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一片哗然,感到肝胆剧颤,有些震惊的望着乔楠。
天王,一个存在于传说中,注定将传颂千古的人物,却被人直言,不配他跪迎,岂能不令在场之人吃惊。
毕竟跪迎天王归来,就连院中长老都默许了,众人皆跪,却唯独乔楠一人,傲骨铮铮,屹立在人群中,卓尔不群。
“不知天高地厚,若非有天王在战场浴血奋战,岂有尔安生日子。”
“哼,一头白眼狼罢了,若是乱古时代再临,定然第一个投靠魔族。”
“没错,就是白眼狼,与其将来成为祸患,倒不如今日且毙了他!”
四周口诛笔伐之声,如浪潮般铺天盖地,仿佛乔楠不跪迎天王,犯下了弥天大罪,甚至被冠上投靠魔族的罪名。
苏哲明一脸的杀意,腾地从地上站起,浑身爆发隆隆血气,嘴角噙着残忍的笑意,朝着乔楠走来,凛冽道:“天王之名,敢玷污者――死!”
一股凛冽杀意,席卷整片天地,惊得四周之人纷纷闪开,远离乔楠,生怕被波及到。
他们知道,毒虎苏哲明要开始杀戮了!
苏哲明号称毒虎,乃是八虎第一人,实力仅次于四龙,一身战力堪称恐怖,他既朝着乔楠走来,不为其他,只为以乔楠鲜血,迎接天王归来。
几名宿老抬眼望了望,表情漠然,丝毫不予理会,毕竟小辈的争斗,还引不起他们的注意。
连宿老们都默许苏哲明的行为,其余长老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犯不着因此得罪天王。
“给你一个呼吸时间考虑,现在跪下,我可当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否则………”
苏哲明走至乔楠丈远处顿下脚步,浑身杀气腾腾,嘴角挂着一抹残忍的危险,眼神阴翳的盯着不远处的乔楠。
在天王归来之际,所有人都跪迎,却偏偏有不开眼的,非要来触这个霉头,已然令苏哲明动了杀心。
若非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根本不会与乔楠多言废话,早就强势出手了。
“否则,又如何?”
乔楠轻蔑一笑,故意提高了声调,喝道:“难道当着诸位长老的面,你敢对我动武不成?”
苏哲明虽强,但乔楠连言藤都镇杀了,自然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坦然的望着不远处盛怒的苏哲明,他倒要瞧瞧,苏哲明有没有胆子,敢堂而皇之的行凶。
虽有数千人在此,但却安静的很,乔楠故意提高了声调,令在场之人,都清晰的听到。
台阶上的几名宿老不禁眉头皱了皱,似乎有些不悦之色。
区区一普通弟子的性命,即便被苏哲明取了,他们也不会说什么,但乔楠却偏偏将他们扯下了水。
若任由苏哲明将其镇杀,而他们却坐视不理,岂不落人口实。
“苏哲明,院中有规律,生死台外,私斗不得伤人性命。”
似乎是察觉到宿老们心生不悦,当即便有长老开口说道。
生死台是妖圣院专门设立,用以解决私人恩怨的战台,签订生死,即便下死手,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这名长老看似在警告苏哲明,不得在生死台外妄为,实则是暗示他,只要不闹出人命,任他出手。
苏哲明能够位列八虎,自然也是聪颖之人,立时便明白了话外之音,当即点了点头,冲着乔楠凛冽道:“你放心,有诸位长老在此,我不会取你性命,但你敢对天王出言不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苏哲明眼眸一瞪,一记鬼爪朝着乔楠扑了,爪锋凛冽好似剑芒,轻易洞穿虚空,瞬间便杀至乔楠身前。
“不愧是毒虎,看来苏哲明的幽冥鬼爪又精进了。”
“幽冥鬼爪乃是一项杀伐大术,蕴含无匹杀伐力道,角度刁钻,端是诡异,一旦阴气侵体,能够生生废了一身修为。”
看到苏哲明狠辣出手,竟始一出手,便使出成名绝技――幽冥鬼爪,众人不禁为之一惊。
当初苏哲明正是凭借幽冥鬼爪,技压群雄,险些打败言藤,最终成为八虎之首。
六十四路幽冥鬼爪,被苏哲明锤炼多年,一出手,看似一记鬼爪扑来,实则早已笼罩四野虚空,令乔楠根本无法躲开。
若是普通人,在鬼爪猛然杀伐之下,绝然难以躲开,沦为爪下亡魂,但可惜,乔楠非是一般武者。
“哼,被吾鬼爪震住了吗?那就受死吧!”
鬼爪袭出,顿时爪影重重,虚空一阵紊乱,朝着乔楠胸膛抓去,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只觉得眼前一晃,鬼爪便已然杀至乔楠胸膛处。
见乔楠呆若木鸡,好似被自己这幽冥鬼爪震慑住,苏哲明心中冷笑不止,嘴角浮现的杀意也越来越盛。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一记鬼爪袭去,将其胸膛抓裂,阴气迫体,毁了乔楠一身修为的惨烈下场。
武道世界,大争之世,修为对一个武者来说,比性命更加重要。
碍于诸长老在此,苏哲明虽不取乔楠性命,但心更加歹毒,欲要生生将其一身道果废除。
铿!
鬼爪袭身,乔楠衣衫瞬间破裂,坦露出古铜色的胸膛,锋利鬼爪从胸膛上一划而过,顿时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硕大火花顺着鬼爪迸射而出,几乎将空间都灼穿了。
“什么!”
苏哲明瞪大了眼睛,充满骇然之色,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自己的鬼爪无物不破,即便是量兵在其爪下,也不过如纸糊一般,但抓在乔楠的胸膛,却好似抓在一块不朽仙金之上,竟丝毫撼动不得。
鬼爪一划而过,火花四溅,但胸膛上却连丝毫印记都未曾留下。如此强大的肉身,当真是世所罕见,令苏哲明心中顿时泛起惊天骇浪。
他隐隐觉得,眼前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似乎颇为不凡,自己恐怕踢到铁板了。甚至数日前,天王山的杀戮便有可能与其有关,毕竟偌大妖圣院,有名的天骄无不被天王会网罗。
想到此处,苏哲明顿觉不好,心头弥漫着一股强烈的危险感,当即便要抽身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