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贫道我已经劝你善良,你偏偏不听,唉!”白无良摇头叹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看白无良脸上那副老气纵横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返璞归真的老辈在教训后生,在因为后辈不懂事而感到无奈。
“这……”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感到一阵惊讶,还有一丝丝……好笑。
本以为在牧白这四人当中,这个道士模样的家伙是最好欺负的存在。
毕竟,牧白威名赫赫,更是登上无生山巅,多种超然的法诀凝聚一身,战力无双。
东皇道古身为东皇帝家的少主,未来庞然大物的领导之人,又是真龙天子,皇威无量,光芒不比牧白逊色几分。
东凰千月,这个与牧白他们初次相见的女子,却是无人敢小觑她,因为此女子很可能来自某个神秘的远古世家,且修行完美的仙凰道法,又是失传已久的凰修之人,种种身份,强势无比。
这三个有着帝者之姿的青年,光芒简直是太盛了,以至于人们险些都要遗忘了白无良,这位也登上了无生山巅的少年帝者,更是帝盛时期第一位帝者,无量天尊的传承之人。
此时此刻,这个无良道士强势出手,破阵法,乱局势,将慕容阁主都当做重重重孙子来教训,丝毫没有任何觉得不妥。
而且,他此时拿出的那枚剔透无比的玉石,明显不凡,且观摩慕容阁主与那位神秘黑衣人的表情,很可能与他们在月玉楼布下的后手有关。
毕竟,正如慕容明方才所言,若是仅仅凭借牢笼阵法与幻阵,想要在古妖皇眼皮子底下动手,明显是在痴人说梦,根本没有一丝希望能够成功。
此时此刻,慕容明与豹二人嘴角一抽,简直要有一股吐血的冲动。他们方才还在言语自己有所屏障,准备撕破脸皮,便直接被这个看似憨厚老实的道士打破了格局。
月玉楼建成之时,便曾请无主之地有名的阵师在此布下大阵,可以汲取月夜精华,聚集天地间的元气,住在这里面的修士,能够感受到磅礴的灵气贯体,对修者修行大有益处。
也正是因此,才让月玉楼能够迅速崛起,成为孤月城的标志,就算是城主府都要对此礼让三分。
只不过,这些皆是幌子,那所谓的阵师,也是背后的势力派遣而来。这座玉石搭建的法阵,可聚集天地元气不假,在平常时,也皆是以聚气阵法模样示人。
可实际上,此阵乃是一座名副其实的杀阵,名为月引无生阵。
阵以玉石为引,月亭成基,每一条连同月亭的河流都是大阵的阵纹,布置之巧妙,宛若鬼斧天成,为避免生疑,还特意以假山竹林点缀,就算是化圣道境的大能来此,都不可能识破。
一旦陷入杀阵之中,就算是九重化圣道境的教主人物,想要从阵中脱困,都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
这本是背后势力为了在日后坑杀某位教主人物而布局,谁想到几日前有神秘人物传来消息,牧白一众将会路过孤月城,适逢豹与鹰也感到此地,便谋划了今晚这一场局,想要斩杀真龙天子。
可是,他们千算万算,都万万没有想到,依赖的月引无生阵,竟然被眼前这个不起眼的臭道士取走了阵眼!
白无良手中的那枚月石,正是杀阵核心,以此来引动元力,化出恐怖的杀伐之法。如今阵眼被夺走,一切,功亏一篑!
只见此时,白无良一脸古怪,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脸色羞红,忍不住挠头,道“这个……慕容阁主,方才打的正欢,我闲来无事看到了这宝物,一不小心就取了下来,没有耽误你什么大事吧。”
“你!”慕容明与豹神色极其难看,闻到这句话,再抬头望向一脸羞愧的白无良,嘴角一抽,差点没有眼前一黑,直接晕死过去。
围观的众修士也是暗暗咂舌,这个道士也太狠了吧,简直是杀人诛心。
果然,牧白这一行四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主。
“慕容明阁主,方才见你有所依仗,势要将月玉楼中所有的修士都留下,晚辈想领教领教。”牧白淡笑,迈步向前,对着慕容明微微拱手。
他这一言,顿时点醒了围观的众人。方才慕容明凶相毕露,眼中杀意横生,分明是要撕破脸皮,将今天这里所有的人都留下,这所有人,自然也包括他们!
“慕容明你个老匹夫,今日不给我等一个交代,你这月玉楼,就此沦为历史吧。”有强者怒喝,气势如腾龙般扶摇冲上,直指慕容明。
“没错,纵然你是四重化圣道境的大能,但若是真的面对我们众人的围攻,谁胜谁负,可不好讲!”又有强者逼迫上前。
说着,许多的修士向前一步,浓浓战意燃起,接连一片,足以让大能心惊胆战。
就连他们事先安排好的四位神我巅峰的强者,此时都是怒极,替对方卖命,最终竟然险些沦为尸体,怎么能忍。
“可恶!”慕容明拳头握紧,怒视着牧白与白无良二人,眼中杀意浓郁,近乎实质。
这两个家伙,一前一后,瞬间搅乱了他们所有布局,今日不要说想斩杀东皇道古,就是他们想要全身而退,都已经成为了问题。
“你身为月玉楼阁主,私自围困宾客,布展幻阵,所图为何?”牧白开口,帝意爆发,想要逼对方说出背后的一切。
天幽卫,北斗大地之上,显然没有这样一号势力,稍加推断,便可知晓这不过是真正背后势力的一个下属而已。
慕容明身旁的这位黑衣人,必然知晓线索。
而且对方是如何得到他们的踪迹,这还是一个谜团。观慕容明以及他身旁之人的修为,必然不可能有这般手段。
“无可奉告!”不待慕容明开口,豹便摇了摇头,声音冰冷。
牧白并没有感到意外。若是对方直接说出,反倒是有些让人无法相信。
他摇了摇头,叹息道“孺子不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