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月光下,大地一片的寂静,茫茫而凉。
江逾白身披黑袍,在天上地下穿梭着。
越过商贩区,顺着羊肠小道,钻进了隐秘的黑暗之中。
几个闪身,便来到了一处阁楼下。
抬头望去,月光下,牌匾上的两个字泛着光,隐隐而动。
塘帮!
这个仇,是时候要报了。
冷冷一笑,江逾白纵身一跃,跳入了匾额之上,而后,便再度隐匿而入,黑暗下,渐渐的的与其融为一体。
摸着黑,江逾白在匾额上一敲,扯开一笑,掠下身子,扬长而去。
天明了
阳炎而炽,正值火辣。
今日,正好周一,也正好是塘帮例行会议,一帮骨干接二连三的走入院内。
远处,一杆血色长旗破空袭来,“夺”的一声钉在了门前,在不停的颤动,脚踩旗杆,江逾白腾空而起,“呼”的一声卷起一阵飞扬尘土,手中的短兵引出,寒光如闪电一般一亮,又是“夺”的一声钉在了院内的匾额之上,八枚雪亮的钢刃陡然一震,那巨大的牌匾便直挺挺的摔了个粉碎。
上面的四个大字也早已模糊不清,零零散散的木块散落了一地。
大门外,拍了了拍手,江逾白满意一笑,便再度消失不见。
留下一群满脸震怒的塘帮子弟。
“是谁?竟然如此嚣张?”
“我塘帮岂容他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太放肆了,简直就是不把我等放在眼底。”
“请帮主下令,彻查此事。”
一群骨干议论之后,一同请命。
“请帮主下令,彻查此事。”
为首一群眉头轻皱,脸色阴沉,但稍显犹豫,缓缓开口:“还行,司丰,你怎么看?”
司丰向前一步踏出,略做沉吟,开口答道:“属下认为,现在处于多事之秋,还是以小心为好。各个门派针锋相对,虎视眈眈,又加上学院内的规章制度刚刚整改,还是低调点好。”
“唔,就这样吧!进来开会。”
说罢,便推开房门,进到了里面。
……
店内,江逾白自斟自饮,现在的客人不多,店内也就三两个客人。
经过上次那么一闹,阿狸店铺里卖的旗袍和西装可算是火了,火的不要不要的,在龙州区,随处可见穿着旗袍搭配丝袜的女子和西装革履的斯文男子,不得不说,还是挺成功的。
“老板,这旗袍太漂亮了,有折扣吗?”一女子拽着两套旗袍,看向江逾白撒娇卖萌道。
看她熟练的模样,这一招应该是用过很多次了。
江逾白两道浓眉皱了皱,道:“没有折扣,你喜欢可以买下来啊,反正也不会,也就几千玄币的事儿。”
红唇轻抿,那女子嘟起小嘴,对于江逾白的铁面无私她很是不开心。
“几千玄币还不贵啊?老板果然是老板。”
而后,她也没在抱怨,只能说诱惑力和女人的攀比心太大了,你有我没有,这就很尴尬了。
直接丢给江逾白一个钱袋,蛮横的一扬脑袋,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不用找了。”
撒开步子,转瞬间便消失在了店门口。
拎着沉甸甸的钱袋,江逾白也没必要去计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反正她付钱了,就行了。
倏地一怔,突听马蹄声响,如密雨连珠般疾驰而来。
一声长啸响彻天空:“龙州区?给我攻。”
眉头轻皱,江逾白撑着桌面蹿到了店门前,只见道路之中有着十余匹战马,马鞍上的青年面带笑意,像是征战沙场的战士,对此,兴奋不已。
青布劲衣,腰挎战刀,威风凛凛。
这是怎么回事?立马将店门关上,江逾白躲在窗口旁看着,透过这模糊不清的窗纸,那些人并没有想象中征战沙场的铁血,反倒是有所青涩,更像是新生。
许久,留下一个兵卫,剩余的那些人便策马扬鞭,直奔街头远方,消失不见。
按理说,天州学院应该不会是被人攻进来的,那这些人怎么解释?
江逾白苦不得解。
就这样,江逾白在店内挨到了傍晚,暮色正浓,借着昏暗的天空,江逾白翻窗而过,偷偷的溜了出来,半弓狼身,匍匐前行。
他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才能更好的去进行下一步计划。
找了一团林丛,看着远处屹立的小兵,计算了一下距离,江逾白退入丛中,双手一引,无形的力量扭曲的震动起来。
置换感知!
只见那男子落在地上,愣了起来,刚想挣扎,却被江逾白按住,捂住了嘴。
“别动,再动就要了你们的命。”
原本有所平静的男子瞬间挣扎了起来,嘴里支支吾吾的,被江逾白捂着说不出话来。
见状,江逾白松开了捂住嘴巴的手,但是另一只手并没有放开,只要他有所异动,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不是吧?老大?演习而已,不用杀人吧?”那男子也是配合,带着惶恐,沉着气,低声说道。
江逾白一愣,没懂他什么意思,“演习?什么意思?”
“唉,差点忘了,你们不知道,这也难怪。”男子叹息一声,颇为无奈。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那个,我是扬州区的新生,现在是在进行新生大赛。”
新生大赛?江逾白恍然,今天周一,大赛应该开始了,难怪,怎么说今天竟然不上课,而且也没有任何人通知,怪哉,原来如此。
“这一次的新生大赛有所变革,不再是像以前那样团队打团队了,这一次是州区和州区的战斗,十个州区除却天州区以外,一共九个州区,各自为战,而我们扬州区刚好得到了攻守令,所以才可以先发制人,攻进龙州区来。”
挥了挥衣袖,江逾白挑眉问道:“攻守令?那是什么?”
“那是一种令牌,这种令牌只有三枚,持有令牌的州区可以免费获得军需物资,并且可以提前进行发动进攻。而没有攻守令的只能处于被动之势。”
“那现在三枚攻守令分别在那个州区手里?”
“扬州区,渝州区和澳洲区。”
面色一紧,江逾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那人颈后一敲,那人登时晕了过去。
夜色渐浓,无星无月,云暗风高,江逾白一身黑袍,在夜色的笼罩下行走着,如同鬼魅之影般,瞬间掠过。
在夜晚,这是他的舞台!