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丽娜望着窗外灰色的天空,一整天心情都没有好起来。
路途的颠簸以及越来越湿热的环境是其中之一,更重要的是,她感觉自己被骗了。
“要喝些水吗?补充水分对于长途行军很重要。”
旁边那个讨人厌的声音,以及一看就让人颇为厌恶的面孔。想到这里就不愿意给他好面孔,“不需要!”,这家伙是白痴吗?我又不是军人,为什么要遵照你们长途行军的要求。一边用臭脸吓唬身边的大头兵,她一边怀念起研究所的惬意生活。
说真的,跑外头来,虽然没有回答原先的风餐露宿的地步,以前的不好的回以还是让她警惕起来。原来先前都是错觉,是骗局。我根本不需要成为什么圣女的代言人。整天摆弄摆弄法阵,发发呆,打打屁,多么舒适又幸福的日子,我这是犯傻答应那个流氓头子,跑到这荒郊野岭里来吃风。
“给你,这是腰垫,能够有效的支撑上半身的重量,对于脊椎是很好的承托,新军里很流行的。”,大头兵又在絮絮叨叨。
“拿走,我不需要这种东西。”,白痴没长脑子吗?没看老娘烦着,找抽真是的。
她回忆起叫断牙的家伙找到自己时的亲近,当初看他就不想是个好人,果然做事情那么不着调,竟然想着把她这样一个深处于幸福中的女人拉回到噩梦里,真不知道有何居心。她现在已经骑虎难下,昨天回到研究所的时候,竟然被安排了盛大的送行回,让她没有脸面提出不愿离开的要求。真是的,明明是个大坑,自己竟然跳了进去。最可恨的是平时的姐妹们,一个个笑的梨花带雨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同自己的关系多好似的,估计她们中大部分人都希望自己能够死在外边再也别回去。
真是一帮婊子,她甩了个白眼球和冷酷的侧脸给大头兵,让他离自己远点。
行程还在继续,不管塞丽娜是多么的不愿意,她同龙晶城的距离还是越来越远。
终于在经历了七天的车上旅程,她同那个大头兵被扔在了真正荒野里。她望着背负着全部行李的骡子以及打扮成下人模样的大头兵。在看看自己身上的粗布衣服,仰头望天。
“断牙你个天杀的,老娘操!”
……
……
艾琳娜.哈代的办公室,断牙一行人的聚在一起。
“我们在…接下来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半年的时间里,会朝夕相处。”,女公爵依旧是老样子,美丽、诚恳能够同你推心置腹。她摇了摇头,“我是说在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里,我们不必把圣盟的等级、阶级看在眼里,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起努力吧。”,她拥有比麻杆还要好听的声音,不过她那爽朗的气质却消弱了其作为女人的魅力。
“…你先来吧,断牙将军?”
断牙感到肩膀被人锤了一下,他回过头,看到细眼冲着他挤眉弄眼,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抬起头,满脸的懵逼,望向女公爵。“……”
“哎呀呀,我们的新晋升中将正在思考人生吗?”
女公爵的调侃引来伙伴们的哄堂大笑,特别是蛮牛,笑的最起劲。
狠狠瞪了唯恐天下不乱的参谋长,断牙总算整理好心态,“不,我没有功夫思考人生,而别少了很多叽叽喳喳的苍蝇,我正在休息呢。”
“苍蝇,嘛,听上去你对某人很不满啊!”
“我的副手,那个叫咸蛋的家伙,整天在耳边叽叽喳喳,好了,把他送去打前战,我终于可以消停几天了。”
“打前战?”
“是的阁下,我们认为,进入教廷境内,遇到的第一大问题就是要分辨主战主和分辨是谁。等我们大张旗鼓的抵达,已经失去了最佳的了解机会,必须要先送两个人过去。”,细眼替断牙回答了。
女公爵点了点头,“所以你们把塞丽娜送过去了。我可要先同你们打招呼,她可是个记仇的女人。”
“所以我把副指挥官送给她了。”
哄堂大笑,一下子让气氛变得热烈起来。
“听说福斯特给你们弄了些别出心裁的玩意儿?”
“哈哈,大人这两年在龙晶城,我已经学会对别出心裁免疫了。是的,他发明了一种叫做悍马吉普车的玩意儿。顶上装了一杆重炮型魔导枪,四个大轮子保证它能够在崎岖的路面快速奔驰,非常适合在拥有平整道路的国家中穿行。”,蛮牛赶在断牙说话之前抢了话头。
“事实上,不光在平坦道路,悍马吉普甚至…”
“嘿,那玩意儿坐起来可不舒服,连续训练了几天我感觉屁股都快颠成两半了,所以我建议您同我们一起坐指挥车就行,新鲜玩具交给男生们玩儿就成。”,不等断牙说完,细眼插上了嘴。
“这是当然,专用战术车辆,主要…”
“阁下,我建议能够能多仿写医疗和耐保存的食品。虽然这次过去主要不是战斗,可是路上难免会碰到需要帮助的人,我希望能够给他们以援手。毕竟我圣盟的东西是全大陆最好的,许多药品只要用上一次就能救下一条性命。”
这一次轮到麻杆,断牙憋得好不辛苦。
……
……
塞丽娜同咸蛋两人出发后的第十天,一支奇怪的车队出现在龙晶城通往教廷的大路上。车队由五辆奇形怪状的魔导车组成,打着圣盟黑色水晶龙的旗帜,也不见有随侍的卫兵。车队的速度很快,比起奔马也满不了多少。
对于这支车队,圣盟并没有举行圣盟仪式,也没有事先通报什么的。
车队一路从龙晶城出发,穿越圣域森林,直抵三条通往教廷的隘口之一“光辉之门”。光辉之门是由两道分别由边境双方边防部队构建的封锁线组成。圣盟这一侧,封锁道路进行检查的是一支由德鲁伊构成的小部队,他们以哨塔和路障为工事,构建起简单的封锁线。另一边,大概隔着五百步的距离,是教廷军队的哨塔和路障。
车队的到来引起了士兵们的注意。
车队虽然没有士兵护卫,声势确不小,魔导车在轰鸣声中快速前进,悍马吉普顶部的魔导枪身黝黑,泛着森森的寒气。最后一辆指挥兼补给车则是要比悍马吉普大出两倍还多,看上去就像一座移动的堡垒。
由于打着圣盟的旗号,德鲁伊们没有太过紧张,只是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支车队。很快车队抵达路障位置。德鲁伊士兵上前交涉,不一会儿路障被清空。车队发出震耳的轰鸣。穿越路障,向着教廷方向前进。
教廷的士兵们就要紧张的多得多。这支车队,看阵仗就不是好相与的,而且其声势不小,车队接近时,连地面都在震动,比起一队重骑兵的冲锋也查不了多少。
等到头车接近路障大约二十步距离,隆隆声渐熄,车队停了下来。
从头车的位置,可以看到不管是哨塔,还是路障边上的军官和士兵们都是长须一口气。
断牙轻巧的从头车车长的位置跳了下来,向前走了几步,估摸着喊叫可以让对方听见后,停了下来。他注意到超过十支弓弩瞄准了他,另外路障后面,一台投石车已经上紧了绞索。
他摇了摇头,在心中鄙夷了一下旧军队的无用功。
“对面的教廷士兵听着,这里是圣盟艾琳娜.哈代女公爵的车队,我们的目的是出使圣都。快快让开道路,派人头前领路。”
一连叫了两遍,教廷那一头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