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全新的国政朝局,五权独立意义深刻,带来的效果影响深远!
朝局中不再是丞相揽权,九卿凡事皆可面呈陛下,其中五司亦是直接向陛下汇报,丞相只是在一旁负责监管,对五司部署下的众多官员并无权直接调遣!如此一来,朝中大权实际上是由五司与丞相共同分摊,而丞相则变成了只专职处理各州郡县的治理政事,同时负责监管其他官员和事务!
我相信如此格局是很完美的调整,各部署间各管一职,都拥有实权,在朝中地位也不分大,相互牵制互相监督!如此一来,即便今后出现昏庸的皇帝,也可以由五司大臣分摊朝务,避免朝中大权落入个别权臣手中!
古人并不是思维迟钝笨拙,只是因为时代的限制,所以思路上还不够开阔!在我的新政带领下,群臣显得有些亢奋,他们似乎看到了不一样的新时代,觉得新政的措施都是很新颖的变革,慢慢的都充满了信心和希望!有我之前的那些政绩,群臣自然对我充满了信心!
随着新政颁布以来,两个月的时间里大臣们每天都忙的不亦乐乎,因为无数新部署官邸和人员的新成,需要大家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以前朝中大臣,除了几个得力的大臣每天上奏各抒己见外,其他大臣都是闲于一旁不言不语,简直就是朝堂里的一种衬托!
然而现在却不一样,大臣们纷纷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开始积极的在朝堂上发言,将自己心里的好想法都纷纷呈上来。
这天早朝中,从来不曾在朝堂里开口话的典客大人武德明也出列走了出来!典客平时负责一些接待使节,国内各族间事务,在朝堂之上很少涉及到此类事情。偶尔有使节来到,因为我们旧庸国和汉国都极弱,所以均是由丞相和皇室亲自来负责。
武德明出列后心翼翼的拱手问道:“陛下,臣有一事启奏,不知当讲不当讲!”
武德明一直都是王柘的人,这次看到他意外的出列议事,王柘大感意外!显然伍德明的举动没有和王柘商量,引得王柘大为不满,对着他不耐烦的道:“朝堂之上群臣皆可各抒己见,有何当讲不当讲的,典客大人如何这般谨慎?”
武德明笑嘻嘻的对王柘行了个礼,然后对着我恭恭敬敬的道:“陛下,下官掌管邦交与氏族间的繁琐事务。今我朝新政已出,重在严明立法与执法,当去诟立新!臣受陛下宏伟大业感召,亦收编人手于各州郡县深入探查!臣有一事想请陛下定夺,各族氏有自族族规,各地亦有各地之习俗!今我朝律法严明,不得随意乱杀人。然则各地亦有旧俗,如夷族各部有献活人祭天恶习,各地有献童男童女祭河神陋习,其余涉及人命之旧习亦有不少!此类事情该当如何管束?”
我听完冷笑道:“荒谬,以活人祭神,神灵便会显灵?朕曾亲自祭天求雨无数,几时用过活人来祭?朕得高人真传,懂得仙术无数,所施仙术无不当场灵验!朕知何为真仙术,何为妖巫邪恶作怪!传朕旨意,我大汉国各族各地,皆不可信那妖法陋习,扰乱民心残害生灵者杀无赦!此乃族地之习俗,当由典客大人亲自督办,不得有误!”
武德明听完大悦,立刻跪地谢恩!
随后我叮嘱着耿严:“奉常大人当将此规定撰入律法,通令各州郡县严格执行,不得有误!”
奉常大人耿严立刻出列回答道:“遵命,陛下!”
随后廷尉府负责牢狱的官吏闵大人也出列问道:“陛下,新律法严明,无数官吏乱民皆获罪入狱,牢狱中人数较多!我大汉国泰安康,民众皆富,国库颇丰!近日来狱中犯人多有不满,埋怨狱中食物太过粗糙!陛下以仁治国,万民皆仰慕,不知是否改善狱中犯人伙食,以彰显陛下之圣恩!”
