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老不敢怠慢,他赶紧施礼道:“敢问这位爷认识在下吗?”“请长老先上车,上车后便会知道。”来人一指悄然无声过来的马车说道。
吴长老心想“朗朗乾坤,又是在京城,天子脚下!你能拿我怎样?”于是一抬脚,撩开车帘便上了马车。吴长老刚刚坐定,那人也跟了上来,马车随后启动,不知向什么地方奔驰而去。
车厢内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吴长老,淡淡笑道:“吴长老莫要惊慌,下官乃高帜!”吴长老一听是高帜,他更是紧张道:“大人可是京城的九门提督高帜高大人?”吴长老早听说过高帜,他可是皇上的心腹。皇上能把京城交给他守备,可想而知高帜绝对不是等闲之辈。据说高帜为讨好皇帝,他把自己两个鲜花一般的女儿,若兰和若曦献给了皇帝。皇帝几乎是在得到这姐妹俩的同时就册封了若兰、若曦这姐妹俩为德妃和淑妃!可见皇帝龙颜大悦。高帜也因此一跃而起成了皇亲国戚(别人送来的女子,皇帝都会严厉批评,然后送回,就连每三年一次的海选皇妃,皇帝也没有选过哪个女子为妃子,再好看的秀女也只能当奉茶宫女,皇帝唯独准了高帜的两个女儿配入皇宫,还册封为德妃和淑妃)
其实这九门提督的官职在历史上的唐朝里是没有的,只是现在的这个唐朝并非历史中的唐朝。九门提督相当于禁军统领,负责首都的治安、城防、缉拿等等。高帜任职后,他在京城的权威,那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想杀谁,几乎都不需要给个理由(自然是杀普通百姓不需要理由)
这九门提督一职是皇帝亲自册封高帜的,他好比是皇帝的御林亲卫统领。皇帝将高帜的京城守备官兵又重新换装了大唐最先进的武器装备,整整一万精锐铁骑个个如狼似虎。虽然是守城兵,却全部配备了战马,不仅仅有骑兵的素质,更有步兵的坚韧不怕死的精神。
高帜知道自己的威名吓坏了吴长老,于是摆摆手说道:“本官是九门提督高帜,可不是外面传的那样,本官从来不杀一个好人。”吴长老疑惑地看着高帜道:“那大人您的意思?”高帜微笑着慢慢说道:“教主不是坏人,所以他会平安无事,还请吴长老会白莲馆静候佳音。”
吴长老当然懂得高帜的话中话,这是在透口风给他,教主有大人物在保,所以不会有事!吴长老赶紧施礼:“小人明白了,感谢大人明察秋毫!”马车慢慢停下,吴长老下了马车,原来马车只是在御道街上兜了一圈。
马车又像来时一样悄然离去,吴长老这下放心了,高帜的一番话就相当于给了白莲馆一道护身符,教主自然是不会有事。吴长老哼唱着小曲走进了白莲教馆……
京城皇宫,东阳大内的死牢里,铜火盆里的木炭发出噼里啪啦的恐怖声响,被烧红的各种烙铁刑具火红炙热的吓人。法海被绑在一根水桶般粗的石柱上,低着个脑袋。
法海自从那晚被东阳大内的高手捕捉后,就被带进了东阳大内的死牢。法海一直昏迷着,他中得是东阳大内特有的昏睡散,是抹在三角钱镖上的。在法海的对面坐着几位东阳大内的高管,其中一位身着灰色衣袍书生模样的人一直在盯着法海看。旁边站立着的一个太监过来向书生模样的人施礼请示道:“启禀白总管,这名协助刺客逃跑的钦犯自被带到死牢里就一直昏迷不醒,是不是该给他用解药,让他醒来?”
按道理来说,犯人一进来就要被弄醒,然后是严刑拷打,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让犯人招供。这样有利于案情的明朗和迅速破案,不然拖得越久越难破案。东阳大内的死牢也都是这样做的,凡是被带进东阳死牢里的犯人,至今没有一个活着出去的。
而白总管不但没有参与追捕刺客的行动,如今刺客的同党被抓到了,白总管还迟迟不用刑审讯,这是为什么?白总管身边坐着的几位同僚不敢过问,而站在较为远一些的掌案太监李斯竟然敢干扰白总管断案?这不是死罪吗?众人惊讶地看着李斯,又转头看着白总管。
白总管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掌案太监敢如此胆大?白总管历经各种残酷的政治风暴,以至于他干什么都会格外的小心,都会在心里问一个为什么?他眼不眨地看着李斯,而李斯虽是低着头,可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白总管心想“这是为什么?是谁给了李斯的胆子?他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对犯人用刑?”白总管虽然内心有太多的疑问,可表面上一点也不显露。
白总管语气冰冷,面无表情地说道:“可以给犯人喂解药,让犯人醒来。”李斯一拱手:“遵命!”
李斯转身快步走到法海面前,从怀里取出一颗丸药塞进法海的嘴里。没一会,法海慢慢醒来,他抬起头看了一下四周:“这里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李斯站在旁边阴森地说道:“这里是死牢,而你犯了死罪,所以会关在这里。凡是被关进这里来的死囚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如果你不想痛苦地被折磨至死,那你就乖乖的全部说出来!”
李斯边说边从火盆里取出一根铁条,铁条的头部被火烧的通红。李斯手拿烧红的烙铁正一点一点地接近法海的脸:“快说,那白衣女刺客是谁?她为什么要来皇宫刺杀皇上?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助刺客逃跑?你和那个白衣女刺客是什么关系……”
正当李斯手中的烙铁要贴在法海面部时,白总管摆了一下手:“李斯,你先下去,既然案犯醒了,那就由杂家来审案。”李斯回头看了一眼白总管,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毒。李斯放下手中的烙铁,向着白总管鞠了一躬,然后退回到原位。
白总管一点也不捉急的样子,他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然后轻轻放下茶碗说道:“既然来了,既然你被抓进了死牢,那你是不是也应该有个赴死的准备?看你的衣着,你大概也是一个有身份的人。不过你要明白,你就算再有身份,来到这里都只能算是一个屁!所以你最好在动刑之前把一切都说出来,不然到时你就是想说都没有机会了。”
法海从小到大哪里有过这般“待遇?”这死牢里充满了恐怖的气氛,到处都挂着阴森森地白骨。而那书生模样的白总管元婴修为极高,内力威压也强大的离谱,法海被多种因素所压迫的将要“开口”突然死牢的出口处传来一道尖厉的声音:“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