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湖中游曳的龙鱼,乔楠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别人视之为恶魔,他却将其视为稀世珍宝。
龙鱼若非身处紫晶湖,被禁制力量保护,恐怕早已被众人捕捉一空了。
毕竟这可是天地珍馐,蕴含真空血脉,虽只有一丝,却也足以终生受用不尽。
似乎是感受到乔楠的恶意,龙鱼在湖水中,尾巴摇曳,扑腾着湖水,不住的探出头颅,似乎在挑衅。
“小东西,胆子倒还挺大!”
乔楠暗暗好笑,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几头鱼挑衅,当即立于岸边,便朝湖中探出手掌,大手笼罩,欲要将其擒于掌中。
“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打此处龙鱼的主意。”
“哼,且看他如何出丑吧。”
望见眼前这人陡然出手,皆被吓了一跳,此地天骄齐聚,高手如云,谁敢打龙鱼主意?
龙鱼诱惑何其巨大,莫说他们,就连那些盖世天骄,都不敢打龙鱼主意。不仅是因为禁制可怕,更是因为,此处龙鱼乃是大能豢养,谁敢轻易染指。
顿时,众人皆冷眼旁观,静待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乡巴佬出糗。
湖中龙鱼似乎并不害怕,反而极为傲慢,挺起头颅,不住的跳跃,显然是在挑衅乔楠。
龙鱼颇具灵根,已拥有智慧,自然知晓,在他们未成熟之际,谁也不会杀他们。
然而,龙鱼却想不到,眼前这人,可并不知晓这一切。
轰!
神力凝聚而出的巨掌,刚探入湖面,乔楠便脸色一沉,好似有一股可怕气息袭来,令得巨掌颤栗,光华四溢,险些溃散于当场。
哧哧哧!
巨掌已然处于崩溃边缘,却依旧坚持住,然而,尚未接触湖水,巨掌于湖面散发的丝丝水汽相触,顿时哧哧作响,冒着袅袅青烟,彻底消散于无形。
“哈哈哈哈,不知天高地厚,此时知晓紫晶湖的可怕了吧。”
“龙鱼乃天地灵馐,可不是什么乡巴佬都能够染指的。”
见得乔楠吃瘪,岸边众人顿时哄然大笑,纷纷向其投去讥讽的目光。
在他们看来,这无名小卒,敢打龙鱼主意,无疑是在以卵击石。
神山大能竟然敢将龙鱼置于此地,便无惧他们前来探取。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连龙鱼的主意也敢打?”
空云也已追来此地,但见乔楠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打起龙鱼的主意,不由得愣在了当场。
心中开始暗暗怀疑乔楠的来历,趁着众人关注乔楠之际,运起神通,朝着湖心亭遁去。
“快看,又有人登湖了。”
空云刚一动身,便立刻引得众人瞩目,甚至有人当即惊呼出声。
紫晶湖的恐怖,在场之人无不亲眼目睹,如今敢闯湖的,除却信心十足者,便是新来的无知之人。
“哼,又是个不知死活的,湖心亭岂是那般好登的。”
见有人登湖,当即便天骄出言讥讽,显然不认为可成功。
在他们心中,唯有盖世天骄方可到达那里,可这普天之下,又能有多少盖世天骄呢。
“不对,闯湖的似乎是空族空云。”
“没错,正是空云,我在神山古道处见过,此人可是空族当代最强者,足可与盖世天骄一比。”
待得众人瞧见究竟是何人闯湖之际,立马便由讥讽之言转而为赞誉。
盛名之下无虚士,空云也是久负盛名之人,若无百年前的空无痕,他便是空族最强之人了。
可惜,他生错年代,注定沦为配角,却也是空族最强大配角。
本来有人不将闯湖之事放于心上,而是继续讥讽乔楠,待闻得闯湖之人乃是空云之后,立马态度转变,将目光投向空云。
万众瞩目之下,空云费尽心力,破开无穷禁制力量,生死而渡,终于在一炷香之后,到达了湖心亭。
“空云!”
“空云!”
顿时,湖岸边数百人齐声高呼,甚至有不少美女,当即便芳心暗许,一脸痴迷的望着湖心亭中的空云。
湖心亭中,有一威霸男子冲着空云点了点头,显然对于他的表现极为满意。
“六叔!”
空云低头朝着男子行礼,而后恭敬的立于身后,在其耳畔私语。
能够让空云称呼为六叔,并且态度这般恭谦的,唯有空族空无痕。
闻得空云言语,空无痕眉头一蹙,脸色隐隐有些不悦,目光朝着湖边一男子望去。
“不知何事,竟然能让空兄这般恼火。”
见空无痕脸色有些阴沉,当即便有人开口打趣道。
毕竟以他们的实力,足以在神山中横着走,根本无人敢招惹他们。
“有人无视我等威严,擅自闯入神山古道。”
“什么?谁这般大胆,活腻歪了不成!”
“盖世天骄的威严,岂是他们所能践踏的,必须杀一惩百。”
空无痕刚一开口,便立马有天骄出言怒喝。
古道设立关卡,乃是他们共同商议,联手定下的规矩。有人打破规矩,擅自闯入古道,无疑是在挑衅他们盖世天骄的威严。
“此人如今就在岸边,且正在打龙鱼的主意。”
空云接口说道,同时手指朝向乔楠,然而,他的脸色却变得极为难看,甚至眸子中有些许妒火在升腾。
“小畜生,你可终于来送死了。”
盖世天骄中,有一人缓缓站起,浑身散发着凛冽杀气,令在场之人无不一惊。
此人正是剑狂生,昔日弥天境第一天才,圣剑楼最强圣子,如今却沦为丧家之犬,根本不敢返回弥天境。
同时还有一人,亦是猛然站起,双眸中迸发出滔滔战意,好似一头狂狮,瞪着铜铃般眼眸,望向乔楠。
他的嘴中还在微微低语道:“你终于来了。”
剑狂生与罗修反应,令在场之人无不一惊,暗暗觉得,似乎这两人与岸边那小子有这莫大仇恨。
众天骄心中也在冷笑,被罗修与剑狂生同时盯上,任凭他神通如何广大,恐怕也要饮恨了。
有人主动出手,其余盖世天骄倒也落得轻松,皆是嘴角噙着冷漠残酷的笑容,等着岸边那小子前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