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果,住手!”王玉大急,一声大喝,举剑就向玄果的手臂劈去。并且意念同时产生,把火蚕衫网收了起来。
可是,玄果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任由她的剑斩向自己的手臂,而他的掌还是继续劈向王奇踏。
“掌!”而此时,随着火蚕衫网的收起,王奇踏身子恢复了自由,他看到玄果一掌向自己击来,他立即一侧身,来不及拔出插在别人身上的短剑,单手一扬,对着玄果的掌就回击过去。
“轰!”一声喝,二人的手掌实实地碰在一起,然后就不分开了。
“哇!”接着,王奇踏张口就是一口鲜血喷出。
“啊!”而玄果也是一声惨呼。王玉的剑,实实地斩在了他的手臂上。
“啊!你,你为何不躲?”斩着了玄果的手臂,王玉没有一丝的高兴表情,反而惊恐地叫道。
“呵呵,王大小姐,此时,你如果要杀了我,我也不会还手啊。能死于你剑下,我心甘情愿。”玄果却是惨声笑着说。
“胡说,你不杀他,我怎么会杀你?快放开他!”王玉大声喝道。
“呵呵,放了他?没理由。他杀了我们宗两个天武者,他以前可能杀了我们宗更多的人。还有那个人,他手上也是沾满了我们宗人的血。所以,如果你不杀我,我一定要他们死。”玄果笑着说,并且用下巴指了指王野田。
此时,王野田已是两箭相继射出,那两个腰身被王奇踏的短剑戳得稀巴烂的天武者哪还有能力躲他射来的箭?相继就被射中了脑袋,神魂都没有来得及逃出。
“老果,我告诉你了,这两个人,都是为了帮我救我才杀了你们玄武宗的人。并且我还得告诉你,在我弟的心目中,他二人同我一样重要。如果你杀了他们任一一个,就正如你自己说的有人杀了我一样,我弟就不会放过进入到这禁地来的每一个玄武宗的人。”王玉说。
“呵呵,如此说来,他们二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禁地的原住民,而是你们王家人对不?他们,是怎么进入禁地来的?”玄果笑着而又显出震惊之色说。
“他们怎么进来的,时候到时我们自会让你知道。老果,既然你怀疑了,那你仔细看看他,你发现什么没有?”王玉指着王野田说。
“他?好眼熟。啊!他怎么同王家主长得如此像?”玄果疑惑地看向王野田,立即惊呼道。
“是的,那你想起了什么?”王玉盯着玄果问道。
“我明白了,在我们宗内,同我打交道的,根本就不是王家主本人,而是他代替王家主在同我周旋。而王家主自己,却是在做一些让我们无法估计到的事情。”玄果神色凝重地说。
“老果,我弟如此妖孽,你难道就不作他想吗?”王玉问道。
“你叫我作何想呢?我是玄武宗的人,我爱我们宗,我忠于我们宗。为了宗内的利益,我可以粉身碎骨。如此,他的妖孽他的强大,只不过是我们宗最头痛的敌人罢了,你叫我还作何想呢?”玄果沉吟了一下,看着王玉反问道。
“既然如此,那你明知道我王家同你们玄武宗是死对头,真如水火不相融一般,那你还对我生出那般心思,你这不是自寻苦恼吗?”王玉咬了咬牙,就如此说道。
“是呀,不知不何,我本不好女色,但在你面前,我就没有了这方面的自制力了。
近些日子,当我有时想起你时,我不禁想,爱情,是什么呢?爱情,算不算明知是错都要故意去犯的错事呢?正因为是自己故意去犯的错,所以就得无怨无悔对不?
看,你现在一剑斩在我手臂上,很痛,真的很痛。可是,我却宁愿受这一剑,对你却是没有一丝的怨意。
好,王小姐,我们现在不说我们之间的事,先来解决目前的事吧。
目前的事,是我们敌对双方的事。看到没有?我已是吸住了他的掌,我可以一边同你说话一边吸收他一身的真气能量。照他肉身的这个强度,我最多半个时辰就能把他全身的真气能量吸光,让他马上变成一个死壳。
但我也知道,你是绝对不允许我整死他的。
那么,我们是不是就有条件可谈了?”玄果深情地看了王玉一眼,点点头说,然后对王玉问道。
“是有可谈的条件了?但是,你的条件我真可能没法答应得了。不过,我知道你很顾忌我们再杀你们的人,所以最好还是你直接妥协吧。你要想想,我同我弟从那年离开平沙城去火城开始,你们宗是不是就同我们耗上了?结果呢?你们有奈何我们一点没有?反而是你们损失惨重吧?