……,我咳嗽了一下后,冷冷的道:“朕之仁慈,乃是对万民之仁慈,朕若施恩,皆只施恩于善良民众!狱中囚犯为何等人?如此为非作歹之人,亦求朕施恩?牢狱之所为何地,莫非是他犯人享福之地?早知狱中之苦,昔日奈何要以身犯法?牢狱乃教训惩罚囚犯之所,不可对囚犯太过于优待,否则难以警示此等人,他日出狱同样会再作恶!我大汉亦不白养若干囚犯,当充分利用此等闲散劳力,令各地犯人勤修马路,亦当是锻炼活动筋骨,免得久坐狱中体弱多病!”
闵大人这个殷勤献得有些扯淡,自讨无趣的领命退回了队列!
这时大大咧咧的甘文出列道:“这群兔崽子,有得吃就不错了,想我大军昔日落难杜阳时,饿得只能以树根河水充饥,就连陛下当时也是如此!他们倒好,我们在外饿着肚子拧着脑袋护国护民时,这干人等放着好日子不过,却要干一些为非作歹之事!嫌甚嫌,再嫌牢饭粗糙,饿你狗.日的些许日子,看你还嫌不嫌!”
甘文完,武将们立刻解气的大笑起来,真是心里感触一愤解千愁呀!
文官们则也跟着笑了,人人都头赞同此决定!囚犯就是囚犯,要把这牢房条件弄的太好,指不定还有多少懒惰之人就等着来蹭劳饭混日子。甘文话虽然有些粗鲁,不过他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却比我的要更加让人觉得有道理的多!有时候吧,往往是这些粗俗之人,却最能懂得其中的道理,他们才是最能真正代表国民的人。
主管国家马匹事务的太仆大人也出列道:“陛下,臣也曾派人到各地查探,发现各地的大军中,时常有屠宰马匹为食之事发生!战马为大军之生命,马匹如此珍贵,我大汉一直视马匹如同至宝,怎可因口馋而屠宰之!臣对此痛心不已,恳请陛下能通告全军,阻止此类事情再次发生!”
我听完大怒,拍案而起,对着群将怒斥道:“放肆!尔等是如何训导将士的,怎能容他们如此混帐!”
众将听完大惊,一起出列跪倒在地,纷纷扑在大堂上拜罪道:“末将知错,请陛下责罚!”
我直接快步走下台阶,踱步在诸多将军身旁,很是恼火的道:“民之命耕牛也,将士之命乃战马也!朕给诸将一月时间,彻底清查此事,对犯事者重责,日后各地驻军若再有屠杀战马而食者,与杀人者同罪!又不是出征在外时缺粮迫不得已,作甚如此奢靡**,简直就是混帐!”
在朝堂里的诸将之中,韩诚为安国大将军,位在众将之首,他代表众将开口回答道:“陛下,末将今日也才听有此事在我军中发生!不知太仆大人是在何处发现有此劣迹,我韩诚立刻前去督查!”
太仆行礼道:“哦,韩将军所部在庸州和房陵,韩将军治军的当,此两地均无此案例!臣之下属所查,乃是在巴州、川州和益州此三地所为!但也仅是偶有发生,所损战马亦不过几十匹!”
巴州、川州?这不是老丈人和皇叔的封地吗?益州也是皇叔的驻军啊!
韩诚听完一愣,束手无策的抬头看着我!
就在我也为此事而纳闷的时候,吕昭君愤怒的起身道:“家父身为安定侯,领巴州之封地,州守和刺史大人皆为家父下属!怎可让将士如此胡作非为!陛下,臣妾恳请亲往巴州彻查此事,定给陛下一个妥善的交代!”
王柘听完大急,立刻走上前劝道:“皇后陛下息怒,皇后陛下息怒呀!
吕昭君听完撇了王柘一眼,她冷冷的道:“王丞相,陛下早有言明,我大庸自国号改为大汉起,只可对皇帝称呼陛下,本后不可再其后冠名陛下,尔等怎可胡乱呼喊!”
王柘大概是叫习惯了吧,如此明显的错误一般他是不会犯的!王柘立刻叩头道:“老臣该死,老臣知错!请皇后息怒!”
