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虽然是牧白的性命,但以古妖皇对牧白的重视程度,自然不会去害他,那么,自己此次突破,便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
“麻溜的吧,磨磨唧唧,没有半点古之大帝的气概,成不了气候。”大黄猫撇了撇爪子,脸上的不耐烦之色毫无掩饰。
众人闻言,嘴角一阵抽搐起来。就你这古妖皇的无耻程度,也好意思说别人没有大帝气概……
长容白并不恼怒,虽然不知晓这位古妖皇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但是他又何惧,自己又非是没有底牌,只要完成了突破,他自信,就算是这位古妖皇也留不下他。
牧白等人虽然眉头皆是皱起,却并没有再出言说些什么。他们深知大黄猫的性子,虽然是无耻了一点,但也绝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这个臭猫既然敢如此行事,必然是有所根据。
所有,他们皆是没有阻止,静静地站在原地,对于长容白所言的那具灵媒道天神体,他们的心中也是有几分好奇,更多的,是想要一较高下!
牧白、东皇道古以及东凰千月三人,无不是自信之辈,要角逐帝路最终荣耀的妖孽天骄,自然无惧任何敌手,能让长容白渴求如此的体质,他们自然是想要与之一战,证明自己才是最强!
伴随着大黄猫再一次爬下去,孤月城又一次陷入了诡异的宁静当中。
长容白的目光淡淡从每个人身上扫过,夹杂着一股深入灵魂的冰寒,像是要封住每个人的心神般。
而且,有一轮皎洁的圆月虚影在他的头颅上方浮现,像是要真实的显化而出。
这一刻,所有人的面色都变了,他们感觉到了异常,想要挣脱,却是无法挣动分毫。血液,凝固住了,一切的法道,在这一瞬间都消失干净。
他们,被打落了仙路,成为了普普通通的凡人!
“月神公子,你这是何意?夺走我们的修为,未免太过霸道。”有修士怒极,矛头直指长容白,许多的修士皆是如此,心中怒火万分。
修士,是他们的高傲,不同与常人,视凡世的芸芸众生为蝼蚁,可是今朝,他们竟然被打落成了眼中的蝼蚁,感受不到法度的力量,丢失了高傲的资本,如何让他们不怒。
长容白却是未曾看他们一眼,直接扭头,朝着天际尽头那一道模糊的身影望去。他的瞳孔微缩,冷漠的望着那片天空,一缕缕皎洁月光在周身化生出来,气息强横。
蔑视,就如他们蔑视普通人一般,在长容白眼中,他们也不过只是一群蝼蚁而已,无法与他谈条件,生与死,皆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许多人见之都感觉到绝望,长容白是一位九重化圣的妖孽天骄,堪比一方庞然大物的领军之人,为教主级别的人物,他们根本没有任何与对方争论的余地,只能选择妥协接受……
天际尽头处,那道模糊的身影盘坐着,周身紫气不断,澎湃如一片汪洋,他平静的开口,却是只有一字,道“战!”
“灵媒道体,我很想看看,这个当年我族先祖被迫分离保存的体质,到底有如何强大。”长容白与他针锋相对,眼中光芒闪动。
他的身躯挺拔,面目清秀,像是一尊神灵傲然立在那里,满头黑发披散开,背对诸雄,透散出一股无边恐怖的道韵,压的人透不过气来。
诺虚尘并未选择退避,这着实也让人有几分吃惊,眼前局势明了,就算他的战斗力再怎么逆天,也不可能与一位九重化圣的妖孽对抗,只能是自讨苦吃而已。
“十八载前那一场,可是你族所主导?”诺虚尘缓缓走过来,声音低沉,却是带动了一片庞大的势,竟然与长容白相当,不落下风。
“是。”长容白平静回答,知晓对方话中所指,继续开口“只是没想到,让你走掉了,不过今日,一切都将落幕。”
在那一个“是”字落下后,诺虚尘的面色明显变得更加阴沉了,他不发一言,平静的如同一片风平浪静的汪洋,却是让人心悸无比。
在他周身,紫气流动,那是天地崩塌的景象,是毁灭,有着一种难言的压抑感!
这是一种比战斗还有更为恐怖的气息,沉重的让人将要窒息,惊世大战在这片平静当中酝酿,随时都会爆发,足以惊动天地。
“那就了解吧,我记得家中曾说过,我若吞了你这神灵体,自然也可成道!”诺虚尘冷冷开口,其中杀意之盛,让人惊悚。
在他的头顶上,一片片灰色的杀意竟然化成了实质,在那里凝结,化作一口大钟,上面杀意流转,所有人观望,都感觉到心中一阵发毛。
杀生法器!
牧白第一时间认出,望向长容白与诺虚尘二人,瞳孔微微收缩,看来,这两个家伙之间,还隐藏着一段大因果,甚至是,血海深仇!
此时,许多的修士都呆住了,诺虚尘不但没有退走,反倒打起了长容白体质的秘密,未免也太过狂妄。
长容白压制修为,都展现出化圣大能的力量,如今解开,登临九重化圣,战力更是远超一般教主,他竟然要与之一战,逆吞对方!
“神灵体,这便是长容白的体质吗,果然如人一般,可惜,是一尊将死神灵。”牧白的话语依旧强势十分。
他看那只臭猫随意的模样,已经确定,它绝对没安什么好心,而且,无良道士也不见了踪影,这两个贼精,肯定是算计着什么。
因此,长容白真的要倒霉了!
“轰隆隆!”
长容白傲然而立,背后的天神虚影真实无比,他横扫古地无敌手,至今不曾尝过一败,自然有所傲气。
如今,他像是天神下凡一般,周身月光缭绕,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杀向诺虚尘的真身而去。
“战吧,我会让你臣服。”长容白自信开口。
诺虚尘依旧缓步前行,见到长容白急速斩来,仍是不为所动,只是缓缓开口,道“长容氏,绝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