我说,你虽然是你们宗的十大异能者之首,但你想想你真有超过你们宗派去对付我们的那些人的能力吗?我可以说,你绝对不是我弟之敌,他要杀你,是轻而易举之事。”王玉说。
“如此说来,你是一定要把我们在这里的人杀光了?”玄果沉声道。
“对,不是因为他们是你们玄武宗的人,是因为他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王玉说。
“可是,你却直接告诉了我这么多你同王家主的事。别的不说,就拿我见到你能杀天武者的法器这件事,你也是应该会把我灭口的吧。”玄果说。
“不,这个你就错了。对于其他玄武宗的人,我同我弟是绝对不允许他们走漏我们一点的秘密的。凡见过我们的秘密之敌人,只能变成死人。可是,你却不同。”王玉说。
“我?你们就不怕我把你们的这些秘密传送出去吗?”玄果疑惑地说。
“如果你不仔细听下去的话,我也是要想办法杀了你。但你既然还有耐心听下去,那就说明我同我弟的做法是对的。
你知道不,我弟同我反复讲,你是我们最合格的敌人。
作为如此的敌人,我弟说他真还是第一次碰到。所以,我理解他的心情,他想同你公平战斗。
但我觉得,目前来看,你们并没有处于公平线上。我弟,对你的一切很是了解。可你呢,对我弟知道多少?甚至对我也是不太了解吧?至今你也只能用神秘二字来形容我弟对不?
如此,你如果想把我弟当做你一个合格的对手时,你就应该要知道他最强的一面,并且把他的秘密也应该当做你的秘密来保护。那么,你们才有可能进行一场真正的竞争,你说对不?”王玉说。
“呵呵,王小姐,我真佩服你的远见卓识啊。如此的话,你是想让我在宗内另立门户,让我们宗从内部瓦解对不?”听了王玉的话,玄果轻笑着说。
“老果,你是明白人。玄武宗已是存在无数年了,相当多的人都是处尊养优,记着祖上的光环,骄奢淫逸,内部已是腐坏不堪。而对外,你们的人自以为高人几等,强抢豪夺,视人命如粪土,为一已私利无恶不作。你说一个这样的宗派,如果不来一次大的手术,你觉得玄武宗还有发展辉煌的时刻吗?
如此说,你作为你们宗内忠诚的一员,难道真就要睁只眼闭只眼任由你们宗这样一步步走向腐朽下去,霉烂得到时被风一吹,就四散飞扬恶臭熏天吗?如此,在天下对你们宗都深恶痛绝之际,你们宗还有留于天下的必要吗?”王玉说。
“呵,对,你所说的,是真正的金玉良言。但你也不能如此危言耸耳,谁人身上没有一个小伤疤?当今天下没有哪派哪势不存在同样的问题。但是,我相信我们宗内的决策者是明智的,自是时时在做出决策应对人事的变化。
你们王家如果自以为此而要全面与我们宗为敌,那无异鸡蛋碰石头。我,也不需要动用那心思把你们王家当一回事。”玄果笑着说。
“好,言及于此。说吧,你的条件,就是不要我们再杀这里的人了是不?”王玉对玄果的话不以为然,点点头说。
“大小姐,不要答应他,我能有今天,已是活得很知足,就让他杀了我吧,这里的人绝对不能放走一个。”这时,王奇踏咬着牙说。他现在一身的真气能量被玄果在慢慢吞噬。
“呵呵,他真是你们王家人。看他的话音,他本不姓王,看来他是你们王家所救之人吧。”玄果笑着说。
“对,我是影奇宗的一名训兽蝼蚁,被家主所救而成为王家人。”王奇踏索性直白地说。
“什么?你是蝼蚁身?”一听王奇踏的话,玄果当即大惊。影奇宗的训兽蝼蚁,玄果当然是知道的。
“呵呵,奇怪吗?我要告诉你,我其实也是一名技斗场的蝼蚁,被我家主所救。”这时,王野田也是笑着说。
“可是,你们现在身上并无蝼蚁禁制。而你们,现在都是有一个王姓的名字了吧?”玄果只觉内心“咚咚”地跳动来,他知道自己现在知道了王家的最大秘密,这后果如何,他不敢想像。
“你应该知道,只要三年时间没有人对蝼蚁引发禁制,那禁制就自动消除。”王玉说。
“我明白了,原来你们王家真是想翻天呀!
我就说呢,一个家族只发展十几年时间,就成为天下大宗派以外的最强实力,人员数量如雨后春笋一般增长。原来,竟然是把蝼蚁组成了一个大家族。”玄果立即倒是平静了心态,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