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的林墨,入目的却是一片白,白色的天空,白色的云,白色的地上……
一个白色的变态……
“你的眼神很失礼啊!”殇不满的喊道,“极其失礼的那种啊!”
“还有我是银色的,不是白色的,这点请务必认清!”
林墨揉着脑袋坐了起来,古怪的盯着殇。
还没有说出来就已经知道了吗?
而且对自己是银色的不是白色的这一点十分的在乎么……
“是啊,”殇一脸理直气壮,“身为灵界之主,简单的读取灵魂肯定是必须掌握的,然后关于是银色不是白色这一点,很多混蛋总是把我认定是白色的小子,白色的小子,这么叫的烦死了。”
“好吧,”林墨翻了个白眼,看着虽然跟自己说话,却依旧在不停地勾勒着紫色和蓝色线条的殇,“你在干嘛?”
“梳理命运之线,”殇叹了口气,“这是你的命运。”
“我的命运?”林墨愣了一下,来到了殇的身旁,命运之线上,一闪而过的却都是自己在来到艾诺亚瑟之前发生的事情,但是看着这些东西,让他感觉,曾经的自己就像是……
提线木偶一样。
“这并不是我们相遇的那个时间,”殇自顾自的开口,“这个时候我还没有参加神之赌局,凌也并没有出现,在第一次的灾厄结束之后,我便察觉到了他庞大又恐怖的计划,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我便在所有的时空之中寻找一个人。”
“是我吗?”林墨沉默了一下问道。
“是的,或者说,也只有你,”殇将命运之线展现在了林墨面前,“你看到了什么?”
“我,我所经历的那些事情。”林墨闭上了眼睛,每一次回顾这些都让他痛苦。
他的出生,亚特兰蒂斯的奴隶。
他的经历,为了挚友的皇子而献身的祭品。
他成为了永恒轮盘的诅咒者,在数千万年如一日的轮回中度过……
终于,诅咒结束了,他将大西洲的圣物归还了遗迹。
却遇到了组织的父亲。
他和哥哥生吃了自己的母亲。
带着仇恨一直活了下去。
他有很多身份,杀手、佣兵、刽子手。
他的生命减缓了衰老,他是战乱地区最可怕的佣兵。
然后因为一次任务得到了国家的身份。
他却选择再次成为了一个士兵。
救下了晓白。
退伍回家。
晓白却死于白化病。
绝望的他想要去旅行,可是诅咒似乎还没有结束。
他救下了机场的所有人。
然后在一场轰轰烈烈的爆炸中结束了自己。
他不想回顾这一切,可是……
他从来都不曾忘记这一切。
因为他是永恒。
“不……”殇叹了口气,再次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林墨睁开眼睛,猛然看向自己的命运之线,“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一种选择?”
“是的,”殇站起身来,将命运之线推到了一旁,“并非神的肆意妄为,而是你本身的肆意妄为。”
“人类,本应有无限的可能性。”
“所谓人类,所谓人生,本来就应该有着无限的可能性。”
“无限的可能交织成了无限的选择。”
“无限的选择交织成了无限的未来。”
“但是你,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选择。”
“所以……”殇笑了笑,“未来的我,才会选择赋予你真正的无限。”
“命运的排列是一种很奇特的东西,”殇轻轻展开了另一道命运之线,“晓白,也有没有遇到你的命运之线。”
“在无数平行的时空之中,无数交织的时空之中,总有一个时空,她还幸福的活着。”
“所以……”
“这是我赠予你的礼物。”
“……”林墨惘然的看着周围逐渐崩塌的空间,殇的嘴一张一合,但是他听不清他究竟在说什么,周围逐渐陷入黑暗,周围逐渐被黑暗笼罩,但是殇,却站在黑暗之中那么显眼。
“……再见了……”
“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
“你能够拯救这个世界。”
最后的声音传到了林墨的耳畔,旋即他重重的跌落。
“咳……咳咳……”林墨缓缓醒转过来,他倒在了第一幅壁画之前,不过却觉得自己似乎躺在了什么柔软的事物上。
“墨大人,您醒了,”希姿侧着脑袋看着林墨,“您受到攻击了吗?”
“不,自作自受罢了,”林墨揉着脑袋,隐约觉得有些刺痛,快速检阅了一遍记忆之后,他站起身来,也伸手把跪坐在自己身旁的希姿扶了起来,刚才自己感受到的柔软事物,就是希姿的膝枕,“我昏迷了多久?”
“从我们来到这里,到现在已经四个小时了。”希姿面无表情的开口,“墨大人,现在是半决赛的战斗,百团混战,此外预留在外面的侦测魔法发现了有人接近此处。”
“知道了。”林墨将整座王城遗迹全部收入了龙纹之中,然后隐藏了王冠。
作为撒加一族的王城,虽然因为时间的流逝,这里饱受岁月侵蚀,但是里面也布有不少上古魔法陷阱,甚至……
这座城市本来就是活的,但是只有拥有撒加王冠之人或者撒加族人才能够在这座城市中行走,否则的话……
会被这座王城吞噬。
不过……
追踪到此处的,不必多想,绝大多数都是那位迷梦蓝羽公爵的人。
而他……
正为了某个计划,尝试排除掉一切不利的因素。
“墨大人,要解决掉他们吗?”希姿跟在林墨身后,“如果需要的话,我会叫伽马利用传送魔法抵达这里。”
“不必,”林墨向希姿伸出了手,“这里早就被我留下了狱鬼,我们还是赶回去吧。”
“好的,墨大人,”希姿牵住了林墨的手,而林墨身旁则浮现了贤者和鬼煞,贤者的随言和鬼煞的无形,让他们两个人眨眼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而后……
“吟唱!空间定位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