自己所有的灵器都收进系统空间,同时穿上了之前那件由摄摩腾交给他的,让自己隐去所有灵气和修为的宝物,他头上再戴着一个斗笠,怎么看都像是田地里的普通的农夫。
他也不知道魂器什么时候出世,这座山也不高,如果真的有宝物出世,只需要一瞬间,他就可以来了这座山方圆内所有的地方。
如果说能够抢得到,他自然会去抢,那可是据说他飞升后都可以用的东西,能够得到,自然是最好。
如果说有比他更强的人,能够轻易得到魂器,那也是他的命,如果没有机会,他会默默的从这里离开。
丁义阳以现在的这个懒散的样子,在山脚下感悟天地,也不进行修炼,难得非常的悠闲。
他忽然发现自己之前,所有的经历都非常的赶,必须要不断的提高自己的实力,去追赶比他更强的修士,只有这样才能够使得火羽门能够不断的发展下去。
平时的时候,他在练功房里,不断的吸收灵气,并且加以转化和淬炼,或者是服用丹药进行修炼,就算是有时间,也用来巩固自己的实力,就像是一台永不停歇的永动机。
他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像现在这样悠闲是什么时候,或许已经是很久远了。
他在山脚下呆了好几天,也没有见到其他的修士过来,一开始他以为不会有其他的修士,知道这魂器即将出世的消息。
毕竟相柳是非常厉害的修士,而且是上古大妖,他能够感觉到魂器,却不代表着其他人也能够感觉得到。
但是丁义阳忽视的一点,那就是相柳虽说比其他的飞升期修士不知道要高几个层次,但是本身他待在金鳌岛上,有着熙攘的隔绝,同时也有着金鳌岛本身的防护,他真的想要感知周围,基本上就是靠着在码头上的那一丝,能感受外界气息的神识。
相柳既然用一丝自己的神识,都能够感觉得到宝物出世,其他的飞升期修士,尤其是离得近的散修联盟的那些飞升期修士,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呢?
很快就有好几个比丁义阳实力上强得多的修士来,到了千仞山的脚下。
这几个人是结伴前来的,他们每一个都让丁义阳看不清楚他们的修为,但是这些人却完全忽视了他,因为现在他看起来确实就像是一个普通人,身上连一点灵气都没有。
那几个修士之中,有一人大步来到了丁义阳的面前。
“呔,那小儿,我问你,这里可是千仞山?”
丁义阳看着那几个人觉得好笑,自己看来真的被当作农夫了,不过表面上他为了隐藏自己,还是必须要装作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是了,这里面就是千仞山。”
在确认了自己想得到的消息之后,有一个修士忽然想要将自己的飞剑拔出来,看来是想要杀人灭口。
这点丁义阳看得非常清楚,他已经准备好,要迎头痛击对手,虽说他现有的本身手段未必能够抵挡得住对方的攻击,但是想要逃命绝对不成问题。
但是打头的一个修士,将那个人的手给压下去了,示意他不要动手。
“我们有要事在身,不要多少做杀伤。”
这是一个看起来非常帅气的中年人,此人给人一种高贵的气质,他年轻的时候相比会更加的帅气,此人一看就是一个副谦谦君子的形象,这让丁义阳对他瞬间有了好感。
“走吧,我们到山上去等着。”
丁义阳赶快对着那些人一拜,算是恭送他们离开。
丁义阳看着那些人远去,也不做声,就仿佛是一个闲来无事在那里休息的农户,看着那些让他崇拜的仙人从他的面前经过。
自从那一批实力比他高的修士,来到这里之后,千仞山不复之前的平静,慢慢的热闹了起来。
不时的就会有些修士来到山脚下,丁义阳似乎站着的位置非常好,每一个到这里来的修士,都会从他的身边经过。
而几乎每个人也都会问他,这里是千仞山吗,那些人其实并不需要问他,因为周围都是各种强大的气息存在,只要稍微感知一下就能够确定。
或许找他问这个问题,只不过是为了求一个心理安慰而已,也是一种侥幸心理,希望这里不是千仞山,那就不需要面对这么多强大的对手。
只要有人问他,他都会像是一个毕恭毕敬的普通人,见到了厉害的修士,点头哈腰,热情洋溢的告诉他们,这里就是千仞山,是我生长的地方。
这来的修士让他有些惊讶,因为几乎都是返虚期以上的大修士,就算是和他同样层次的炼神期的修士都极少。
这些修士他一个都不认识,但可以肯定,任何一个放在外面,绝对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在向许多人告知这里就是千仞山之后,他发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
一般实力相对比较低的修士,尤其是那些刚刚到炼神期的修士,对扮作是农户的他,显得相当的有优越感,趾高气扬的就像丁义阳是他们可以随意使唤的奴才一般。
当然,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实际情况也确实是如此,不用说炼神期,一个炼气期修士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仙人。
反倒是那些让他觉得深不可测的,真正的厉害的修士,反倒对他会表现的,没有那么张狂。
实力高深的修士,有一些或许有着非常奇怪的行为表现,但最多就是问完了就不理他,没有显得非常嚣张的。
炼神期的修士,刚刚可以被称为是大修士,这是他们刚刚可以自豪的时候,能展现自己威望的机会,一个都不会错过。
或许对于那些实力高强的修士来说,他们更重视的是自己的修为,至于外界的所有跟他们修行无关的东西,他们会看得越来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