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大人,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叶川这小子太可恨了,还不杀了他?”
柳红又急又怒,有些慌张起來。
沒人相信她的话,那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叶川又逃过一劫。这样都沒办法置他于死地,以后再想杀他,那就更难了…
“唉,都说女人容易因爱成恨,妒忌会让人疯狂。柳红,你这又是何必?”叶川摇摇头,表面上一副忧伤的样子,心里却在冷笑,“你自己看看,有人会相信你么?”
柳红四下看一眼,果然,人们脸色不善,沒有一个信她。
云雾宗弟子们,自然恨她入骨,恨不得一拥而上把她乱剑杀了。原本眼前一亮,对她的到來寄予厚望的玄鼎门弟子,脸色也很不好流露出敌意。
“门主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杀,快杀了叶川。这小子不知怎么回事,身体突然极其强悍,现在不杀,以后就沒人能杀他了…”柳红真急了,恨不得亲自动手,但摸摸屁股上还在渗血的伤口,心惊肉跳不敢冲上去。
“滚,动不动手,我拓跋熊还需要你一个小女娃指手画脚么?有多远滚多远,不然,本尊就先把你杀了…”
拓跋熊阴沉着脸,呼的一声猛然举起沉重的巨鼎作势要砸下來,柳红飞身躲到一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说不出的难看。
拓跋熊鼻息粗重,脸色阴晴不定心里矛盾。
就这样放过叶川,心有不甘不说,以后见一次面就被他叫一次岳父,真会活生生被气吐血的。但毅然动手,万一叶川说的又是真的,那岂不是让女儿拓跋小鸟恨自己一辈子?
对女儿拓跋小鸟的性格,拓跋熊比谁都清楚。平时柔柔弱弱什么都好说,不会怎么去争,但她认准的事情谁也改不了,外柔内刚和她母亲一样倔强。真把叶川杀了,她当场自刎都有可能…
“哈哈哈,拓跋熊,你好大的口气…欺负我们五遁门掌门不在,以大欺小威胁我们五遁门千金大小姐,真当我们五遁门沒人了么?”
一把阴冷的声音,远远地传來。
远方,大雾笼罩的地方,又走出浩浩荡荡一大群人,身穿五遁门的制式战袍。为首的老家伙瘦得像个竹竿一样,一身战袍套在身上空荡荡的,仿佛里面只有一副骨架。身体瘦削得不成样子似乎风一吹就倒,但一双眼睛幽幽的,眼神凌厉让人不敢与之直视。
拓跋熊犹豫不决的时候,又一个高手赶到,五遁门的风忍长老率领大群五遁门弟子走了过來,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和玄鼎门不相上下。
叶川脸色微变,暗暗鼓荡体内的五道吞天符箓。
拓跋熊就已经够难对付了,再加上五遁门出了名难缠的风忍长老,形势就更不妙了。前段时间三派大比武上,老家伙的亲传弟子,当时的五遁门大弟子孤山冷挑战不成反倒死在生死台上,这个老家伙肯定要把这笔账算在自己头上…
两道阴冷的目光扫了过來,定格在叶川身上。
叶川沒猜错,风忍长老脸色不善,恶狠狠地盯了叶川好一会,眼神阴冷恶毒,体内的杀气丝毫不在拓跋熊之下。
“风忍老狗,你想怎么样,敢不敢大战三百回合?有本事就别躲來躲去,谁输了谁就学狗叫三声…”
拓跋熊脸色阴冷,似乎见了谁都咄咄逼人,一点都不给风忍长老面子。
风忍老家伙的老脸,一下子红通通的,似乎曾经输过,还真学狗叫了。不过,老家伙就是老家伙,迅速恢复原样,哼了哼说道:“拓跋熊,你先别逞能,我这次來不是和你较量的,只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有话直说,有屁就放…”拓跋熊闷声闷气说道。
风忍脸色又一变,也有些恼火了,但还是忍了下來,冷冷说道:“很简单,和你一样,要杀了叶川这个小子。你不动手就让开,让我來…我那死在生死台上的徒儿啊,也是时候瞑目了…”
连同朱思佳在内,云雾宗弟子们脸色紧绷起來。
拓跋熊要杀了叶川,现在,风忍这个五遁门长老也要杀,云雾宗这次真是出师不利,祸不单行…
拓跋熊沉默下來,沒有表态。
“怎么,拓跋熊,莫非你还真的要把女儿嫁给姓叶的这个小子,舍不得了?嘿嘿,小心你女儿一嫁过去就要守寡…”
风忍嘿嘿一笑,冷冷地逼过來。走路都走不稳有些摇摇晃晃,体内的力量波动却节节攀升,周围的空气荡漾起來,似乎有一股股旋风的身上盘旋。隐隐约约的还有刀光闪烁,那一股股旋风化作一柄柄扭曲的利刃。
风刀…
风忍边走边暗暗施展五遁门绝杀,作为五遁门最有权势的一个长老,他不仅以风遁扬名,风刀也是五遁门一绝,杀人不用近身,一瞬间就可以斩出千百刀。除非是同境界的真人境高手,否则,沒有几个能扛得住他的这手绝杀。
曾经,就有一个刚刚突破到真人境的散修天不怕地不怕,和风忍发生了冲突。结果,仅仅一个照面就被风忍切成了三百六十一片,每一片的大小和重量都一模一样叠在一起,像卖肉一样摆在桌面上。在一旁观战的散修和五遁门弟子,当场就全都吐了…
“小鸟,快走,去你父亲那边。”
叶川终于松开了抱在拓跋小鸟细腰上的手,双眼盯着越來越近的风忍,体内五道吞天符箓加速旋转起來,筋骨和皮肤上隐约有白光在旋转,演化魔龙之躯。
拓跋熊咄咄逼人,但阴森森的走路都摇摇晃晃的风忍,给人的感觉更加危险。
刚刚还羞得沒脸见人,微微挣扎着要甩开叶川双手的拓跋小鸟,突然间不挣扎了,还反过來抱紧叶川,转过身來直面以阴冷和凶残著称的风忍,“不,叶公子,我不走。父亲,我说了,这辈子非叶公子不嫁,叶公子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你要袖手旁观,看着我和叶公子死在这魔头手下,去见含冤而死的母亲么?”
拓跋小鸟看向站在一旁的父亲拓跋熊,泪盈满眶,柔柔弱弱的我见犹怜,但态度坚决,不离叶川半步。
拓跋熊手上的青筋跳了跳,一言不发,但鼻息越发粗重,被拓跋小鸟最后一句话刺激到了。
世人只知道他咄咄逼人,霸道蛮横,但有谁知道,他也曾是一个多情公子,整天醉生梦死。但自从拓跋小鸟的母亲郁郁寡欢死去后,他就变了,变得只醉心修炼之道,渴望成为云雾山脉的霸主,再也沒有碰过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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