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丑,本是这附近这一带的流匪,带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兄弟们打家劫舍,尽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几年前,子丑在偶然的情况下碰到了虎头寨一帮人,那寨主叫黑虎,一身的修为深不可测,当时就被打趴下了。
那黑虎见子丑能耐不小,便招揽他,本是不同意的,但听说那虎头寨有酒有肉,还有女人。子丑当即一拍大腿,那还犹豫啥,去呗!
果然,子丑到了那虎头寨以后,便被安排的当上了三首领,天天大鱼大肉,还有美女相伴,好不逍遥自在。
时间一长,那子丑又活跃起了他那小心思。
酒是喝不够的,肉嘛,那顿顿得吃。但这女人......却是有些玩腻了。
当下,他便私自跑下山去虏来一富家小姐。三天后回到寨子被那黑虎好一顿骂,但看到子丑身后那貌美如花,我见犹怜的黄花大姑娘后,便不说话了。
子丑当天就在寨内跟那方家小姐完了婚。刚开始那方小姐还是一副寻死觅活的样子。可没过多久,那放小姐居然性情大变,对子丑言听计从,好生服侍。
子丑还以为她这是想开了,可是高兴坏了,与那方小姐夜夜生欢,好不快活。
日子久了,子丑也对那方小姐信任了几分,寨内有些大小事务也偶尔跟她唠唠。还别说,平常那些让自己头痛的事,经过她一点拨,结果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颇有几分贤内助的样子。子丑时而还在感慨,自己现在有了家的感觉。
就在今天,子丑正跟大首领黑虎商讨何时动身去灭了那柳韩村的事,结果自家夫人方巧巧找了上来。
子丑当下疑惑,一番询问下竟得知今日乃是自家夫人的生辰。这可把子丑高兴坏了,觉得自己知道了夫人的生辰好像是一件特别了不起的事,当即把那什么劳什子柳韩村抛到了脑后,嚷嚷着要给方巧巧办一场宴会。
那黑虎自然不会同意,当即就拒绝了他的无理要求。
这可把子丑给气炸了,看着一旁满脸委屈的方巧巧,子丑当时就被激起了他的保护欲,当即跟黑虎吵了起来。
黑虎一阵头痛,自知这子丑一见到女人就跟没了魂儿一样,当下便妥协。但以要事为重的理由,将这宴会放到他们从柳韩村回来后再办也不迟。
子丑一听,觉得有理,当下便同意了。
那方巧巧岂能让他们得逞,当下便冲着子丑好一阵撒娇。那股媚劲儿,缠的子丑骨头都快酥了。
黑虎看着那一脸媚态的方巧巧,只觉腹下升起一团邪火,暗道骚货。
这人吧,脑袋一热容易办错事。子丑也不例外,便跟黑虎商量着能不能先办个简单点的。
黑虎当即就大怒,拍桌而起。那子丑可不吃这一套,做事全凭自己喜好,先是给了方巧巧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而后毫无惧意地跟黑虎理论着。
当下便从小儿出生,唠到长大出阁。从初做人妻,谈到生老病死。总之一句话,全是扯淡!
那年方四十的黑虎哪里经得起他这番唠叨,一个头两个大,当下无奈地摆了摆手同意了。
乐的那四尺子来高的子丑,蹦跶的老高了,跟个孩子似的。
就这样,子丑要为方巧巧办一场宴会的事在寨内以星火燎原之势在寨内传开了,大家奔走相告,好一番热闹。
不得不说人多力量大,那寨子上空旷的武斗场上摆满了一排排整齐的长形桌椅,迎风招展的旗帜上挂满了红纱,一坛坛的好酒好肉也接连摆在了桌前。大伙围在桌前,指手画脚,笑骂不断,但却无一人敢动筷子的。四五百人分桌而做,这般场面好不壮观。
这时,黑虎,子丑跟那方巧巧从一旁缓缓而来。
众人起身叫嚣着,鼓着掌,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黑虎来到那中间的位置,没好气地看了一眼旁边那跟方巧巧打情骂俏的的子丑,而后看到兴奋的众人,心中不由地安慰自己,就当是大伙提前的庆功酒了。
黑虎抬手压了压,朗声道“今日乃是三首领家的夫人的生辰,我们兄弟们能喝上这碗酒,吃上这碗饭也是沾了她的光了。”
闻声,大伙一阵哄笑,气氛很是祥和。
“但!与此同时这也是你们的庆功宴!因为今日吃了这顿饭后,大伙就要去办件大事!想必很多人都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
众人一阵肃穆,不禁小声议论了起来。而就在黑虎的眼皮底下,有一人不自禁地低下了头,那脸色也是微微泛红。那人正是那昌有为。
黑虎环视一圈,冷冷地道“昨晚在柳韩村发生的事,那是我们虎头寨这么多年以来的耻辱。我们觉不允许这个耻辱一直伴随着我们,所以我们要怎么做?”
闻言,场上顿时传来铺天盖地的怒声。
“洗刷耻辱!”
“屠了那柳韩村!”
“对!杀光他们!”
“杀!”
“......”
黑虎冷冷一笑,道“没错!我们要灭了那柳韩村!大家......”
方巧巧坐在桌前,看起来只顾的跟那子丑好一番调笑,实则密切偷偷地注意着那黑虎。看着桌前一坛坛的美酒,一时间她也不禁担忧起沈良他们到底有没有成功。
而就在此刻,虎头寨的地牢出事了!
那披头散发的无数人影,叫喊着从石洞内涌现。那人头攒动,少说也有三百余人。
众看守皆是吓了一跳,挥刀而上。那些长期被关押折磨的人们,在此刻终于爆发了。虽大多都失去了战力,仍捍卫不死的人向前扑去,除了极个别的趁乱跑掉了,其余众人赤手空拳,哪怕是临死前能咬他们一口,都觉得是值的。
场上顿时乱成一团。有些聪明的匪贼要么不是先跑了,就是想去敲响警钟。
但这些人,却无一不是倒在了血泊之中。而这始作俑者自然是沈良与那冯天奇。
然而这时,有人已经爬上了竹楼,摸到了那钟锤。正当他暗自喜悦之际,想要奋力去敲起之时,却是喉咙突地一痛,像是抽干了他体内的气力一般。待他呜咽地低下头来却是发现一只箭矢从他脖子刺穿而过,还未有其他动作,便是两眼一黑,倒了过去。
地上一浑身脏乱的男子这才收回了目光,转换姿势,将箭头对准了场上尾数不多的匪贼。
“天奇,你左我右!不能让这些人跑了!”
“好!”
那浑身脏兮兮的的男子大笑一声,而后飞窜而出,将那些企图逃离的匪贼毙于掌下。
沈良也飞身赶到另外一头,拦住那些人的去路。
那些惊慌失措的匪贼毫不犹豫地咬着牙,挥刀扑了上去。毫无意外,那些人的结果跟之前的一样,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这一幕,就在这地牢的附近接连地上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