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范哲利斯听到林墨的问题还是叹息了一声,随后才开口说道,“虽然您已经提醒过我了,但是艾佛文乐毕竟跟了我那么多年,所以我实际上还是没有对艾佛文乐有太多的戒心。”
“在您提醒我,并且和我要求合作之后,我们已经开始古神的遗体,艾佛文乐却出现了一些让我觉得有些奇怪的举动……”
“他和一些研究者在解剖古神的尸体,并且进行实验,而且……”
“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是用的什么方法,但是他们的确是让部分已经死亡的古神重新的动了起来,而且还尝试将一些……将一些我们所关押的囚犯的灵魂注入其中。”
“我制止了他之后,艾佛文乐也稍微收敛了一些,并且将尸体重新放回了远处……可是……”
“死亡跟我提及过,说你让他告诉我,关于艾佛文乐似乎和其他各国有联系,并且在煽动,引起骚乱的事情。”林墨接过了话茬。
“是的,这件事让我更加感觉不对,因为我觉得好像因为我的制止,导致艾佛文乐觉得我不再信任他……”
“怎么说……”范哲利斯挠了挠头,“我……”
“范哲利斯,”林墨来到了范哲利斯的旁边,那些灵魂学者也已经操纵着织机重新修补好了他受损的灵魂,将他重新放了下来,而林墨继续开口,“不着急,组织一下你的语言,然后慢慢跟我说。”
范哲利斯叹了口气,仔细想了想之后开口道:
“我向艾佛文乐发出了多次的召集令,可是艾佛文乐都以正在处理一些公务而拒绝了我的召集……我开始用组织的情报机关调查艾佛文乐,却愕然地发现其中大部分权利竟然不知不觉都掌握在了艾佛文乐的手里。”
“灵魂裂变会本来是一个松散的组织,我们这些老人主要的任务就是确保不会出现什么异常,但是艾佛文乐却已然将整个组织变成了一个……”
“只是信仰他的狂信徒集团。”
“我再次向艾佛文乐发动了召集了,但是这一次回应我的是古神遗体的失窃事件和古神失踪的情况。”
“我有预感这些都与艾佛文乐有关,所以我让一位老友伪装我的身份,而我自己则暗中调查艾佛文乐。”
“在大概两三个月前,我从一些灵魂裂变会分部之中找到的一些文件中分析出了艾佛文乐的秘密社团位置,然后我伪装成了信徒的样子潜入其中,只是……”
范哲利斯再度叹息,随后抬头看着林墨,“魔族暗黑之日的超远距离传送阵是他给艾琳提供的。”
“此外教唆兰嘉帝国的皇子和魔族联系,为兽人提供精灵族边境的布防图,还有其他的等等等等……”
“我这才意识到艾佛文乐究竟在谋划多么大的事情,但是我还没有看完那些文件,他们就全部自燃,而我也被范哲利斯手下的狂信徒察觉到,他们虽然实力没有我这么强,可是却发动自杀式的灵魂自爆,我也不敢硬抗,只能突围逃走。”
“等我返回了灵魂裂变会之时,艾佛文乐便和我决裂,带领他的狂信徒脱离了灵魂裂变会,同时拿走了灵魂裂变会的大部分成果。”
“直到前几天,他突然带着虚空结晶侵蚀的灵魂体来到裂变会,并且发动对古神遗体夺取的袭击,我们猝不及防,人员损失大半,然后意识到这是林墨陛下你所说的,他们与阿纳斯塔西娅合作的……”
“总而言之,我随之立刻向你们进行了求援,也感谢您及时的向我们提供了援助。”
“嗯……”林墨倒是陷入了沉思起来,“毕竟我们都是盟友,向你们提供援助也无可厚非……”
“不过我稍微有些好奇,就是当初你和艾佛文乐是怎么相遇的。”
“凭你对艾佛文乐话语中的描述来看,你们当年的感情应该非常的好,但是……”
“艾佛文乐……”范哲利斯迟疑了一下,随后开口道,“艾佛文乐是我恩师的儿子。”
“说来不怕您笑话……”范哲利斯低着头,“当年我是个修习灵魂禁法,被老师驱逐的魔法学徒,经过了一些……坎坷之后,我修炼成了灵魂禁法,但是作为代价的是我失去了自己的身体,却换来了接近不灭的身躯。”
“不过等我反应过来这一点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很多年,我返回了当年的王国,只是王国已然濒临灭亡,我在老师的巫师塔之中见到了同样垂死的老师,向对方诉说了自己的歉意,并且表示能够将老师转化为灵魂体,但是老师拒绝了我,随后告诉我说永恒对于并非是赏赐,而是惩罚,随后便自己驱散了自己的灵魂……”
“我随后发现王国是遭到了袭击,而老师因为年岁无法守护,后来我找到了老师的子嗣,但是他也因为袭击同样将死,我便用灵魂禁法将之转化成了灵魂体,一直教导他……”
“那个孩子便是艾佛文乐。”
“我一直将那个孩子抚育了数百年……我本以为……”
“……这样啊……”林墨倒是仍旧沉思,“稍微好像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嘛,算了,”林墨重新看向范哲利斯,“你之前说看到了艾佛文乐搞乱世界所做的一些事情,你有没有看到……他最近想要做的事情?”
“最近想要做的事情……”范哲利斯想了想,“倒还是真有……我记得好像之前,他似乎是在煽动一些对这个国家有所不满的,贵族之类的,说是能够给予他们力量,让他们重新恢复到他们该有的地位……”
“报、报告陛下!”就在此时,一个卫兵匆忙的赶到,“各地出现叛乱集团引起骚乱,向帝国求援!”
“哦……这还真是有点儿意外啊……”林墨笑了起来,“我刚把你救回来他们就发动了袭击……估计也是害怕你把这些事情说出来。”
“不过这样他们的准备能够有多完全呢?”
“范哲利斯,我稍微去解决一下麻烦,你就好好养伤,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
“嗯……”范哲利斯叹了口气,目送着林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