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的声音,李如召身子震了一下,但马上恢复平静,显是他认识外来之人,并对他有一定的震撼作用。
“谷主,你怎么过来了?”李如召起身迎接,其他弟子皆是一声问候,纷纷向前来之人问好。
只见一名中年男子健步走了进来,虎背熊腰,双眼发光,显是修为高深之人,他的身旁紧跟着一名白衣女子,面带薄纱,身材窈窕,正是罗绮裳。
李如召见到罗绮裳,心中立刻便明白了,他道:“谷主,没想到如此小事,居然惊动了你。”
中年男子名为罗英华,正是当代东阳谷谷主,罗绮裳的父亲。只见他走上前,在李如召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罗绮裳也站在他身后。
“李长老,近年来,谷中事务杂多,均是你负责打理,你实在是太劳累了!”罗英华笑着道。
“不敢言累,只求为谷主分担些许事务。”
“李长老,今日我到此,有一事想在此处理,不知你意下如何?”
“当然没问题,其实何需谷主亲自前来,只需你吩咐一声,如召定为你处理好。”
“李长老有如此心意,甚好,只是今天此事,必须要当着你之面处理。”
李如召心感不妙,但却不知是何事,只得道:“不知谷主所要处理的为何事?”
“请李长老派人前去,把令公子请来,此事与令公子有关。”
“来人,速速前去,把李昊锟叫过来!”
立刻一名弟子上前,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开。
过了三刻钟的时间,才传来脚步声。
按理来说,李昊锟居住之所离戒律堂仅有百米之遥,过来仅需半刻钟的时间,却不知为何,足足三刻钟过去了,才见到其身影。在这段时间里,李如召如坐针毡, 罗英华的到来,着实让他震惊,此事又关系到自己儿子,自己又不知发生了何事。他心中暗骂:这个笨蛋,手脚怎么如此的拖拉,平日看他还挺勤快的。
李昊锟跟着传唤弟子进入了戒律堂大厅,只见其面容俊郎,身材高大,长貌若潘安。只是,不知为何,他脸露愁容,眉头紧皱。
“拜见谷主和小姐,爹,你找我何事?”李昊锟彬彬有礼地向罗英华和罗绮裳打了一声招呼,接着便询问其父亲。
“你为何如此拖拉,今日唤你前来之人,并非是我,而是谷主,你让我们在此等你如此长时间,所为何由?”李如召怒道。
“爹,你命人前来之时,我正有要事,耽搁了片刻,确是不好意思。”
“你……让你气死了!”李如召生气得说不出话来。
“李长老,且消消气,我只等了一会,不碍事。”
“多谢谷主的宽宏大量,谷主如若有什么事情,尽管问他便是了。”
罗英华点了点头,便道:“李昊锟,你可记得,本谷第一百二十三条规定是什么?”
“回谷主,弟子记得,便是谷中弟子皆不能以强欺弱,更……更不能……滥杀无辜……强抢豪夺……”说着这话,李昊锟脸色一变,吞吞吐吐地说完。
李如召甚是了解儿子,见其神情,便知其犯下了重罪,便怒道:“你个畜生,又犯下何事,还不从实招来!”
李昊锟心中害怕,立刻跪在地上,全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敢问谷主,这个畜生所犯何事?”李如召脸色有点发白,转头问罗英华。
“绮裳,此事是你告之我的,你便告诉李长老吧。”罗英华示意罗绮裳。
“是,爹。李长老,我听王若帆二人提起,他们二人发现一人进入一农户,杀害了普通农户,更强抢了一名女子。经过一路追踪,他们发现此人进入了我们东阳谷中。今天中午,我便让下人在东阳谷中走动,四处打听。结果,下人回禀,正是在你儿子李昊锟带回了一女子。情急之下,我便请出了爹爹,让他出来主持公道,请李长老万勿记恨于我。”罗绮裳缓缓地道。
“小姐也是为了东阳谷好,如何有错呢!且让我来问问这个畜生,他如何作案的。”李如召转头的那一瞬间,急忙朝儿子李昊锟使了一个眼色,李昊锟看见了,心中明白,便把腰挺直。此事是背着众人而使,大家均没有看到李如召的动作。
“畜生,你如实道来,你是如何犯下如此罪行的?”
“禀告爹和谷主,刚刚听了小姐之言,弟子实在冤枉。弟子的确看上了石头村的一名女子,此女子也愿意跟随我,我昨天夜里便把她带回了东阳谷,请问小姐,你是听了何人之言,说我杀害普通农户,更强抢了一名女子?”李昊锟把头转向罗绮裳,问道。
罗绮裳听到此人,前后举止不一致,明明之前害怕之极,现在居然如此淡定,反过来咬自己一口,当她眼睛看见李如召的时候,心中顿时明白过来。
“李公子前后之言行为何差别如此大,莫非是得到了什么暗示,心中已有凭借吗?”罗绮裳道。
“小姐此言何意,莫非是指本人会偏袒小儿?遇到此事,我已第一时间将之唤来,期间,我亦是严声斥责他,不知小姐如何会道出此言!”李如召道。
“有无偏袒,我不敢胡说,但你儿子如此表现,大是有问题!”罗绮裳生气道。
“可怜我为东阳谷如此劳累,时至今日,仍为小姐恶言相冲,请谷主为本人主持公道!”
罗英华在一旁观看,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也知道李昊锟是有问题,但李如召坚决要维护其儿子,如若自己硬是要将罪行定在李昊锟身上,只怕会引起东阳谷的不安稳,此事定当要处理妥当才行。
“李长老不用着急,我自会秉公处理。绮裳,你怎么如此对李长老说话,快向李长老道歉!”罗英华对罗绮裳大声道。
“爹,此事我并无过错,为何要道歉?”
“既然你如此肯定,便把证据拿出来吧。”
罗绮裳眼睛一转,看到了正绑着的王若帆二人,便道:“把此二人请过来,整件事情便是他们发现的。”
有弟子马上把王若帆二人请了过来,罗绮裳吩咐弟子给他们松绑,道:“你们二人且将事情的经过一一道来。”
王若帆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说了出来。
众人听完了王若帆的话后,均把眼光投在了李昊锟身上,李如召顿感不妙,便道:“禀告谷主,有另一事,正要告诉谷主。昨天夜里,本谷的药房丢失了一批重要的灵药,本人怀疑正是此二人所盗,所以此二人之言,不能相信!”
“你……你狡辩!”罗绮裳怒道。
李如召开始很淡定起来,丝毫不理罗绮裳之言。
“在下有一法,可证明我们二人的清白。”一个声音响起,正是王若帆。
“什么方法?”罗绮裳顿时大喜。
“只需将被掠女子请到此地,询问于她,便可知事情的真相。”
众人听了,皆道如此甚好,于是,便有一女弟子走了出去,前往李昊锟住所,请来那名女子。
众人等了一刻多钟,在一名女弟子的带领下,一位白衣女子进入戒律堂大厅。
此女子一进入大厅,整个大厅顿时引起了一阵惊叹。只见此女子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美目盼兮,她一身白衣,竟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难怪此女子如此受欢迎,观之容貌,比之沈思思、罗绮裳一众绝色美女,她更胜一筹。含辞未吐,气若幽兰,男子一见之,便要心生爱慕。
大厅之人,皆是惊叹此女子之美,久久未有人发言,王若帆心中也觉得此女子美若天仙,但他精神力极高,不一会便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再沉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