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原上宛如一颗碧绿的宝石镶嵌东华域和北寒域之间,风莫离读的书少,于是他率先选择了前去传闻中书院众多的东华域。
赵国乃是当年东华域北边的一个小国,毗邻原上。
在赵国的北边有一关隘,名为龙门关,过了此关后就是极其有名的龙门镇。
龙门镇原本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边塞小镇,之所以有名是因为曾有位薛姓武将在抵御北寒域的入侵战争中大摆龙门阵,迟滞住了来势汹汹的北寒域大军的攻势,为后方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镇中有一间龙门客栈。
这一天,客栈中来了一名身着兽皮,留着胡渣的浓眉大汉。
“客官,要点什么。”这大汉咋一看端是彪悍,小二不敢怠慢,连忙笑脸迎了上来。
“酒,肉。”奔波了一路,难免疲惫,风莫离往凳上一坐,不用多说,他正是那名大汉。
或许是长得太着急了些,风莫离看着显老,年纪轻轻却有种饱经风霜之感。
没等多久,满满一碟切好的牛肉和一坛烈酒就摆到了桌上。
“听说了么,几个月后,天书城的太儒书院将公开招生。”
“王麻子,就算是公开招生,可这又关你什么事,瞧你那乐呵劲,就好像自己入招了似的。”
“就是,就是,纯属瞎乐。”
“非也,非也,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太儒书院公开招生,其实就是变相的一种扩招,这可是上百年难得有一次,不说远的,单就我们爷爷的那辈都不曾遇到过。”
“真是完全用肺在说话。”
“怎么?”
“这还听不出来,王麻子讲的根本就全是废话。天书城,天书城那可是在东华域的腹地,离咱们龙门镇不知有几个十万八千里,就算知道太儒书院要公开招生又如何?”
“那可不是!”
“不一定,我王麻子可不是没事来说废话的。镇上的于家算是大户吧?我可听说了,他们家的公子准备趁着这次难得的机会前往天书城参加太儒书院的招生考核。”
“那也不关咱们什么事呀?”
“这个可以有有咱的事,这龙门镇去往天书城路途遥远还在其次,关键是近来边塞之地匪盗横行,谁能保一路通顺?所以啊于家人为了求个周全,花重金聘请护卫护送他们家公子前往天书城。你们想啊,这要是能当上于家公子的护卫,不说可以得到一份不菲的报酬,更难得的是还能顺道去见见世面。”
“诶哟,不错噢,还有这事,听着挺是新鲜!”
……
于家是龙门镇的第一大户,据说他们的祖上来自天书城,只是这种说法从未有人证实过。
风莫离原本就有前往天书城的打算,在客栈中听王麻子等人这么一说,不由浮现出个想法,稍微一打听,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那所谓的于家就在午时在镇南搭了个招贤台,大抵便是为他们家的公子招选护卫。
来到镇南,好嘛,人还真不少,不过其间看热闹的占据了大部分。
“有何本领?”
风莫离胡编了一下自己的来历,听那管事的如此问,他总算是不用继续胡编下去,直截了当的开口道:“无他,唯力大。”
“力大?”管事的脸上疑虑更浓郁了些,本想就此将风莫离打发走,可看了眼那招贤台附近一根圆滚滚的铁木柱,忽的改变了主意,“既然力大,也正好,如果你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将那根铁木柱扛到镇北的驻军营地,那么就算你有点本事,选作公子的护卫也并无不可。”
“此话当真?”
“一诺千金,要是你能办到,于家便出千金聘任你为护卫,不过这里也要提醒一句,那铁木柱可是重逾千斤。”
“这有何难。”风莫离根本没有理会什么重逾千斤,扛起铁木柱,真是举重若轻,闲庭散步般就朝镇北而去。
如此一来,还真是一诺千金重,其间虽是有点小曲折,不过风莫离最后还就暂时成为了于家公子的一名护卫。
确切的说是护卫队中的一员,到了启程的日子,一行人也便离开了龙门镇。一路上的波折也不多加言表,话说于家公子等人最后也算是安然到达了天书城。
最初,风莫离到有些不舍离开草原,只是随着他渐行渐远,这种念头也就淡了。
没有辜负家人们的期望,于家公子最后通过了考核进入了太儒书院。
同样通过考核的还有风莫离,他读的书虽少,不过一路上耳濡目染之下到很真从那饱读诗书的于家公子身上学到了些东西,加上自幼在辽阔的草原长大,为人不受羁绊,倒还因此颇受一些人的赏识。”
水月洞天内的那片草原,秦古背着方影儿默默的走着,他不知这样走下去还会有多久,听着耳边那熟悉的声音,不由想到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是简简单单好,还是色彩缤纷精彩,亦或者是?
“秦古哥哥,你在听么?”
秦古发现自己有些走神了,草原的风吹来,似带有种生无可恋之感,他不知道,如果没有方影儿这么一句话,自己会不会就这般迷失在前行的路上。
“在听呢。”秦古突的惊醒过来,紧接着发现自己居然在没有察觉之下偏离了原来的路线,而他和方影儿之前竟是都未曾发现,当下不由一凛。
活着,那就好好活着。
暗自提醒着自己这草原定有古怪,秦古索性不再去多想,转而道:“后来呢,风莫离在天书城如何了?”
“后来呀……”方影儿故意拖长了音调,此时她明明伏在秦古的背上,两人是如此的亲密,可不知为何,隐隐间总觉得这像极了一种临别前的甜蜜。
为什么会想到是临别呢?等着三堂会比之后,秦古哥哥就将迎来学堂的终业,就会陪同自己前往天书城。
既然如此,可为何总有种隐忧叫临别?
方影儿想不明白,她双手下意识搂紧了秦古,流露出一种不舍,可又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太过矫情,于是装作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