吕昭君的脾气多火爆,尼玛我是见识过的!她哪里理会王柘,怒气冲冲的就从台阶上冲了下来,看样子是立刻要去殿外起码赶去巴州!
我立刻伸手拉住她,劝道:“爱妃切莫冲动,满朝文武大臣皆在,休得胡来!”
吕昭君是一个很顾面子的人,她怎么可能容许自家人犯如此低级的错误,竟然牵涉到杀害战马的糊涂事情!
昭君激动的对我道:“陛下,就让臣妾去吧,不然臣妾心里难安!”
我拉着她走上台阶,一起坐回到椅子上,然后摸了摸她的手,对她微微一笑!
随后我吩咐道:“韩诚将军听令,朕命你立刻赶赴巴州和蜀州,传朕口喻,责令蜀王与安定侯彻查此事,严惩犯事兵士,并告诫全军,今后若再有类似事情发生,立斩不饶!至于圣旨嘛,就暂且免了,省得蜀王与安定侯面子上过不去,毕竟此事他们也只是一时疏忽!”
韩诚拱手道:“末将领命!”
我了头道:“诸将请起,都入列吧!”
朝中的大臣肯多做事多话,确实能发现不少的问题,这些倒是我都忽视了的大问题。
议完这件事后,原名百里叔的张涵出列问道:“陛下,这司法审判一事原本是廷尉张猛大人所管辖,如今都交予奉常大人耿严来管束!两位大人的部署在办事时亦多有重复,各地也出现了不少类似的情况,两部署的人办理同一件事,此乃该当如何是好?”
我听完一愣,可能我在他们的职务描述中的还不够清楚!我立刻回答着:“奉常大人之司法部署,乃为衙门审判!奉常大人既然掌管律法,自然有责任对律法缺陷之处进行再次撰改!故而让奉常大人亦掌管审判定罪之事,如此一来,奉常大人便能亲自过问各种犯罪之行为,以便更好的撰改律法,使得律法更加完善!但司法衙门只行使审判定罪、接受罪犯上诉和各种状告等事务,乃为严法立法部门也!廷尉大人乃负责治安,为司法衙门之辅助,为司法衙门缉拿罪犯,查办贼匪,乃为执法部署也!”
完我问着这两位大人:“耿严大人,张猛大人,尔等可曾听明白了?”
耿严出列道:“下臣懂了,是我等司法部署有些越权,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张猛出列拱手道:“下官明白,下官一直只委派下属行治安、稽查贼犯之事,不敢有越权之为!”
我头道:“嗯,廷尉大人不错,对执法一职了解较为透彻!耿严大人,你得要多向张猛大人讨教讨教了!”
耿严很是尴尬的回答道:“臣领命,今后定将多请教廷尉大人!”
张猛立刻拱手道:“不敢不敢,你我同为陛下和大汉效忠,当齐心协力严整吏治!”
耿严了头,自此也不敢再对廷尉有所怠慢,以前廷尉之职不是很起眼,如今可是大不一样了!廷尉掌管执法,权利可大着了,抓人都是他来抓,治安也是他的部署来维护,廷尉之职早已是今非昔比了!
虽然九卿之中,我一直只掌控了内史、奉常、卫尉和廷尉四职,其余皆在王柘的掌控下,原本王柘在九卿中应该势大!但经过我对职位职能的一些调整和补充,眼下朝中主要行政大军已全数落入我手,而王柘还糊里糊涂的被蒙在鼓里,还以为郎中令、太仆和典客之类的那些职位像昔日那么耀眼!
新政实施后,权利新扩增,国家执政大权一改昔日面貌,演变成了以立法司法、执法治安、税收国库、商贸为主,而这些都是我亲自将实权控制在手中!不管你王柘皇叔在各地隐藏了多少亲信官吏,但统统都被我所颁布的律法所严厉管束,俨然一用处也没有!你们尽管到处安插亲信吧,只要他们不犯法,就等同是我的人了,也就无所谓了!只要是犯法,那就对不住,我的人你的人他的人,统统一概抓捕归案审判,大汉天下大权尽归我有,这才是真正的中央集权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