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闻言,眼中有熊熊的火焰在燃烧,他点头说道“五日后,我定要给司马长空准备一份大礼……”
“小兄弟,贫道我看你一脸杀气,与天尊说的乱世之人,十分相像啊。”
白无良煞有其事地端详着牧白,不停点头,说道“皮肤白皙,天庭饱满,又白又胖,像,真的是太像了……”
“哦?”牧白疑问。这个无良道士神秘莫测,莫非真的见过一些古之秘辛,记录了什么惊天大秘。
白无良嘴角扬起一抹坏笑,手指在半空勾画个不停。牧白惊骇,骚白竟然可以动用元力,果然不凡。
一片朦胧的图案在眼前浮现,白无良脚底抹油,迅速退回到了他的牢中。
牧白见状,顿时感觉到了不对,自己又被这个该死的道士诓点了。那副图案展开,分明是一只又白又胖的猪。
“无良道士,我看你这是欠揍了啊。”牧白扬了扬手手臂,而后揶揄道“骚白,你这般调侃帝盛的天尊,小心遭雷劈啊……”
“且,贫道我一身正气,行事光明磊落,没有做过任何亏心事不谈,还不时去慰问留守枯骨孤魂,多么正义,就算在雷劫里面洗澡也没事。”
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当真是与大黄猫别无二致。
一番打闹,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两个人都严肃起来,开始商讨今夜的越狱大计。
…………
星斗当空,月色迷人,整座黑山都被渲染上一层淡淡的银色,显得圣洁超然,竟有些神韵的味道。
黑山大牢中,牢头例行巡视过每一座牢房。
他不时出手,将一些大能打的鲜血满身,惨叫声不断,小人得志的嘴脸被他展现的淋漓尽致。
“嗯?”
路过牧白的牢房时,牢头突然止住了脚步,他的嘴角上扬,一抹狰狞而残酷的笑容在其面上浮现。
“吱呀”一声,牢门被打开了,里面的灯烛不知是被谁熄灭,只能借着周遭的微光,见到一条黑影静静的横在干草铺上,一动不动,甚至连生息都很微弱,是频死之人的姿态。
“情欲教的护道者大人,我听闻你被六位教主废去了修为?这可真是让人心疼啊,无敌的少年天骄再度成了废人,听起来,就很……舒服,哈哈!”
牢头走了进来,手中拿着还是那柄冰寒的匕首,只不过,此时已经沾染了血液,显然,前边已经有人遭受了酷刑。
黑影似乎是没听到他的言语,没有发出任何动静,甚至连回应都没有。牢头心中一紧,嘀咕道“可千万不能死啊,不然六位教主大人怪罪下来,我的小命……”
想到此,他对着前方就是一声怒喝,道“见到老子来竟然还不起身迎接,你是在挑衅我吗?一个废人,还真把自己当成高高在上的护道者了?”
黑影依旧纹丝未动,就如一句尸体一样,静静地躺在那里,对他的言语没有任何的反应。牢头在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浑身打了个激灵。
“这小子不会真的死了吧……”牢头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惊恐,急忙朝着干草铺跑了过去。
他伸手抓向那条身影,传回来一阵冰冷而僵硬的感觉,心中“咯噔”一声,自语道“莫非真的死了?”
此时,牢头的神色有些慌乱,手掌虚握,莹莹的光辉在五指间流转,一团元力火焰赫然在掌心燃起。
“噗”
突然,他的背部传来了一阵剧痛,肌肉似乎是被撕开了,疼痛至极,能感到有鲜血在汩汩流出。
不等他有所反应,面前的黑影突弹起来,竟然是一杆黑铁棍,直接贯穿了他的咽喉,血光四溅,令他无法发出任何言语。
“呜呜……”
牢头面色愤怒,他知道自己中计了,可是却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因为,一阵宛如天地初开的天音般的声波在他脑海内炸开了,令他的元神生出了蛛网般的裂痕,在摇曳颤抖。
这时,他见到了牧白的面颊,上面布满了杀意,嘴角的笑容冷若北冥之地的万年寒冰,让他感到毛骨发凉。
“咔嚓”
一道清脆的镣铐声,牢头眼前一片恍惚,仿佛天地在旋转,他全身的力量瞬间被抽干了,脑海中涌来阵阵虚弱感,一下子无力的瘫坐到地上。
他的元力,被封禁了!
“呜呜?”牢头乱叫着,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牧白怎么可以动用元力,施展玄法,那可是连化圣道境的大能都打不开的枷锁啊,竟然被他挣脱了,锁在自己身上。
“吵吵什么,和只狗一样……不对,是我错了,我这是在侮辱狗,对不起狗狗。”白无良也现身了,抬手封住牢头的穴道,让他连呜呜都不能发出。
这一刻,牢头的瞳孔急速放大,他想到了恐怖的事情,能够做到这个位置,他并不是傻子。
牧白和白无良出现在一处,并且都打开了枷锁,这意味着什么,再明显不过。
半个时辰后,一条同牧白一模一样的人影被重新放到了干草铺上,是白无良施展的障眼法,将牢头困在了这里。
“牧白小弟,这个该千杀的小喽喽,我们真的不好好收拾一顿再走嘛。”白无良问道。
这个牢头在最初也没少照顾过他,只是见一番折磨之后,他什么事情都没有,这才没了兴趣。
牧白淡淡一笑,道“我方才点断了他的经脉,并将凰火注入了他命土中,能燃烧他的根基,这种痛苦,可是千刀万剐的百倍。”
“他要在这种痛苦中渡过四天之久,而且凰火能够熔炼他的元神,使他不会昏厥。”
“三天后,那六邪教主会取骨镜来夺我道法……”牧白和白无良诡异一笑,转身没入了地道中。
对于这样一个家伙,为了折磨人,甚至研制了特殊的匕首。牧白他们可不会有半点的心慈手软,说是真正的恶魔也不为过。
别人以善对我,我报之涌泉;别人以恶击我,我必将回以百倍!
牢头双瞳瞪大,他听到了牧白的叙述,开始不断的摇头,几乎都要哭出来。若是被六邪教主发现,他的下场,恐怕比自己虐待过的囚犯要惨上千倍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