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
此时,三人这才是完全信任了这方巧巧。四人就像是一条绳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方巧巧微微一笑,当即毫不迟疑地跟沈良三人说起了她密谋已久的计划,那计划令人震惊,让人动容!
四人围在桌前商量许久,而桌下的那人虽是浑身失去了力气,但听觉仍在。听闻到那方巧巧的可怕计划后,男子的心中突地升起一阵寒意。
这哪里是计划叛变?这根本就是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啊!
......
半天的功夫,沈良四人分头行动。
揣着怀里的一物,沈良疾步走在路上。不得不说那方巧巧果真是可怕,可怕到让众人心生寒意。
恐怕那群土匪都万万想不到自己圈养的一只温顺的绵羊,最后会化身成为反咬他们一口的饿狼。
走在路上,沈良的身边不时会擦肩而过数道人影,但都没有在意过这个低头急行的人儿。或者说他们在意的事情不在这里。
“哎!你听说了吗?今日可是三首领的夫人的生辰,三首领要亲自给他夫人要举办宴会呢!”
“啊~!就那个生性淫荡的方婆娘啊?”
“哎呀!兄弟慎言啊,可别被三首领给听了去。”
“切~!怕啥!那子丑都不知道自家那娘们给他带了多少顶绿帽子,数都数不过来呢,还宠着人家!”
“唉~!谁说不是呢!”
“别想这些了,赶紧走吧!据说过一会儿我们寨子还有别的安排呢!”
“对!快走走走!”
“......”
听闻耳畔传来的一言一语,沈良不禁心头一喜。这方巧巧果真有办法啊~!
而后,沈良又是加快的脚步。不多时,沈良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处地方。
那是一处山洞,其洞口上方刻有地牢两个醒目的大字。
此地一直都有重兵把守,且个个身手不凡。
看着那来回巡逻,人影重重的山洞门口,沈良不禁神色一凛,暗道果然!
而后,沈良微微正了正身,绷起面容,面无表情地朝地牢走去。
“站住!干什么的?”
只见沈良的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暴喝,无数道冰冷的目光朝他投了过来。那散发着寒芒的刀尖皆是齐齐对准了他。
沈良神色不变,淡淡地道“受三首领的命令,前来这地牢办件事!”
这时,人群中忽然走出来一道身影,皱眉地打量着沈良。
沈良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块泛黄的令牌,递给了那人。
那人见状接过来不禁翻看了两下,而后问道“小兄弟很面生啊~!”
沈良微微一笑,淡然地道“面生好办事,不是么?”
闻言,那人呵呵一笑“兄弟说的对!”
“放行!”
话顿,周围众多匪贼皆是神色一松,让开了一条道,收回了刀剑,各司其职。
沈良接过来那块令牌,缓缓地走了进去。待消失在这山洞门前,这才不禁长舒口气。
借助墙壁上昏暗的火光,走下悠长的台阶,在经过那石门前的四名匪贼的盘查,沈良这才真正进了这片地牢。
推开厚重的石门,那凄厉的阵阵惨叫与渗人的呻吟瞬间铺天盖地地清晰地传达进沈良的耳畔。
在这昏暗石道内,两旁的门洞中无力地伸出一只只肮脏的大手,像是鬼爪一般,扣在墙上,时而划出一阵阵细微刺耳的声响。
沈良心头暗自震惊,悄悄动用真气压下心头的那股恐慌,这才抬脚迈步,走在这清冷且昏暗的石道上。
过道的阴风呜呜地吹着,吹的那两旁的火把跳动个不停,好似那幽火,格外的渗人。
沈良缓缓走在石洞内,看着两旁从狭小的铁栏中的伸出的发脓长疮的黑手,看着那一张张死灰般的肮脏面庞,沈良被震撼到无以复加。那牢中始终散发着阵阵难以启齿的恶臭,让沈良隐隐作呕。
沈良一路走来,那群被关押在石牢内的可怜人儿,眼眸中皆是爆发出一团团亮眼的光彩,好似重新焕发了生机一般,满脸尽是期盼与渴望,直勾勾地盯视着沈良。
“放我出去吧~!”
“给点吃的吧~!求你了~!”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惹虎头寨了!不要杀我啊~!”
“呜呜~!放我出去!”
“......”
沈良有些怕了,心头有些慌乱不止。那一张张狰狞的面颊,一道道恶狠狠的目光以及那一声声刺耳的尖叫,这一切的一切无不在向沈良诉说着无穷的凄惨。
沈良甚至看到了好几处石牢内躺着数道腐烂的尸体,那细长的虫子爬满了整具尸体。
沈良根本无法想象,那群可怜人儿是怎样常年以来跟那些个腐烂不堪的尸体在一处狭小的空间内度过的。
这,哪里是什么地牢?根本就是一处炼狱!一处坟葬场!
这眼前的一幕幕,深深地刺激着沈良那脆弱的心灵,这更加确定了他要将这群人放出来的想法!
走过一处拐角,沈良忽地发现旁边一处石牢居然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这让他无比的好奇,还以为那石牢内没有人影,待他趴上去一看,却见一披头散发的人儿盘腿而坐。
沈良顿时吃了一惊,一不小心弄出了点声响。
那人闻声睁开了眼眸,抬起头来看向了沈良。
沈良万万没想到这人居然还是自己熟识之人,当即浑身一震,心头大骇,双目突瞪,厉声叫道“冯......天......奇???”
......
虎头寨,乃是一匪贼聚集之地,大都是亡命之徒,平日里除了杀人越货,唯一的乐子就是喝酒玩女人!
这寨内自然也就有酒窖这种地方了。
温青偷偷摸摸地来到这地下酒窖,酒窖极大,藏酒无数。那货架上一坛坛的好酒整齐地摆放在上面,层层而放。
这酒窖常年来堆积美酒,窖内始终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那股芳香令人沉迷,令人回味。
温青深吸口气,见四下无人,便急忙拆开酒封,掏出一小瓶子,一坛一坛地往里撒了点药粉。
然而就在这时,那酒窖阶梯的上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吓得温青紧忙收起了小瓶子,封上了酒塞。
“动作都麻利点,赶紧把酒搬上去!”
“别给我偷喝啊,要是发现了后果都知道啊!”
“你们......”
男子下了阶梯,刚吆喝两声,却发现酒窖内站着一人影。当即二人一阵大眼瞪小眼。
“你是干什么的?”男子当即脸色一变,指着温青厉声道。
“我......我是来搬酒的!”温青连忙说道。
“搬酒?”
男子皱起眉头,打量了温青几眼,这才道“刚刚我怎么没见过你啊?肯定是来偷酒喝的,来人给我抓起来!”
温青吓了一条,连忙上前将男子拉到一旁,偷偷塞给他几两银子,谄笑道“大人,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那人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眼神突地一亮,方才干咳几声,装模作样地训斥了温青几声“下次注意了啊,别让我再逮到!”
“一定一定!”
“好了!大家搬酒吧!大首领他们等着呢!”
温青一喜“我来帮你们搬!”
说着,温青当即跑到自己刚刚撒过药的酒坛前,一瓶一瓶递给了那些人,还不放心地叮嘱道“你们可要小心啊,千万别摔了!”
众人小心翼翼地接过酒坛,纷纷离去。男子站在一旁看着温青的举止,不疑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