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5章 远古的梦境
“万一她真的变性了呢?”楚若惜和帝非天抬杠。
帝非天道:“我可不知道五色族还有变性的天赋。”
楚若惜又道:“为什么帝族不许别人称呼魔帝是魔帝?”
帝非天道:“你见过魔教教主自称是魔教教主吗?”
“也是。”
楚若惜觉得帝非天的话很有道理。
随后她又想到朱烨和无欢,道:“既然有这种忌讳,为什么朱烨、岁流年就……”
帝非天道:“会介意魔和圣的区别的,只有少数同族,我就很喜欢魔帝这个称号。不过人各有志,不能强求。”
“这么说,他们其实不是你的同族?”
帝非天古怪一笑:“我没有同族,但是你给我生了孩子,我就有同族了。”
“你没有同族?那你怎么知道帝族还有神圣决斗的规矩?”
楚若惜越想越奇怪,她原以为已经足够了解男人,现在却觉得自己对他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帝非天笑道:“我确实没有同族。我曾经想找一个同族,可惜整个魔界竟连一个和我同样血统的人也没有,所以我造了几个种族,假装他们是我的同族,神圣决斗的规矩也是我指定的,因为我需要找点乐子。”
“呃……”
楚若惜被男人的坦白惊呆了。
帝非天继续道:“力量上,他是最接近我的人,但是我们彼此间都有杀死对方的心思,自然不能将对方当做同族。”
“我知道。”
“不过我被九界主杀死以后,倒是他为我镇定了局面,”帝非天道,“或许他也知道,九界主的手段根本不能杀死我。终有一天我会回来,重新夺回九界的主权。”
“他其实对你也算一片真心,虽然你们的真心让我有点不能理解。”
帝非天道:“既然是魔道,又何必遵守人的规矩,吞噬在魔界是最正常的修炼手段,为了成功,儿子吞噬父亲,母亲吞噬女儿……魔就是魔,自称为圣也不能改变魔的本质。”
“那五色将军你打算怎么处理?”楚若惜问道,“还有他们为什么会相信你是帝族?明明你……”
“他们是因为我的血才从长眠中醒来的。”帝非天道,“所以我可以自称是他们的同族。”
“这个……”
男人的大胆让楚若惜震惊。
帝非天却道:“别怕,不会有问题的。”
“不是有没有问题的问题!”
楚若惜越来越觉得自己看不懂帝非天了。
帝非天道:“那你觉得是什么问题?”
楚若惜没有说话。
门外响起了敲击声。
……
神秘村落的下方,地下的更深处,被锁链缠绕一起的棺木发出吱咔咔的声音,当中最大的棺材已经裂开一条缝,一只血红的骷髅爬出来:“我等到了,那个能让我们复活的新鲜血肉!好香的味道,好美的面容!”
“血肉!我们要血肉!”
“我要吃掉他们,重新回到世界!”
亡灵们争先恐后的嘶吼着,恨不得立刻就能爬出棺木。然而锁链束缚了他们,他们只能在有限的空间里重复无意义的愤怒和饥渴。
……
“可恶!可恶!”
眼睁睁的看着帝非天一行人消失在晶石大门前,萧圣帝不免怒火中烧。
孔雀见状,安慰道:“外公,他们有他们的办法,但是我们也能另外找一条路啊!并不是说这里就只有他们能进去。”
萧圣帝闻言,恨不得一巴掌将这个至今为止没有派上用场只会拖后腿的女人打飞,但是他最终忍住了。他挤出笑容对孔雀道:“孔雀,你试试看?”
“我?试试看什么?”
孔雀很意外,她完全不懂萧圣帝的意思。
萧圣帝道:“也许你能打开这扇门。”
“可是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孔雀低声说道,“对符文也是一窍不通。”
“谁说的!你明明……”
长河大帝有点心急,差点就把萧圣帝的秘密捅了出去。
萧圣帝冷冷看了他一眼,把人镇住,随后和颜悦色的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到?在你失去记忆以前,你可是……”
“我是……”
“你是我最重要的外孙女,最擅长机关符文了。”
魔性的蛊惑让孔雀眼神再次涣散,她走到晶石前,冥思苦想。
……
楚若惜靠在帝非天地肩上,做了一个梦。
一个远古的梦。
在梦中,她行走在羽落王朝古老的宫殿里面,周围都是披着羽衣的羽落族祭司。他们似乎和她很熟,又似乎看不见她,对她的到来,他们都熟视无睹。
因为炎王的缘故,楚若惜知道,自己多半又是进入了别人的记忆中。
她走过荒莽的长道,走到宫殿的最深处,这时,终于有人拦住了她。
拦她的是一个面容宛如白玉的可爱娃娃,莲藕一样的胳膊挡住她的去路:“你不能继续前进,前面是禁地。”
“但是我有资格进入禁地,大祭司承诺了我。”她大声说道,声音让她自己都感觉有点陌生。
“我不听从大祭司的命令。”娃娃严厉的说道,“里面的东西,是大祭司也没有资格随便窥视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献出你的精魂血。”娃娃冷酷地说着,一只手变成了尖锥。
然而穿入楚若惜意识地这人态度也是极端强势:“精魄吗?给你就是!”
说着,她伸出手,正面压向少年的尖锥。
哧!
尖锥刺破掌心,大量鲜血涌出来,激活了地上的法阵。
鲜红的光芒笼罩下,娃娃和宫殿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楚若惜看到前方一个白色的池子,池子里满是黑色的血,血水中有个婴儿模样的东西正摇来晃去。
她有意走近看清楚,然而这时,梦也结束了!
楚若惜震惊地睁开眼,梦中的一切好像火烧一样烫着她的灵魂。
让她做梦的“她”是谁?血水里的孩子是谁!
为什么她会梦见羽落王朝的东西!他们不是早就已经结束了吗?
心有余悸的她长吐一口气,正准备清理思绪,男人这时也醒了过来,低声问道:“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